天洲要变了?
如果不能搭上天洲这艘大船……等一下,天洲只是一艘大船?
徐缺从张岁的那句话里,听到了信息量很大的关键词汇,眼眸陡然一眯,但很快又睁开了。
天洲这艘大船,也许并非字面上的意思,只是一种比喻,就好比如果你知道某个人很快就要飞黄腾达,那么提前去讨好对方或者加入对方,也可以称为搭上对方那艘大船。
很快,不待徐缺与莫君臣发问,张岁便继续开口道:“大概是六百年前,我得到了一个消息,天洲那位老人夜观星象,发现了更进一步的希望,于是联合其他几位存在,一同踏空而去,但仅仅一百年时间,他们便回来了,没有任何境界上的突破,反而还修为倒退,甚至有人说他们受了重伤。”
“他们找到了去往天洲之上的路?”莫君臣皱了皱眉,但藏在袖袍下的双手,却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那是一种激动的情绪。
徐缺则保持了沉默,从张岁的话意里,大概可以分析得出,应该是天洲几位最强大的存在,发现了比天洲更强的地方,然后就去了,结果一百年后又逃了回来,还貌似受伤了。
“嗯!”这时,张岁点了点头,继续道:“这些消息是四代宗主传回来的,他也参与了。”
“什么?四代又与我们这边取得联系,可是他的道……”莫君臣突然止不住大声喊出来,显然对这个消息很震惊。
张岁脸上浮现一抹苦笑:“我也很奇怪,四代修的是斩情道,他必须得斩断一切与地洲甚至斩道前一切有关的事物,了却因果,可他不惜让自己的道出现瑕疵,又重新与我们建立了因果,为的就是将这个消息传给我们。”
“以四代的性格,这似乎……不太可能。”莫君臣皱起了眉头。
修炼斩情道的人,往往是自私的,不惜斩掉一切与自己有关的因果,如果是最亲近的人,甚至是需要杀掉对方,来完成自己的斩情,即残酷又狠辣,怎么可能会为了自己曾经所在的一个器宗谋求造化,而让自己的道出现瑕疵呢?
“不,外公,您错了,他这么做,还是为了他自己!”
张岁眼眸里浮现一抹冷意,沉声道:“他没有告诉我天洲之外究竟遇到了什么,也没告诉我任何与天洲之外有关的事,只跟我说,天洲要变了,即将升华,如果我们能将地洲掌控,并将地洲带回天洲,我们就会成为天洲升华时其中一个受益者。
呵呵,但再往后,他又告诉我,他之所以跟我说这些,是为了我们受益之后,他需要杀掉我们部分人,完成他的斩情,以此让他踏上更高的领域,不过他答应了不杀我的后代,但我的后代绝对会比待在地洲强百倍千倍。”
“这是一个交易!”这时,徐缺笑眯眯的说了一句。
张岁点了点头:“对,这是个交易,要么我们永远被抛弃,要么就是我与宗主等人,一同带领地洲回归天洲,而后我们几个人沦为他斩情的祭品,助他更进一步,同时也让我们的子孙后代走得更远。”
“这有必要吗?”徐缺摇起了头,虽然地洲貌似最高也只能修炼到金仙境巅峰,可对于很多人来说,金仙境巅峰已经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目标,哪怕张岁有生之年能达到那种境界,也无法保证自己后代可以达到那个境界,现在又何必为了后代,自己去送死呢。
“有必要!”张岁郑重的应道:“因为在天洲,金仙境巅峰,比在地洲容易很多,并且还会强大不少,不过这并不是我与宗主做出抉择的关键因素,真正让我们起了这个念头的原因,是天洲要被抛弃了。”
徐缺似乎听出了关键所在,问道:“怎么个抛弃法?”
“地洲与玄黄洲,一同沦为失落之地,甚至比失落之地还不如,天地规则会慢慢的瓦解,而两洲之上的所有修士,全都无法离开!”张岁说到这,拳头忍不住拽紧,似乎对这种下场很是不甘,甚至透着一种挣扎。
这也难怪,修炼到金仙境这种地步,而且还在地洲如此广阔的大陆上即将踏入最强者的行列,结果才发现自己依然无法掌控命运,这是件多么可悲的事!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莫君臣摇头叹息。
“等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为何不将这件事告知其他人,反而费尽心思去渗入各大势力,掌控他们?”徐缺皱眉问道,器宗这么做,完全是一个脱了裤子放屁的办法。
“那是因为……这当中还涉及到一个巨大的造化啊!”张岁顿时无奈的笑了起来。
他目光有些幽幽的看向徐缺道:“一旦我们能掌控地洲大部分势力,率领地洲回归天洲,我们将会得到大部分的气运,从气运平分,变成我们独占鳌头,哪怕我们最后还是要被四代镇杀,那些气运也会归属于我们的子孙后代。”
“这么玄乎?”徐缺有些狐疑,凭什么掌控了大部分势力,气运就会得到更多,难不成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张岁反倒有些疑惑的看着徐缺,似乎觉得徐缺不应该怀疑这一点。
包括莫君臣,也微微错愕的看了一下徐缺,毕竟气运这东西,就一向是建立在因果轮回上的,想夺人气运,只能透过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