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短了,前几天刚刚醒过来一次,现在又睡过去了,也不知道这次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医生说也就一个来月的时间而已了。”
云秀淡淡的开口,语气有些苦涩,美眸里闪过了一道沉痛与无奈,稍纵即逝。
“生死有命,听了医生的说法,外婆好像也坚持了很多年过来了,现在对她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你别太难过。”
云卷低沉的安慰道,说着,还一边打开了车上的CD,是一张非常经典的红歌CD,想来,他也就习惯这种音乐了,不然以前念书的时候还听过什么F4或者什么别安的,不过听来听去,还是觉得他们部队里的歌中听!简单易懂,又容易学,听多了,连他这样五音不全的人,偶尔也能哼上几句。
云秀没有反驳,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听着播放器里传来一阵非常轻快的音乐,好像觉得挺熟悉的,但是就是不知道叫什么曲名了,于是有些恍惚的偏过头望着正在专注的开着车的男人。
云卷敏锐的感觉到了身旁的女人在观察他,只是转头又望了她一眼,刚毅的俊脸上掠过一道暖暖的微笑,“部队里的歌都这样,别见笑,小郭也没在车上放几张CD,将就着听吧。”
“还好,旋律也挺不错的。”
“外婆的事情,小郭都跟我说了,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这几天有些时间,明天我会过去看看。”
“谢谢你!”
云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也只不过算是萍水相逢而已,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好心的帮助自己,外婆那边每次醒过来就念叨着这个男人,每次小郭过来也是旁敲侧击的打听着情况,看这架势,外婆是打算硬要将她跟这个叫云卷的男人凑一对了。
想着,云秀这心忽然就有些忐忑了起来,忽然觉得两人就这么坐着,不免是有些压抑了,是的,云秀感到有些不自在了。
车子缓缓的驶过的安静的水泥道,一栋美丽的小洋房出现在眼前了。
稳稳的停下了车,云卷望了那栋小洋楼一眼,“就是这里吗?”
云秀点了点头,轻轻的抱起了怀里的花束,淡然一笑,轻声道,“谢谢你,就是这里了,看着天也黑了,不如先进家里坐坐吧,在这边吃完饭再回去,当做我对你的感谢。”
说着云秀松了一口气,想着总算到家了,原本就是客套一下,以为他那么忙,应该是会拒绝的,可是,只见那男人想了想,竟然点了点头,非常不客气的说道,“好!那就麻烦你了,阿秀!我还真是有点饿了!下车吧!”
云卷说着,已经率先下了车了,站在大门前观望了一圈,云秀才皱着眉头,有些骑虎难下感觉。
她怎么,怎么忽然觉得,这人好……好厚脸皮!
“不是真心想邀请我进去的?”
云卷敏锐的察觉到了云秀脸上的那道不自在。
“怎么……怎么会!高兴还来不及!”
云秀吸了口气,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从衣袋里掏出了钥匙,开门。
“不然你怎么拖着一张苦瓜脸?”
云卷不打算放过云秀,饶有兴味的望了她一眼,单手负在身后,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老实说,云卷还是挺欣赏云秀的品味的,房子的装饰简约而温馨,很干净,是他所中意的风格。
云秀将怀里的花束缓缓的放在小客厅的矮桌上,将身上的风衣脱了下来,只穿了一件米色的毛衫,房内装有空调,很暖,将风衣往沙发上搁了去,立刻开始煮水泡茶。
云卷也将肩头的大衣扯了下来,往沙发上丢了去,十分自然的在那柔软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睁着那双沉寂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正在煮水泡茶的女人,那锐利的目光看得云秀怎么就感觉如芒在背一般,好不自在。
“你就自己一个人住?”
云卷低沉的开口了,深沉锐利的眸子里溢出了一道淡淡的流光。
点了点头,云秀那清冽的嗓音传了过来,“嗯,这栋房子是外公留给我跟外婆唯一的东西。”
“你自己一个人住不怕吗?那么大的一个房子!”
云卷又继续了。
“习惯了就好了,小区里的保卫措施还是挺不错的,不用担心有什么坏人进来,你中意喝什么茶?普洱茶还是铁观音?”
扬了扬手里的两罐茶叶,云秀转过头望着一脸深沉的云卷轻声问道。
“普洱。”
云卷非常不客气的开口道,其实,他没有什么茶瘾的,平日里也不过是放一点为了不让那开水那么清淡无味,对茶道的研究根本就是狗屁不通,要赶上他那妹夫慕煜北的话,那才是行家,就这情况看,这女人的生活习性应该还是不错的,字少品位是有些高雅了,单单看那茶具,还有榻榻米那边的矮桌上摆着的花,还有那一面墙上挂着的许多的好看的花束,就可以看得出来了。
不过云卷就一山野莽夫,觉得这些艺术类的东西,他多半是看不懂的,就是不知道那偶尔修修佛道算不算得上是一种艺术呢?
水没一下子就开了,云秀利落的润洗好了茶具,斟上了茶,对云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茶叶是我特地请人捎过来的,个人觉得还可以,你试试吧,对了,遥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