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丢人,就背着手走了。
去往机场的高速路上,性能良好稳定的警车在刹那间飘了一下,尽管并不明显,还被车技一流的司机迅速扳正,依然令后座闭目养神的冯晋骁警觉地睁眼,眸中精光内蕴。
副驾位置上的肖队没觉察出异样,还在和上级领导通电话,直到超车成功的高级轿车距离警车越来越远,他的通话才结束,转过身说:“冯队休息一下吧,半个小时才能到机场。”
冯晋骁点头,却只是把披在陆成远身上的外套拉了拉,视线从窗外急速倒退的风景掠过。
兼有“水乡之容,山城之貌”的古城,冯晋骁不是第一次来。他还记得那年有人指着客栈房间顶部的观景窗问他:“下雨怎么办,会不会漏呀?我可不想在床上游泳。”那时候她的表情可真是,傻气。
原本K城的集训结束,他该直接回G市。况且此次的犯人,由他负责押解实在小题大做了。冯晋骁清楚,如果不是他主动请缨,李局不敢劳驾他。
怎么就临时起意来了这里?
冯晋骁收回目光靠向后座,手掌遮上眼睫,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一路沉默。
临近机场,冯晋骁交代停车,和肖队道别后,与陆成远步行一段距离过去候机楼。
路上补了眠,陆成远的精神头恢复了,他边走边就先前喝斥犯人的举动加以说明:“那小子一路都盯着手拷,要不是我眼神犀利在气势上震住了他,保不准他会有其它动作。”
“他不老实,你就收拾。”俊挺的眉微挑,冯晋骁平静地吐出四个字:“客气什么?”
“是这么个意思?”陆成远是个爆脾气,执行任务时对犯人动手的记录实在不少,因此被冯晋骁“收拾”的次数也不是以他的数学水平计算得出的,所以先前冯晋骁就那么随便的一个眼神,他自动理解成了警告,现在明显有点后悔:“没理解上去,遗憾。”
冯晋骁不置可否。
办好登机手续,冯晋骁和陆成远通过安检去往候机厅。两个外形出众,气场强大的男人并肩而行,引得旁人侧目。陆成远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边自认英俊潇洒地往前走,一边得意洋洋地说:“现在的女的,可真不含蓄。”
冯晋骁漫声道,“那不是正中你下怀。”
陆成远摸着下巴邪笑:“我那么堕落么?”
冯晋骁的语气淡淡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
飞机准时起飞,古城到G市,空中飞行时间三小时四十分钟。飞机进入平飞阶段,空姐们为旅客送上早餐。冯晋骁闭目养神,没有用餐。陆成远则享受空姐的细心服务,还不忘把握时机和人家神侃几句,三言两语就把对方逗得眉开眼笑不说,美女的手机号码也到手了。绝对是,旅途愉快。
飞机落地,冯晋骁起身时瞥了陆成远一眼:“你就不能控制一下情感?”
陆成远笑容不改,“我不习惯让自己处于感情萧条期,搞得和你一样,天天像失恋。”
他的样子像失恋?某人像是被戳到痛处,出手就是一拳,速度快到陆成远还没意识到他的非人类动作,侧腹部便被结结实实的击中。
陆成远退后一步,险些当众出丑,回身和差点被踩着的人道完歉才抱怨:“就算我不小心说出了真相,也拜托你善待我行吗?”
某人不仅不善待他还雪上加霜,连声音都是冷的:“反应比生孩子还慢,你该回炉了。”
你生过啊你知道有多慢?老大你可真是,一句一霹雳。
陆成远落后他两步,嘴里无声地诅咒他。
到了出口,陆成远风骚地朝接机的高挑美女吹了声口哨:“这什么打扮,好挑逗啊。”
“会比你四处撩闲挑逗吗?陆情圣。”赫饶无非就是换了身便装,被他夸张得像是多有伤风化。
“好歹咱们也是战友,这样自相残杀有劲么?”陆成远咧开嘴笑了,似乎很满意赫饶赐的“情圣”封号,揽臂欲搭她的肩:“穿这么漂亮是为了我吗?”
赫饶倏然侧身,没让他得逞,敛去眸内的警色,半认真半玩笑地说:“别跟女同志动手动脚,揍你的话可就没有上下级观念了。”转向冯晋骁,叫了声“头儿”。
陆成远却只能拿眼睛横她,“男人中的女人,女人中的汉子!”
赫饶回身就是一脚,陆成远动作利落地跳开。
冯晋骁看向平日搭档的部下又闹开了,眼底有笑意沉甸。
赫饶也笑,温暖的笑容里似是有种无声的默契涌动。
到停车场提了车,照旧是陆成远开,赫饶坐副手席。冯晋骁站在外面打电话,被提示对方关机,他发了条短信“开机打给我”才坐上后座,去省厅的路上,听赫饶汇报近期工作。
直到深夜冯晋骁也没接到他等的那通电话。
回家他先到主卧看了看,发现房间有被整理过的痕迹。也就是说,他出差期间,她回来过?沉抑的眸色柔和了几分,冯晋骁站在窗前,在万家灯火中拿起手机调出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多声才接通,听筒里传来冷冷淡淡的称呼,“冯晋骁。”
“是我。”冯晋骁合上双眸,再睁开时嗓音清朗地问:“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