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白邱璟说的那样,关许念的地方很近开车过去十分钟就到了。
白邱璟在蓉城有不少房产,虽然没人住但也有装修,有人要买随时都能转交。
不过他目前没打算卖,蓉城发展好,今年是国内发展最迅速的几个城市,已经直逼海都。
白邱璟刚买房那会儿才三万一个平方,现在已经快将近五万了,房子再多都不会嫌多,不动产放在哪儿还能增值。
沈知初把年年都猫牌用红绳穿着戴在手上,一旦思绪放空无事可做的时候她就会盯着这个猫牌一直看。
许念,许念,许念。
沈知初默念着这几个字,咬牙切齿,怀着恨意。
许念知道错了么?她把年年交给郑秀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年年会惨死?
就算提前知道年年的结局,她也会把年年交出去,因为在她眼里只有她妈最重要,而年年不过是她带过一两个月的猫,何况这只猫还不是她的就是一样可有可无的东西,于她亲人面前毫无可比性。
沈知初上一世死时向神明许愿,来世做个无情之人。
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忽然手上一温,沈知初看着搭在她手背上的手,顺着手臂侧头看着单手持方向盘认真开车的白邱璟。
他在用他的方式安抚她,沈知初的心颤了两下,感觉心脏那只死了的小鹿又活过来了。
“好好开车。”
白邱璟的手明显僵了一下,耳朵红了,半晌后低声发出一声“嗯”手松开了。
沈知初脸上看不出来什么神色,她把一切都压制在心里,短时间还好,可一旦积压久了就会越来越燥,会生病。
白邱璟就是担心她这一点,怕她把自己锁住画地为牢,谁都不愿意靠近。
许念被关在院子的杂物间里,白邱璟虽然让人装修了,但院子却很少让人去打理,杂物旁都长杂草了,走近了还能闻到一股霉锈味儿。
门上有锁不需要让人看管,不过白邱璟事先有通知,在他们到的时候看着许念的两个保镖,正站在门口手里玩着钥匙。
看到白邱璟,保镖恭敬张口:“白总。”
“把门打开。”
杂物间没有隔音,沈知初站在白邱璟身旁看着保镖拿钥匙开门,很清晰的听到里面传来动静。
陈旧的木门推开传来“吱嘎——”一声响,沈知初眼神淡漠地看进去,在角落里发现了许念的身影。
杂物间里什么都有,整修时没用完的地砖,锄草的铁锹,平时保洁用来打扫卫生的桶,扫把,拖把。
角落一块被清理了出来,显然昨晚许念就是在那儿蹲了一晚,到今早听到动静了才站起来,她脸色略有些苍白,脸上的眼镜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因为近视眼,她只能眯着眼睛或者瞪大,以此保持视觉。
看到沈知初,她眼神心虚的往下滑,躲避门口的目光,双手放在大腿侧紧紧握成拳头,显得有些不安。
不过除去这些神情外到没有多余的,连点惊讶都没有,看来是早猜到沈知初要来。
“知初姐........”许念就唯唯诺诺的站在那儿,莫名地,心里感到很恐慌,她努力压制住心里的慌乱,哆嗦着唇瓣:“我对......对........”
沈知初打断她的话,对白邱璟说道:“我想单独和她说说话。”
“门就不要关了,以免发生意外,我就在这外面。”
“嗯。”沈知初点头,抬脚垮进杂物间。
视线角度,加上模糊,心里又紧张,许念只匆匆看到了沈知初,听到声音觉得熟悉但因为紧张也无从细想。
沈知初一步一步走近许念,她那声“知初姐”还围绕在她耳边,一如平时那样,只是现在没有半点温度,只让她觉得恶心。
她不怕恶人有多坏,她怕的是她曾经相信的人跟她倒戈相向,手段恶心,做出来的事比那些恶人还要可恨。
沈知初曾经就被亲密的人,为了利益背叛过,那种感觉就好像天地间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孤立无援,捶死挣扎。
“年年死了,你看到了网上的视频了吗?”
一提到年年,许念的脸色又僵硬了一个度,那个视频她怎么没看,但她没勇气看完,看到年年都牙齿被钳子拔掉了后她就关闭了手机,只要一闭眼睡着就会做噩梦,梦里她身边全是血淋淋的猫,年年的死相。
“知初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年年会死......”许念说着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她也不敢擦只低着头不敢看沈知初一眼,但即使不看她也能感觉到沈知初冰冷的眼神,还有从她身上迸发出的威慑力。
“许念你还配这么叫我吗?是不是故意的你心里清楚,年年已经死了,你知道它死的有多痛苦吗?”沈知初握紧的拳头在发抖,她步步紧逼许念,而许念已经后退到抵到墙无处可走,她战战兢兢抬起头。
“啪——”沈知初抿紧薄唇,扬起手直接给了许念一巴掌。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许念的左脸上,许念的脸被打的狠狠一偏,嘴角处尝到血味儿,耳朵里嗡嗡作响。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右脸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