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声音很低寒声道:“在你跟我说这个孩子是个意外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时,我认为你才是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的,你妈当初就该把你杀死在腹中,或者在她死的时候一并把你给带走。”
“你妄为男人,你活该父母双亡,得不到爱!”
语言这种东西,能把爱表达的深情,可在伤害一个人时同样锋利,就像是一把刀,能把人扎的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现在用着最恶毒的话施压对方,如果她手里有把刀,她会毫不犹豫的刺入对方的胸口。
厉景深深吸着气,努力让自己燥乱的情绪平静下来,可是没用,他全身血液都僵住了,那股压抑的情绪甚至不住道该如何渗发出来。
如果是其他人敢这么对他讲话,他早就一巴掌过去了,会把人打残打死那种。
父母的死是他永远的伤,即使过去这么多年,伤口已经结巴,可他光是不经意翻出来想一下都会疼。就别说沈知初用如此犀利的语气说出来。
沈知初知道厉景深爸妈是出车祸去世的,但她不知道的是,当时车祸现场厉景深也在车上,他父母在后座紧紧把他保护在怀里,这才让他逃过了死亡。
在那狭小的空间里,漫长的两小时,笼罩在车厢里的全是绝望的血腥味儿,他被压的呼吸困难,短暂的晕过去后醒了过来,一眼对视上的是父母惨死的模样。
被鲜血晕染的脸,瞪大的眼珠子,惨白如纸的肤色,那两具保护他的身体,从温热变的冰凉,血滴答落在他脸上,被风吹的凝固。
原本闷热的夏天变得宛如寒冬腊月,冷的让人失去理智。
............
厉景深脸色憋的铁青,看起来有些吓人,沈知初无所畏惧的直视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最后还是厉景深先败下阵来,他怕再这么继续盯着沈知初无畏的脸,他会失控地掐住她脖子。
他快速瞟了眼屋子周围,以此转移注意,套一的房子窄小简单,周围收拾的很干净,厨房和卫生间都有,不过很小。
沈知初离开他这两个多月来显然是已经把这里当做了家,冰箱也有,厨房里还有烟火气息。
客厅和餐厅是一体式,没有区分,一张桌子两张凳子,有沙发,从他这个视线角度还能看到她的卧室。
地上衣服散落了一地,应该是她急着收拾又没来得及收拾造成的。
总之整体看下来,也就能住。
“我看你东西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了,那就直接跟我回家吧。”说着他伸出手想去拽沈知初的手,却不想她身子往后一躲闪开了。
“我不回去。”
厉景深本就被她之前那番话给搞的气血翻涌,他目光瞬间阴鸷下来,胸口起伏着,脖子上青筋隐现。
“再说一遍。”厉景深声线始终稳在一个调上,毫无起伏,平稳的有些反常,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蛰伏。
“我不回去。”沈知初露出个惨淡的笑,“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
厉景深说他们是夫妻,那是他们的婚房,可她从始至终没感觉到一丝家的温度,说是家还不如说是用来关着她的笼子。
她也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一只宠物,可以不需要征得他同意就被要求绝育,限制人生自由。
在那个“笼子”里,她的世界就只有那么大,只有厉景深,她是厉景深的人,可厉景深却从来不是她的。
沈知初一直能感受到她和厉景深之间的隔阂,却没想到隔阂会这么大,仿佛用尽一辈子的世间俩人也无法走到一起。
三观不合的人,既然无法在一起那不如分开。
可她低估了厉景深偏执的占有欲。
“沈知初好话我只说一遍,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跟我回J市,但我不想对你动粗。”厉景深沉着嗓子,那声音就像冬寒的夜晚,没什么温度。
沈知初眼睫颤了颤,忍不住屏住呼吸,那些话就像刀子,给了她会心一击,带起一阵熟悉的麻木的钝痛。
眼眶泛红,喉咙里一阵苦涩,她拼命忍着,嘴角向上扯出一个弧度,带着哭腔,十分难看。
“这才是你本来都面目吧?厉景深。”
“我失忆这么多个月真是委屈你了,这么努力的伪装。”
“你看你嘴上说着那么爱我,可伤我最重的是你,狠话也是一句都没落下。”
“厉景深我离开这两个多月,你有真正关心我吗?你怕不怕我被在车上出意外,被人欺负?胃病犯了有没有有药,有没有半夜疼到吐血?”
厉景深唇瓣抿成一条直线,他眸色微动却什么也没说。
沈知初自顾自的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替”他回答:“你没有,你只是想着怎么能杀掉我的孩子,或者让我肚子里的宝宝在这一路颠簸着消失,你可能没想到我的孩子能活到四个月,他甚至很健康还能动。”
“你说的对,这两个多月来,我就是想着怎么拿掉你肚子里的种!”厉景深在气头上,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沈知初既然不愿意跟着他走,那他就用强的,就算是绑也要把她给绑回去。
他一只手忽然掐住沈知初的脖颈,一时间的窒息,沈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