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一大早就将办公室整好了,云舒一坐进办公椅里,立马就送上了一杯热腾腾的水。
“姚局,刚刚陈局长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让您下午三点过总部那边一趟,总部那边要开会,让我提醒您别忘记了。”
云舒点了点头,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一边回道,“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姚局!”
吸了口气,从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缓缓的拉开了抽屉,随手将手机丢了进去,收回手的时候冷不防却碰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下意识的将眸光投了过去,才发现了指尖轻轻触碰着的钥匙。
微凉的触感传来,清眸一时变得有些恍惚了起来,之前的一幕幕又在自己的眼前浮现了,清晰了,然后又朦胧了,回想起这一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事情,她不禁仍然感到一阵茫然与落寞。
钥匙正是乔宇阳那栋别墅的,事已至此,这些无用的东西也应该清理了,收拾一下也算是做了了断了,心里虽然有些沉郁,但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沉郁过后便是淡淡的疼,随后,清冷的眼神溢出了些许坦然的流光。
只见她轻轻的将钥匙搁在了桌子上,又拉开了抽屉翻翻找找,很快就翻出了几张相片,都是她跟乔宇阳的合影,看到这些东西,自然又是免不了一阵恍惚,而很快,清眸也恢复了清明,也不知道从哪里翻来的一把打火机,只听见‘呯呯’的几下,一缕幽蓝色的火苗燃起,素手抓过了那几张相片。
看着那些相片一点一点的烧成了灰烬,云舒竟然发现自己原本有些波涛汹涌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直到相片的最后一角在那灼热的温度中化成了灰烬,她那淡雅的脸上终于扯出了一道淡淡的浅笑,眼神有些凉,像春天里刚刚熔化的雪水一样,徐然站起身,很快的从笔筒里拿出一支笔,拿出信笺纸,在上面利落的的写下了一行字,将笔搁了回去,便拿起了电话,按下了呼叫键。
“喂,进来一下。”
只见电话没挂下去多久,便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姚局,您找我?”
正是刚刚那个秘书。
“嗯,帮我把这串钥匙按照这个地址寄过去,马上就去。”
云舒将那串钥匙跟那张写着地址的信笺纸扔到了桌角边,淡淡的对那个秘书开口道。
“是,姚局!我这就去。”那个秘书毫无疑问的走了过去,很快就抓起了那串钥匙跟那张纸,大步的出门去了。
也许应该自己送过去的,但是云舒觉得,也许大家都没有了见面的必要,既然告诉自己要放手,便不应当过多的去纠缠,都不再相见了,倒也干脆,便这样吧,该还的东西都还回去,一样也没有落下,如此便是彻底。
……
慕煜北醒来的时候,云舒早已经不在了,身边的余温也没有留下一丝,但空气里似乎还残留有她那清淡的气息。
“阿北,你跟小云中午是否要回家吃饭?”郑伯一边给落地窗边的那两盆常青树浇水,一边望着坐在桌边吃早餐的慕煜北问道。
闻言,慕煜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的将手上的报纸一合,往旁边的位置放了去,眼神略微沉寂了一下,继而才回道,“不回来了,晚上再一起回来,中午你就做你一个人的饭就行,对了,等下叫阿莲过来打扫一下。”
“好的。”郑伯和蔼的笑了笑,“阿北,上次回去没来得及看到小云,今早聊了一下,感觉这丫头还挺机灵,也挺随和的,听说小云是我们城城北区的公安干部?见着她一大早就上班了?”
郑伯并不知道云舒的具体信息,看着云舒今天那一身警服,心里才有了些底,外出回来那天没赶上见面,第二天一大早又回了乡下一趟,昨晚才赶回来的,这不,今天一大早就赶过翠园这边来了。
对于郑伯,慕煜北当然还是尊敬的,这个男人从小就教会了他许多东西,是看着他一步一步的长大成人的,从小就深受他的影响,听着他讲那么多的部队的故事,所以打小心里就对部队充满着一种向往,后来被自己的爸爸一脚踢进了部队,他倒也乐见其成,在里面呆了相当长的一段难忘的时光,他尊敬他如同爷爷一般。
沉默了一下,慕煜北很快便低声回道,“嗯,城北区一警察。”
郑伯点了点头,道,“这年头当警察也不容易啊,有些危险,这女人老是这么奔波着也累,不过看小云也挺精神,倒也不错。”
“中意折腾,随她,什么时候折腾累了会自己在家呆着的。”慕煜北淡淡回道。
他不会将他的想法加诸在她身上的,虽然他作为一个貌似有些大男人主义的大男人,确实有些希望自己的女人最好就是在家里呆着,每天做好饭等着他回家吃饭就行,然而,曾经接受过党和国家先进思想教育的洗礼的他,当然也明白,人总有自己想要实现的价值,所以,他不会拦着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他向来就是这么深明大义的,阿北同志是这么想他自己的。
“我看哪,小云倒是跟你奶奶挺像的,看上去都是比较要强的人,你奶奶把你爷爷治得服服帖帖的,我看到你跟小云,我仿佛又想起了当年的他们,料想着,你很有可能会步上你爷爷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