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心里很明白!”曾毅笑了笑。
对于管仲伯两口子的态度,他心里其实看得很明白的,曾毅是个聪明人。
唐雅秀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高静的事情,其实这相当于就是在做一个暗地里的提示,如果说你跟高静是这样不清不楚的话,我们是不赞成管柔跟你在一起的。
听话听音,曾毅就是个聪明的人,能够听出这话外之音。
在曾毅的前世,总有一些人脑子很笨,人家其实就是在暗地里提点了,他还是听不懂话里真正的含义,而去照着表面意思去做,结果把人给得罪了。
“行了,你赶紧回去吧,好好在家休息,我先回县里了。”曾毅笑着说道。“其实你我之间,无需多言。”
“行,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啊,刚喝了酒,别摔了。”管柔温柔地提醒了一句。
曾毅的一句你我之间,无需多言,让管柔心情瞬间高兴了起来。
她知道,曾毅的意思是无论她或者她的父母说过什么话,他都不会放在心上,他们两个之间,完全交心。
管柔觉得,这是一个好事情,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的基础,就是完全交心。
“你快回去吧。”曾毅笑着说道。
“我等着你上公交车再回去。”管柔温柔地问道。
曾毅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了,两人站在站牌,聊着天,一直等到公交车过来,曾毅上车,管柔透过长湖朝着他挥手,一直目送公交车远去。
回到了家里,父母都坐在椅子上喝茶,家里已经收拾干净了。
“回来了?”管仲伯问了一句,茶几上摆了三杯茶,管柔看了看,很明显,父母是想跟她聊聊天。
“嗯,曾毅已经回去了。”管柔坐下,捧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柔柔啊,告诉我们,你是怎么想的?”唐雅秀轻声开口,“爸妈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只要男方的家世确实不是那种差到极点的,我们都能接受。”
“但毕竟曾毅跟高静之间现在是这种关系,你夹在中间,一来是对你名声不好听,二来对你自己也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啊!”唐雅秀又劝说道。
“是啊,我和你妈妈虽然说不会干涉你做任何事情,但是我们也会对你的事情做出一些提醒,必要的时候,会纠正一些你即将或者可能犯的错误,明白吗?”管仲伯也说了一句。
“我都吃二十五岁的饭了,心里自然是明白。”管柔点点头,她跟父母之间沟通还是很顺畅的,至少说比高静跟她的父母沟通顺畅得多。
“这人呐,最怕的就是陷入到三角债,感情也是一样,总之你要处理好,有什么问题,及时跟父母沟通。”管仲伯又说了一句。
“爸,你不反对我?”管柔有些纳闷。
他们父女和母女之间,其实根本就没有正式地询问管柔是不是喜欢曾毅,但是就从这么两三句话,管柔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父母也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这就是聪明的父母,那些不聪明的父母,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追问自己的子女。
本来可以好好沟通的,但是往往是因为追问,而引起了父母与子女之间的不愉快,最后把父母和子女的关系搞得剑拔弩张。
“我从小就教育你,不管什么时候,不到最后的关头,都要去自己争取,只要合乎法理道德,问心无愧。”管仲伯笑了笑。“别说曾毅只是在高景盛的授意下为了稳住高静而暂时演的一场戏。”
“就算是真的,如果你更适合曾毅,曾毅也更适合你,自己勇敢去追求,有什么错嘛!当年我跟你妈,不也是从这个阶段走过来的?”管仲伯大气地挥了挥手。
管柔会心地笑了笑,走到唐雅秀身边,轻轻地抱着她的胳膊,把脑袋靠在了母亲的肩膀上。
“这个曾毅,从目前来说,这的是个人才!”管仲伯沉思着说了一句,“我觉得,不应该让他局限于黄江厂,而是应该给他一个更大的舞台。”
古人云窥一斑而知全豹,管仲伯自问自己的观人之术还是修炼到家的,对于曾毅,他总觉得这个年轻小伙子有一种同龄人不该有的沉稳和自信。
再加上他对企业的一些认知也比较超前,管仲伯自然不知道曾毅是重生回来的,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曾毅是个有能耐的人,有前途的人。
“还是先让他在黄江厂呆着吧,你提拔他,我怕他骄傲!”管柔坐正身子,笑嘻嘻地说道。
“我看哪里是他骄傲。”唐雅秀笑着刮了一下管柔的鼻子,“得到你爸的认可,听到你爸夸曾毅,是你骄傲了吧?”
“妈,我哪有!”管柔脸色一红,在父母面前还是有些羞涩,“你们聊吧,我先回房间了。”
说罢,管柔起身,钻进了卧室,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这孩子……哎!”唐雅秀叹了口气。
“别想那么多了,我们不能陪伴孩子一生,让她自己去选择自己走这段路吧,人生成长,总要磕磕盼盼,总要跌跌撞撞,我们不是高景盛和屈文琳。”管仲伯笑着说道,“再说,咱们也得相信女儿,相信她不会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唐雅秀闻言点点头,两口子继续喝茶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