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望着付子鸣,一时之间失了神。
付子鸣笑了笑,“今天还刚好是她的生日,我们商量好了,索性就给她庆祝一下生日,上次去宇阳家里,乔伯伯还提到了你,今晚他们也应该会过来吧,不管怎么说,过去见他们一下也是应该的,这个请求虽然冒昧了,可是请你相信我的诚意,现在相信馨阳姐他们也应该到了,希望你能过去一下,大家也好一起聚一聚。顺便商量一下几天后校友聚会的事情。”
付子鸣大方的微笑道,仿佛刚刚那般的落寞不曾存在过一般。
云舒紧紧的抓住了手里的公文包,清眸里顿时浮起了一道道复杂的流光,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了,为什么,有些事情,有些人,你越是不想去面对,命运就越是有办法强迫你去面对呢?
“过去看看吧,反正也都下班了,不会占用你太久的时间,我先过去了,我会让他们等着你的到来,你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付子鸣留下这么一句,便缓缓地额站了起来,黑眸里泛着点点难以掩饰的温柔,深深的望了云舒好久,才徐然转身,慢慢的走出了云舒的办公室。
然而,付子鸣才刚刚走出了办公室,云舒忽然感觉自己脚下一软,幸亏她眼明手快的抓住了桌子的边缘,才没有狼狈的摔倒在地,一身恍惚的往办公椅里坐了去,脑袋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剧痛,疼得她忍不住合上了眼睛吃力的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脸色也是有些苍白了起来,喉咙处隐约的传来一阵难忍的疼痛与干涩,轻咳几声,连忙抓过旁边的茶水,喝了几口下去,才感觉似乎好受了一点。
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里,挣扎了良久,终于也只能是深深的吸了口气,从办公椅里徐徐站了起来,眼神已经恢复了一片沉寂,转身拿过架子上的风衣,简单的往自己的身上套了去,然后拎起了桌上早已经收拾好的公文包,大步的往门外走了去。
走出局里那威严肃穆的门楼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是灰茫茫的一片了,云舒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已经是六点多了,天色昏暗,寒风凛冽,阵阵寒风袭来,吹得两旁的树木‘呼啦啦’的直响,风衣的衣角也在随着那呼啸的寒风挥舞着。
云舒就直直的站在那门楼下,幽幽的抬起头,望着对面那座宏伟而奢华的娱乐城,清淡的眼神有些忧郁了起来,好半响,才黯然的收回了视线,眨了眨眼,然后大步的朝自己的车子走了去。
同一时刻,热闹喧嚣,车子如流水一般的宽阔而有些拥挤的大马路上。
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正随着车潮慢慢的往前行驶着,车上除了一个司机外,还坐着两个人,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后座上则是坐着一位枯瘦的老人,老人的看起来挺精神的,尤其是那双眼睛,锐利如鹰眸一般,充满了睿智与沉稳,那是一种经过岁月的荡涤锤炼之后才有的沉稳,一身染满了沧桑之感。
“老爷,这会儿正赶上下班的时间,塞车挺严重的,瞧着您也挺累的,不如先休息一下吧,等到帝都了,我再叫您!”
安藤早就从镜子里留意到了冷振那张充满疲惫的老脸,想了想,然后才关切的征求道。
闻言,冷振才不咸不淡的抬起眼皮,淡然的望了安藤一样,苍老的声音传来,“没事,我不累,现在什么时间了?”
“已经六点多了,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应该可以在约定的时间赶到那里的,老爷可以放心,这里离帝都也没有多远了!”
安藤安慰道!
冷振点了点头,乍然转过头,隔着车窗往外面望了去,来来往往的车辆不断,前方的红绿灯不停的交替着,这个城市的节奏向来都是这么快的,每次闲暇下来看看这般景象,总是感觉自己已经快老得走不动了一般,很多事情也都是力不从心了,所以现在公司很多的事情,他也都是放权让下面的人去对付了,除非是特殊的情况,他才拖着这么一副疲惫的身躯亲自上阵了。
就像这次一样,心里虽然也惦记着那个合作案,但是这次过来的,更重要的目的,则是看看慕煜北这个人了,要知道,这个年轻人可是自己那孙女的良人啊,他终归还是希望能为他的这两个孙子孙女做一些什么的,即使他们不领情,那也不代表他就可以不去做了。当然了,心里也隐隐约约的希望云舒今天也能够在场了,冷振心里还是寄着一定的希望在云舒身上的,希望她真的能够劝得动她的哥哥还有他那个视他如仇敌一般的儿子!
“老爷,您这是在担心孙小姐吗?”
安藤毕竟是跟在冷振身边很多年的人,冷振的很多心思,他都还是能隐约的猜测到一些的。
“又是新的一年了,安藤,你说木木能劝得动阿卷跟他们的父亲吗?”
冷振的声音很苍凉,也很轻,就问了安藤这么一句话。
安藤顿时心里沉了一下,不忍心看到老人脸上那副面如死灰一般沉寂的模样,掂量了一下,便是安慰道,“老爷您请放心吧,孙小姐终归是您的孙女,而且人也很善良,一定早就把您的话放在心上了,你不必太过于的焦虑了,看着您总感觉你最近的状态很不好,都那么多年过去了,您还等不来这么一段短短的时日吗?相信云舒小姐吧,她一定不会让您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