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市的商品种类比起黄江县来要多得多,在李木的引导下,曾毅去了一家有售卖油画颜料、画笔还有油画布的店铺。
他跟齐宏斌一起吃饭的时候,说他孩子挺节约的,画笔都断了,还用透明胶带给绑着画画。
平时都舍不得买油画布,因为那东西贵,所以都是在纸上练习,油画布都是画一些比较重要的画,难得使用一次。
曾毅直接买了两卷油画布,还买了一套油画颜料和四套画笔,总共算下来花了两百多。
“小曾啊,你可是真舍得!”扛着油画布出来的时候,李木都哭笑不得。
他这次算是见识了曾毅的做事风格,就一个字!砸!
不管什么人,什么事,都是用钱砸,砸得他们不好拒绝,今天他看到林平阳那端着的样子都觉着挺好笑,那想要抓钱的手仿佛都要从喉咙里伸出来了似的,但是又得端着。
“李老师,不怕你笑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曾毅苦笑着说道。
这个道理他在前世的时候就摸得透透的,人脉靠的是什么?那就是利益交换。
什么叫人脉?就是你能给他他想要的东西,他能给你你想要的东西,这才叫人脉。
你啥都不能给,光指望着人家给你,人家又不是傻逼,凭啥给你?你算老几?
有些人老师喜欢把朋友多了路好走挂在嘴边上,这个世界上肯定有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人,但是那种人从比例上来讲的话真的太少太少了。
朋友、人脉之间的交往,都是包含着利益关系的。
所以曾毅要做的事情,就是让他们感受到自己所付出的利益,我能给你们利益,那么我也需要从你们那里收割利益。
说得高雅一点,这叫做曾毅的眼界和格局,所得俗气一点,老子就是用钱砸,砸得你心花怒放!你自然要替我办事!
“那事情都办完了吧?咱们回黄江吗?”李木笑着问道。
“先吃个午饭再回去吧,还得接着去办另外的事儿!”曾毅哭笑不得地说道。
两人随便找了家小餐馆,点了两个菜吃了,又扛着东西到了汽车站,正好在售票厅里又碰到了管柔,她下午回去得早。
三个人一起拿着东西,坐上了回黄江县的班车,等到了黄江,都已经是下午快四点了。
“李叔,我帮曾毅把东西送到食堂,你忙去吧!”管柔笑着说道。
“哎,那我就不打扰你俩了。”李木倒是很干脆,人家的二人世界,自己就不跟着搀和了。
“你也是,给齐杰找了老师,花了一千多了就行了嘛,还给他买这么多东西,这次你在他身上可是砸了不少的钱。”管柔有些嗔怪地说道。
这次买了林平阳一幅画花了三百,替齐杰交学费一千,算上这些画材,可是花了接近一千六了,这笔钱不管放在哪儿,都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这钱只要花得值就行。”曾毅笑呵呵地说道,“对了,今晚你陪我走一趟呗?”
“走一趟?去哪儿?”管柔好奇地问道。
“去齐宏斌家里,我总得让他知道我为他那宝贝儿子花了这么多钱啊!我可不是那种做了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锋!”曾毅呵呵一笑。
自己花了钱,肯定得让齐宏斌知道,他就是得让对方觉得欠了人情,这样一来,你还好意思不让光辉厂的工人来我这里订餐吗?
你还会把这笔生意交给徐天禄去做吗?只要你齐宏斌要点脸,也不会做出这种破事儿来。
“我打算今晚把这些东西给齐宏斌送过去,你跟我一起吧,见着机会了,就跟他老婆提一提!”曾毅又说道。
“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管柔点点头,曾毅的意思,她自然清楚。
把东西搬到阳光食堂,就连晚饭都是在这里吃的,等到夜晚八点多了,外面乌漆嘛黑,曾毅才让葛凯旋骑着三轮车,拉着这些东西往工商局的家属院驶去。
送这些东西可不能白天去,主要是目标太大了,光是两卷油画布就跟两根大炮杆子似的,还有一幅在林平阳那里买的油画,一大口袋颜料画笔啥的。
今天正好是周末,白天家属院进进出出的,影响不好,送礼都得挑晚上的时候,大家都进屋休息了,你这时候偷摸着过去,正好。
曾毅扛着两卷油画布,管柔则是提着颜料画笔和油画,一路上楼,敲开了齐宏斌家的门。
“小曾啊,你这……你怎么来了?”齐宏斌开门,见是曾毅便有些诧异。
“齐厂长,咱们能不能别站在门口说,这东西扛着挺沉的。”曾毅苦笑着说道。
“快快快!进来进来!”齐宏斌赶紧将两人引了进去,“老伴儿,快来给曾毅倒水!把齐杰也叫出来,他小曾叔叔来了。”
小曾叔叔?管柔一天听见这称呼,便诧异地看了曾毅一眼,心说你这家伙的辈分挺高啊!
曾毅也是哭笑不得,谁知道齐宏斌来这么一手啊,比自己小几岁的孩子叫自己叔叔!
“对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管柔,是我的……好朋友!”曾毅笑了笑,半夜来人家家里送礼,还带个人,那自然是要解释清楚的。
曾毅这么一解释,管柔小脸一红,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