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怎么弄这么多鱼啊?”女人有些惊讶地问道。
“这都是小曾钓的,你别说,人家小曾可是一个钓鱼的高手呢!”齐宏斌笑呵呵地说道,一边忙着帮妻子把鱼往卫生间里搬着去接水。
“小曾你也别站着,赶紧坐!”齐宏斌又招呼道。
“哎,不用客气齐厂长。”曾毅笑着说道,不过他并没有坐下,而是往房间里看了看,齐家的客厅跟普通家庭的客厅都差不都,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在客厅里挂了不少的油画和素描。
曾毅大概看了一下,这些油画基本上都是以水果、花瓶的静物写生为主,也有一些风景画,其实画得都还算不错,甚至都能达到高中特长生的水平了。
曾毅一幅一幅地看着,看得很仔细。
这时候齐宏斌已经把鱼给弄好,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呵呵,都是孩子画的,他喜欢这个。”齐宏斌笑着说道。
“齐厂长,你孩子这画得相当好啊!”曾毅便做出一副惊讶和佩服的样子。
“小曾你也懂油画?”齐宏斌有些诧异地问道。
“略知一二!”曾毅带着笑意。
对于油画这东西,他还真懂,在前世的时候,要去跟那些大老板,领导打好关系,对于一些古玩收藏、油画收藏什么的,他都得了解。
在曾毅的前世,送礼这种事情,送什么卡或者送现金都已经落伍了,高层次的都是送艺术品,什么油画,古玩之类的,所以曾毅对于这些东西,都是非常地了解。
“哦?既然小曾你也懂,那干脆就给我儿子提提意见!”齐宏斌笑着说道。
“行,既然齐厂长问起来了,那我就说一说,要是有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齐厂长见谅!”曾毅笑了笑说道。
“从令郎的画来看,应该是有两年的画画经验了,基本的构图、色彩明暗关系都是没什么问题的。”曾毅便点评道。
“不管是这些静物写生还是一些风景写生来看,都还行,算是中规中矩。”曾毅继续说道。
“但是有一点,他的用笔和色彩还是太稚嫩,画油画,特别是像这些写生画,最讲究的就是笔触。”曾毅又说道。
“嗯,小曾你说得对啊!”齐宏斌点点头,他见曾毅说出这些来,心里已经很信服了,看来对方的确是了解这个东西。
“在这些画面上,虽然说晃眼一看,好像是这么回事,但是仔细看得话,这些笔触都没有一笔到位,而是重复重复再重复地去修改过的,本来第一笔下去,下面就有一层颜色,再修改一次,又把下面的眼色给翻起来了。”
“这么反复地修改了好多次,颜色也是反复地涂抹修改,就显得有些糊了,而且笔触也乱了。”曾毅继续说道。
“再说色彩,令郎应该是调色的能力还有所欠缺,不停地在添加各种颜色,说难听点,就是在试,他想调出这个颜色来,但是怎么调却调不出来,所以不停地加其他颜色来试,结果颜色一多,就显得过分地熟了。”
“有些地方呢,颜色配比太过于单一,显得有些菜!”曾毅又说道。
齐宏斌点点头,他对于油画,也算了解一些,毕竟儿子喜欢这个东西。
的确犹如曾毅所说,儿子的画画技法当中的确有这些毛病,但想到孩子只是一个初中生,所以他也挺满意的。
“齐厂长,以我之见!以令郎如今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就能画出这么好的油画来,如果加以培养的话,将来必定在艺术的道路上有一番不凡的成就啊!”曾毅便很认真地说道。
“咳,他能有什么成就,能考上个美院,我就很满足了。”齐宏斌笑呵呵地说道。
别人夸赞自己的儿子,他自然还是非常高兴的。
“难道你就没有请一些老师来教教令郎?”曾毅又好奇地问道。
他知道在八十年代又没啥美术培训班,根本不可能去报班学。
“唉,谁愿意花时间来教啊?我都是送到二中的老师那里去,跟着学了一点,算是有了今天这点成就。”齐宏斌无奈地笑了笑。
“小曾啊,不怕你笑话,我这孩子,就喜欢这个,文化成绩一塌糊涂,这年头,没点学历文凭怎么行啊?既然他画画有天赋,我就打算让他走这条路。”齐宏斌也有些感慨。
曾毅就明白了,不管怎么说,在这个年代,你只要是个大学生,进了体制,那晋升的机会都比普通人大很多,甭管你是学啥专业的。
齐宏斌这也算是为儿子铺的一条路子。
“齐厂长,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曾毅便开口了。
“你说嘛!这在家里,有什么不能讲的!”齐宏斌立刻说道。
“我觉着以令郎在艺术上的天赋,应该要着重培养,而且还得找一位名家来培养!”曾毅略微一沉思便说道。“这样,我正好认识一个人。”
“这人呢,在咱们市里也算是小有名气,我回头去联系联系,若是他同意呢,周末的时候,你就带着令郎去市里,到他那里接受指导。”
“相信有他的指导,令郎哪怕就是到了高中,他的基础和功底也比其他同学要强得多,对于他高考,是有很大帮助的。”曾毅最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