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聪慧过人,大智若愚啊。”转而又涕泣不已:“只是皇命难违啊!”
在场诸人皆感伤落泪,最后刘彦璞还是垂泪走了,奇怪的就是那天以后没有出现在非流的三省殿,两天之后,宫人们发现他时,他已经在荒废的添寿阁附近浑身僵硬,死不暝目,皇帝大惊,表示了高度重视,立马派了位得力的办案专家前去检视,姓王名向荣,原是京城第一名捕,拥有三十多年的捕快经验,新近调上来的,王捕快调查了三天,认为是极度忧惧引起的心疾致死。
《金陀遗编》提到,太祖皇帝其实在暗中还派了另一个姓谭名海涛的心腹前去查验,也是个非常有经验的忤作兼捕快,而且另一重身份便是紫星武士,谭海涛得出完全不一样的结论,他秘报皇帝,刘彦璞死于谋杀, 而且凶手的手段残忍而巧妙,刘彦璞的心口处正好有一个天生的小红痣,比芝麻还要小,凶手做得非常巧妙,以一种特殊的极细的金针快速地照着那颗红痣刺进,瞬间刺破心脏,被害人不会立刻就死,但会四肢麻痹,一个时辰后痛苦地僵死,死状正形同心疾所致,故而刘彦璞死状正是手脚抽搐,面容狰狞,显然这是一个极擅掩盖真相的职业杀手所做,如果没有超常的办案经验和武林知识是绝对发现不了真相的,谭海涛同时判定凶
器应该是武林十大暗器之一的蚊须针,而会这种暗器的人并不多,放眼天下一只手都数不到,恰巧西营暗人中有一个名叫初义的家生暗仆,其家传绝学恰是蚊须针,而且正好还是安年公主的手下。
虽然这一段时间压力最大的是刘彦璞本人,谭海涛的论断在当时只是原氏的绝密,并不为大众所知,可所有人还是把矛头指向最恨手下变节的安年公主,尽管没有任何人证,物证,或任何蛛丝马迹显示安年公主是凶手,可每个人还是相信:西营任何一个高级暗人可以把心疾促死的假像作得天衣无缝。
此案记入朝档,成大塬朝十大悬案之一,史称“太傅案”。
《金陀遗编》记载,皇贵妃惑上使彦璞教习汉中王,上准之,彦璞告别世子,泣曰:“世子若有疑,尽可唤臣。”
世子垂泪道:“吾知不慧,但求勿走。”内侍监传乃见一鬼影尾随,推入无人处以极细金针狠刺心口,彦璞年衰体弱,当场痛亡。
这厢里,锦绣自然是气势汹汹地告御状,安年公主谋害朝官,公然抗旨,祸乱朝纲云云,那厢里,安年公主脱簪披发,长跪崇元殿,向一直宠爱他的亲父哭得凄凄惨惨:“父皇明鉴,若以儿臣手段,何在当日加害太傅,何将尸首留于皇宫,何至今日授人于柄……分明皇贵妃垂涎皇储之位,借机嫁祸,打击吾兄吾夫,且皇贵妃本暗人出身,加害太傅易如反掌,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一面是爱女和不幸的重阳,另一面是宠爱多年的皇贵妃和心爱的小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伟大英明正确的圣上也感到为难了一阵。然而就这么一小会的沉默,双方人马已神速地掀出对方阵营中官员欺压百姓,贪脏枉法,中饱私囊的老底,锦绣为了泄愤,令内务府停止了所有给安年公主的俸禄和例赏,并暗中着人火烧安年公主生母孝恭皇后的祠堂,这下西营暗人为了替主子复仇,更是掀起市井势力互相械斗,然后围攻锦绣的手下官员,扰乱民生安定,百姓苦不堪言,慢慢地又祸延前线,南嘉郡王为救爱妻,几乎天天一封书信:求圣上明查,始作俑者乃锦皇贵妃,嚣张跋扈,持子行凶,祸乱朝纲。
东贤王冲动之下,甚至擅自领兵改道前往麟州欲同奉德军火拼,引起了新朝以来最激烈的朝堂之争。
最后,震怒的圣上,在朝堂上认定了王捕头的科学判断,刘太傅年事已高,出事前日饮酒过度,又及与旧徒分别,伤心过度致心疾促死。
圣上
一大把年纪,亲自到前线训斥了大儿子,收了他的虎符,剥夺了他的治兵权,让梁州血战中的功臣战将,三品临武将军卢伦暂代其职,东贤王灰溜溜地跟着圣上回到朝堂,关在王府里认真闭门思过。
可是锦绣还没等乐完,圣上开始动手整编她的势力了,在朝堂上将主张立非流为太子的陈瑞忠五马分尸,妻韩氏悬梁赐死,陈氏及韩氏家族皆抄家流三千里,又把几个接送刘彦璞的小太监全部杖毙。
圣上以督护失职为由撤换锦绣心腹,内务府太监总管霍枚,又以调配不当为由罢了原非烟一手提拔的户部尚书管迎垜,同时命管迎垛写休书,贬妻子洪氏。
内侍监秘传圣上口喻,安年公主于修身思过三月,锦皇贵妃禁足宫中,改由皇后摄六宫事,一并悉心教导汉中王。
所有牵扯此事的官员皆罚薪一年,以示惩戒。
如此一来,圣上把刘彦璞一事归咎于心疾促死,保住了女儿,对于皇储之事,众人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妄自揣测。
圣上在朝堂上严厉斥责朋党之乱:“若无要事,皇室宗亲不宜与外臣过往从密,若非节庆之日,臣僚之间禁酒乐宴游,以免祸起百端,朋党乱国…….内外命妇等犹当晓此律,洁汝身而守妇德,擅议朝政,事无大小,一律赐死。”
我虽然及时关闭了玉装楼在宫中的表演,并且在双方争斗时选择称病不出,故而并无大难,但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