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
夜倾城脸上做出一副小女儿的娇羞,把自己喝毒茶后、差点被秦守森和宠妾杀死,又被影卫舍命救下的事情告知苍有福。
苍有福听后,恨得又要去踢秦守森。
"这个畜生竟这么不做人,他爹秦寿也不管,这明显就是看着滟儿你孤身一人,好欺负,这次我非得要他秦寿吃吃苦头!"
夜倾城甚为懂事地安抚苍有福。
"阿爹,女儿没关系的,事情都过去了,女儿担心国公府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会对你下手,阿爹你还是快点离开望京吧。”
苍有福见女儿这么通情达理,心中越加酸楚,"滟儿你放心,你阿爹没那么好欺负。"
说罢,苍有福一甩长袖,气势汹汹向秦守森走去。
看到苍有福的举动,秦守森慌了神,急忙喊道:"岳、岳父大人你、你……我……"
“闭嘴!谁是你岳父?”
苍有福狠狠地把秦守森狠狠踩在脚底下。
"老夫今日就替秦寿好好教训你这个畜生做人。"
"公、公主殿下,求求你饶了我......"
看着一脸凶煞气的苍有福。
秦守森吓尿了裤子,一双眼睛充满了惊恐之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费心抓住的一线希望,竟会让自己送命。
"殿下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啊。"
秦守森撕心裂肺地叫喊着,拼命挣扎,想逃离苍有福的控制。
但此刻的苍有福怒火填胸,秦守森的挣扎反而惹恼了苍有福。
他的脚猛然用力,将秦守森踩得胸骨‘咔擦’连声,血从嘴里涌出来,胸前一片血肉模糊。
苍有福发泄完心中的怒意,转身望夜倾城。
"滟儿,这种渣人留着也没什么用处,干脆让他早点儿解脱吧。"
夜倾城面露为难。
"阿爹,女儿也希望让他死了算了,但他好歹是国公爷的嫡子,如果不明不白死在我们家里,我们不好交代的。”
苍有福缓缓收了脚,沉吟着:"滟儿你说的也对,但难道就这么轻易放过这个畜生?"
夜倾城狡黠地微笑,附耳低语,"阿爹,女儿告诉你一件事。"
苍有福凑过去,"哦!什么事情?"
夜倾城在苍有福的耳旁说了几句,苍有福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好,滟儿你这事做的,真是太妙了。"
夜倾城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苍有福胳膊上,"阿爹......"
苍有福却是一脸‘家有出色女儿’得色,"你这丫头啊,很好,那我们就这么办了?"
"嗯!"
两人商议妥当。
秦守森依旧被东房的下人带回东房去。
苍有福便带着他的人,出府去办事了。
等到苍有福走远了之后,夜倾城转头刚想跟影卫说句话,却见他紧咬薄唇,似是在忍着什么。
夜倾城一惊,急忙过去搀他。
没想到影卫被她碰了一下,居然会身子一颤,肉眼可见的抗拒。
夜倾城一愣:"你怎么啦?"
影卫紧咬薄唇,痛苦得没有办法回答夜倾城的问题。
夜倾城伸手探向他的额头,这一探吓了她一跳。
他的额头竟是滚烫滚烫的,脸色也变得潮红。
夜倾城立刻意识到,她用在他身上困住人偶蛊的手法失效了。
白素的双生花毒,都是按天供给的。
自白素出事,他已经一个昼夜没有嗅到双生花香了。
人偶蛊加上胎带的毒香,在身体里如千万只蚂蚁般撕咬着他,自然是能让他痛不欲生。
影卫眼神越加迷离,看着面前的女子:"殿、殿下快走!"
"给你解渴的毒酒断供了,"夜倾城叹了口气,"你让我走,你就死定了。"
影卫快要失控了,双手用力推开她:"殿下,快走!"
"你说话算了话,"夜倾城却再一次伸手将他搀住,喃喃低语:"我自然也是要履行我的诺言。"
夜倾城把影卫搀回西苑,让他在他自己的床上躺下,这才吩咐一直随侍的桑吉。
“桑吉,前院的亭子东南角,有几丛小羽复叶的绿色野草,你去拔了给我。”
"喏,"桑吉躬身退下。
夜倾城又让小丫鬟去起了煮茶的火炉,烧上一壶水。
又命人拿来温水和布帕,用沾了温水的布帕折叠好放在影卫额头上,这才自己喝了几口茶。
这一会功夫,桑吉手里拿着一把野草回来了。
"殿下瞧瞧,是这个吗?"
夜倾城接过那把野草,细心地挑拣了一会,一边把挑好的野草,洗净放进温水中,一边对桑吉说。
"桑吉你做得很好,以后多留意一下,有见到这种草就都拿来给我。"
"诺!"
"这事只许你一人知道,若有旁人问起,就说是你自己要的!"
"喏!"
"对了,你去准备一点流食,等会送来。"
桑吉应诺,躬身退下。
小丫鬟来报,说小火炉上的水开了。
夜倾城自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