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又问:“晚上的药能不能加量?”
“不能!拿药一天最多一颗绝对不能加!”季时言义正辞严,“当时你夫人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她被注射的那五针药剂停留在大脑,对她大脑本就很损伤,现在又吃这种药,还想加量,你是想让她成傻子吗?要不是你强行要她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根本就不会给她开这种药。”
厉景深心里一慌,加大药量会成傻子?那他昨天给沈知初喂了两颗应该不会有事吧?厉景深也没敢多问。
季时言看他眉头紧锁,知道他着急,不然也不会这么急的叫他过来,可急也不是办法。
“其实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夫人失忆?”
最初厉景深叫他来给沈知初做催眠时他还能来理解,毕竟当时沈知初在医院精神受到刺激情况很不好,催眠是对她最有效的方法。
可现在的沈知初,明显情绪已经开始逐步稳定了,精神也开始往好的方向回转,可为什么还要吃压制精神的药物?强制让她失忆?
厉景深不太想和季时言细说他和沈知初那些事,但让医生了解病人的情况是最基本的。
“她只要想起来就一定会和我离婚。”
“这么绝对?”季时言越发好奇在沈知初身上发生了什么,之前他在网上还能搜到沈知初的名字,看得到她家破人亡的信息,还有和厉景深打离婚官司的视频。
可后来,沈知初这三个字被网络禁封,那些八卦消息也被一条不剩的全删光,这样的大手笔一看就是厉景深做的。
厉景深苦笑一声:“你知道他身上那些伤吧。”
季时言点头,当时他给沈知初做催眠的时候,她的主治医生和他大概说了几句,就那么几句话就把他给僵住了。
身上上百的伤,光是十根手指头就触目惊心,就别说被衣服遮挡的地方了。
“我害的,我是罪魁祸首,所以你认为她醒来后会原谅我吗?何况在她出事前我们就去法院离婚了。”
季时言本来还算平静的脸色,在听到厉景深后半句后瞬间怔住了。
“你们已经离婚了?”他惊愕的都快合不拢嘴了,瞳孔放大发亮,还有种嗅到不为人知的八卦的惊喜感。
“嗯,她提的。”
“我说呢.......”毕竟当时那场离婚官司打的风风火火,还上了热搜,厉景深废那么大劲的功夫让沈知初败诉,又怎么会主动和沈知初提离婚。
厉景深冷冷暼了他一眼,其眼神不言而喻,警告中充满杀气,脸上一副你要是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你的表情。
“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守口如瓶。”
厉景深按在这些行为说实话很让人敢到不齿,把前妻关在家里整天让她吃失忆的药,这要是按照法律来判,起码得是个无期徒刑。
厉景深看了眼腕表,这一谈半个小时都过去了,放在面前的咖啡已经从滚烫变得温热,没有一丝热气,他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没加一粒糖的黑咖啡一直苦到舌根,苦味过后升起淡淡的醇香。
“总之你好好想想治疗办法,不能让沈知初恢复记忆。”
“我尽力。”
厉景深对季时言的人品是百分百放心,知道他不会多说,拿多少钱办多少事,厉景深把早就准备好的支票递到他面前。
季时言接过去瞟了眼几位数,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随后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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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初知道他们在聊公事就没去打扰,安静的在客厅里撸猫,小奶猫窝在她怀里,两只粉丝的小爪子在她大腿上踩奶。
“年年,妈妈的好大崽。”沈知初感觉小奶猫踩的不是她的腿而是她的心,她感觉心都要被融化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生物?
厉景深和季时言出来就听到了沈知初这一句“妈妈的好大崽。”纷纷看向她。
沈知初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尴尬了,讪讪把小奶猫放在沙发上,问道:“你们在里面谈什么?怎么这么久?”
厉景深:“讨论你的病情。”
沈知初一听是在讨论她的病,表情瞬间严肃了不少:“我的病怎么了?难道是又严重了?”
季时言在一旁帮腔道:“没有,你身体很好,这两天我给你做个心理辅导。”
“做心理辅导可以,但季医生我可不可以不吃药?”
“那不行,药不能停,必须得吃。”季时言笑着拒绝。
沈知初愁眉苦脸。
下午四点,平时这个时候沈知初在睡觉,她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平时除了睡就是睡,到了下午就困到不行,这个时间点是做催眠的最好时机。
沈知不住道季时言是在给她做催眠,以为只是单纯的让她精神放松,结果放松过头就睡着了,醒来后记忆一片空白,但大脑还挺轻松,她便没有去多想。
之后季时言给她做了几个疗程,药还是之前的药,按理说又做治疗又吃药的头脑应该会更清醒才对,可她发现她的记忆越来越模糊,明明一个月前发生的事她偶然想起一个片段,却感觉很不真实,仿佛不是她亲身经历。
她把这种状况和季时言说了,但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