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暻收了脚,冷冷看着如电掠过来的杀手们。
他知道自己中了埋伏!
以一敌百余高手……看来对方是摸透了他的行踪,是铁了心要他的命!
就在杀手们靠近李弘暻丈余远时。
只听得"咻!咻!咻!"利器带着呼啸风声,快速射向全速前进的杀手后背。
就在杀手们被打个措手不及,而慌忙躲闪的时候。
两条奇快无比的薄影,已经挡在了李弘暻的身前。
“崖人!”
杀手中有人发出低低惊叫。
"你们杀我,可是知道我是谁?"李弘暻冷声斥问。
杀手中有声音淡淡回答:"我等只奉命行事,你是谁并不重要。"
李弘轩淡淡回应:"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夕影心狠手辣了!"
杀手们听到‘夕影’二字,齐齐惊震。
却见得雪色长练冲天而起。
"唰!"一下,一股凌厉剑芒闪过,前边的一圈杀手都来不及看清楚,咽喉就被割断了!
杀手们大惊失色。
又见李弘暻身形一晃,原地拔身而起,带着他的两个崖人暗卫,直扑向悦来酒楼二楼那个伸着黄色旗帜的窗户。
这一连串变故只在眨眼间,杀手们都还没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战场就已经被转移了地方。
"快,保护齐大人!"领头的杀手反映最快,急声命令其他人去追李弘暻!
其余的杀手也都反应过来,立刻回身冲向悦来酒楼。
齐宏是他们的雇主,他们必须保证齐宏的安全。
悦来酒楼里面,正观望情势的齐宏,怎么也想不到,战斗的中心一眨眼就变成了他这里。
齐宏的两个侍卫,护着慌慌张张收完信笺的齐宏,刚要逃跑。
可惜李弘暻已经跃身进入了屋里。
他的崖人暗卫一甩手,"咻咻"几声,几根喂着剧毒的银针,示威般地钉进齐宏脚下的地板上。
齐宏的两个护卫连救命都来不及叫出口,就倒在了齐宏面前,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很大。
"啊!"
齐宏惊得掩面摔倒,信笺撒了一地,他连滚带爬地躲到墙角。
李弘暻慢悠悠地在房间内走了个来回,站在齐宏之前的位置,远眺。
这个位置几乎可以纵览整条望京街道……
李弘暻慢慢侧眸,嘴角露出一抹冰寒的笑。
齐宏感觉自己像掉进了冰窖中,惊得直哆嗦。
他"扑通"一声跪趴在地,哭着求饶起来,"太子殿下饶命啊,太子殿下饶命啊!"
崖人暗卫捡起散落一地的信笺,递给李弘暻。
李弘暻翻了几张,看了片刻,慢慢吸了口气,“齐宏齐公公?你是六弟的人?”
齐宏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是、是的!"
李弘暻漫不经心地继续问道:"六弟知道你设了埋伏要刺杀本太子吗?"
他的语气很淡很平常,就像他说的是,‘六弟知道你来找我吧?’
齐宏吓得浑身直打哆嗦,嘴上却回答的甚为利索:"不、不知道……"
齐宏一边说话一边偷瞄李弘暻,观察他的反应。
李弘暻听着齐宏的回答,慢慢思考着。
六皇子今年才不过七岁,如果说一个七岁的孩子,安排了今日这场刺杀,也算说得通,毕竟这刺杀也太没水准了……
可会不会有另外一个可能,是有人故意安排了这么一场漏洞百出的杀局,然后嫁祸给六皇子?
想知道这次刺杀的目的,齐宏这个人是关键……
李弘暻不见情绪的目光,没有实处地虚虚地落到齐宏身上。
齐宏被看得心中发毛,冷汗直冒。
忽然,崖人暗卫飞快掠身出去。
下一刻,酒楼下响起人低低的惊叫,和‘乒乒乓乓’兵器交击的声响。
有人冲出酒楼,在大街上狂奔,大叫着‘杀人啦!’
酒楼门被关上,刀剑相撞、惨叫声陆续响起,渐渐稀少……
崖人暗卫的武功非常高强,在杀手组织中,崖人杀手是最让他们头疼的存在。
虽只两个崖人,但只用了不到一刻钟时间,外边就恢复了平静。
"齐公公有没有想说的?"李弘暻笑着问道,心中却已经有了主意。
外边这群杀手的死活,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但击垮齐宏这种阉人的心里防线,绰绰有余。
果然,齐宏只吓得拼命磕头求饶,刚刚的侥幸早已消失干净:"太子殿下饶命,奴才死罪,求太子殿下恕罪!"
李弘暻慢悠悠踱了疾步,不咸不淡地说道:"说吧,谁让你来的?”
"是,是义王爷……"齐宏再也不敢隐瞒,颤着声音交代了一切。
"奴、奴才曾受义王爷大恩,不得不听命于他,义王爷说不求成功,只要惊吓到太子殿下就好。”
“而、而且义王爷还答应奴才,只要奴才帮他做这件事,他以后会尽全力保六皇子的命。”
李弘暻轻轻蹙了下眉,语气淡淡地问:"他全力保六弟的命?谁要害六弟?"
齐宏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一时直惊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