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印着金色暗纹的白色西装,肩上简单的披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手上还捧着一束美丽的小雏菊点缀着些许零星的淡紫色小花,漆黑的眸光里流淌着一种十分平静的柔和,清俊的脸上尽显尊贵优雅……
这,这不是家里的男人,还能是谁?
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来,云舒竟然感觉自己有些心跳得厉害了起来,沉郁在心底的一股暖流正缓缓的复苏了,正悄悄的往全身各处蔓延而去,怎么的就忽然觉得这心里头酸涩得厉害,干涩的眼睛有些灼热了起来,逼得她不得不将那迷蒙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偏过头去,不愿意去看他了。
清淡熟悉的冷香淡淡的袭来,顷刻之间,优雅俊美的男人就已经在云舒的跟前停下了脚步,脚步声停止了,两人一时之间也不说话,耳边只能听到风吹过树叶发出的‘唰唰’声。
男人笔直的站在女人的面前,微微的低着头,黑眸深沉宛如此刻那神秘寂静的夜空,静静的落在女人那洁白淡雅的脸上,唇线微微抿着,仿佛思索了很久,那低沉的嗓音隐含着一丝感性的温柔才如同二月的春风般,温暖,柔和,轻飘飘的传了过来。
“我可以把你这个样子理解为,你在因为我感动了吗?”
闻言,云舒那眼眶顿时一热,喉咙很是苦涩,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也不知道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什么,不禁吸了吸鼻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平息住自己那狂乱不已的心跳,这一霎那,总感觉心里已经有什么东西在改变了。
缓缓的抬起头,已经迷蒙一片的星眸对上了男人那深不可测却异常的柔和的眼睛,眨了眨那差点婆娑的眸子,细长的手臂缓缓的往他腰间一身,柔软的身子往前一倾,情不自禁的紧紧抱住男人那精壮结实的腰身,沙哑声音伴着一丝别样的温柔。
“超级自恋的大男人主义的沙文猪。”
低低的轻斥声听在男人耳中,当然是非常受用的,几乎有那么一瞬间,这个男人的就以为,被他拥在怀里的媳妇的声音几乎是这个世界最好听的声音。
“你不就是猪他媳妇吗?别总顺带也把自己给骂进去了,瓜类。”
男人那感性的柔和的嗓音听在女人耳中,也是就那么轻飘飘的,被他拥在怀里的感觉也是暖暖的,也有那么一刹那,女人还真想就这么抱下去算了。
说话的瞬间,女人忽然就感觉自己怀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直接身后又是一阵冷,然后又是一阵暖的,一道淡淡的菊花香飘了过来,女人不禁又是一阵恍惚的。
肩上那原本的军风衣早就被男人抓在手里了,就这么不知不觉的换上了那仍然夹着他暖暖的温度的黑色大风衣,两人依然还是抱得紧紧的,似乎正在努力的汲取相互之间的体温,熟悉而温暖的怀抱,清新而特别的冷香,这都在提醒着云舒这一切都是真的,这男人竟然就这么跑过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山路不好走,天又那么黑。”
云舒那张明澈动人的小脸紧紧的贴着他那温暖的胸膛,低低的开口问道。
“当然是出差路过,顺便过来看看,你该不会以为我特意过来看你的吧?”
对于男人这样死要面子的嘴硬,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云舒也只有抿着唇低声的笑着,有谁大晚上的跑深山里出差来着?
但是,云舒也没有点破,只是环在他腰间的那双手臂又收紧了几分,然而,这时候,云舒忽然感觉自己的身子一悬空,惊慌之下,她连忙伸手紧紧的环住了男人的肩头,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拦腰抱起她稳稳的往车子里走了去了。
“瘦了。”
男人很快就下了评论,那俊眉还微微皱了起来。
“别这样,放我下来,这里是军营,有人。”
云舒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还好,这夜色够深了,约莫着这男人应该也察觉不出来。
“有话到车上说。”
……
车内开暖气,自然是比外面暖和了不少,阿朔早就非常识相的滚下车,跟守门的大叔唠叨抽烟去了。
云舒被慕煜北塞进了车内,一把关上了车门,两人就跌进了柔软的座椅里,云舒就这么被他压在身下,清雅的脸蛋一片绯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刚刚被那冷风给冻红了。
“你怎么过来了?大平安夜的,不回家里跟爷爷奶奶他们吃顿饭吗?”
云舒没有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但到底还是感觉有些不自然的,只好开始找话题了。
“他们不兴那节日,你连个电话也没有给我挂,还不给我过来找着了?”
慕煜北淡淡的盯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人,眼神很是平静,心里却是波涛汹涌澎湃得厉害,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素雅的容颜,脑里只感觉一阵热血直往上冒,想念啊,真的有些想念了,真的。
每每夜里醒过来的时候,一伸手,没有摸到那柔软的身躯,没有闻到那清淡特别的幽香,这心里头就空落落的,于是,他不得不重新琢磨着这女人在他心里所占据着的位置,挣扎了那么一阵子下来,他终于意识到了这女人对他的影响,只怕,这回,他真的要栽下去了,不然,怎么会这心里头老是这般惦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