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徐天禄来势汹汹的,而且如果说那些工人在他那里形成了习惯之后,也有可能后续饭票也在他那边购买。”管柔有些担忧。
“其实你想得不对!”曾毅笑着反对,“我敢肯定,徐天禄现在心里也没底。”
“做食堂,大家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而且徐天禄的经验肯定严重不足。”曾毅又说道。
“那可不一定,文联也是有食堂的,徐政完全可以在这方面给他提供指导意见。”管柔似乎就想跟曾毅抬杠。
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帮曾毅。
曾毅提出的想法,她就找出各种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其实也就是在帮曾毅找各种漏洞。
对于管柔来说,曾毅只能算是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弟弟,对于黄江县乃至体制内的事情可能都不了解。
她想用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和知识,去帮曾毅拾遗补缺,从另外一方面告诉他这么做的缺点。
这也可见,管柔对曾毅的事情是多么的上心,她和高静一样,是真正发自内心地帮曾毅。
所以在生活当中,当一个人有想法,被别人否认或者找出毛病来的时候,他并不是想打击你,而是为你好。
像这么做的人,一般都是自己的父母,那些真要觉得你无所谓的人,哪怕你的计划漏洞百出,他们也会说一句,这样挺好。
“如果说徐天禄真的有把握把那些工人都给抓住的话,他就不会再次提起想要转租我的门面。”曾毅对这方面很有信心,同时也是在打消管柔的疑虑。
要知道一个人,如果说在已经有百分之百成功的把握之下,他是不愿意再多花钱去做无用功的。
如果说徐天禄已经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话,他根本不会再拿钱出来搞这种事情。
“难道他不想要更好的门面?毕竟他那个门面太过于偏僻了,他想找个当街的门面,也很正常呀!”管柔又说道。
她自然不会放过跟曾毅“抬杠”的机会,管柔生怕曾毅有问题没思考到位。
“比咱们阳光食堂位子好的地方多了去了,他为什么不去租?”曾毅又抛出来一个问题。
“因为其他门面要价高,他在不确定后续能不能赚钱的情况下,自然是要最低价格的,而我如果被他给逼死的话,肯定会以低价出手!”曾毅又笑着说道。
“你别看徐天禄一副嚣张的样子,但是我从他的行为上,看到了四个字!”曾毅笑盈盈地看着管柔。
“哪四个字?”管柔好奇地问道。
“色厉内荏!”曾毅伸出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他心里在害怕,害怕超过他,害怕我抢他生意。”
“如果说他真的立于不败之地,还会三番两次地跑来找我麻烦吗?还会跑过来给我下马威威胁我吗?不,他这是在逼迫我,逼迫我知难而退。”曾毅越说越有信心。
“如果说他真的立于不败之地,他还害怕我什么呢?这就说明了一点,他在害怕,他越是嚣张,就越证明了我还有机会!”曾毅最后掷地有声地说道。
他在前世,之所以能带领着公司前进,能够一往无前,他做得最好的,就是能够在风浪之中,找出一块平静的海域,带领着公司那艘大船,平稳地航行过去!
管柔有些意外,看着曾毅有些愣神,没想到自己想到的,曾毅都想到了,而且还说得她没有一点反驳的余地。
“可是你不要忘了,他爹是徐政,他爷爷是徐海洋,当年分管工业的副县长,那些厂长们,多少要卖这个面子的。”管柔又提醒了一句。
她也来了劲了,嘿!我就不信,你一个刚出学校,还没在社会上厮混几天的小家伙,居然还比我想得周全。
“你也别忘了一点。”曾毅笑了笑,显得从容不迫,“徐海洋退了多少年了?”
“快十年了吧?”管柔算了算,徐海洋今年已经快七十了,六十岁退休,也快十年了。
“那不就对了?这个人情,就像储蓄所里面的存折。”曾毅笑着说道。
“徐海洋还在,那些人要靠着他办事,徐海洋办了,那就是在储蓄所里存的钱。”曾毅淡然地说道。“现在分管工业的副县长,是刘爱民。”
“按照我的估计,这次徐政算是把他老子存折里的人情全给取出来了。”曾毅的手指头在桌面上敲打。
在前世,曾毅跟机关单位的不少领导打过交道,人走茶凉这句话他是深有体会的。
包括他们公司都一样,以前的退了,来个新的领导,都要减淡和之前那位领导的关系。
一些小忙,老领导让你帮忙,顺手就帮了,但是要帮一些伤筋动骨的忙,说白了,那就是把之前存的人情一次性给使用了,下次再有忙,那可就真的不帮了。
否则置新领导于何处?
“所以综合徐天禄这么迫切地跑到我面前来嚣张,既跑过来泼油漆,又跑过来耀武扬威什么拿下了饭票,又要威胁我转让门面,我可以断定!”曾毅很是认真地看着管柔。
“徐天禄父子俩,这次也顶多就只拿下了这一批的饭票,至于说下一批,还没确定下来,所以我们还有机会!”曾毅笃定说道。
管柔回味着曾毅刚才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