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太子,即便问鼎天下,永生永世也躲不过万世骂命,你们这群篡位轼群的乱臣贼子,。”
“太子妃说得有理。”非白并没有再向丽妃追问玉玺的下落,对太子妃恭敬地欠了欠身, 对宋明磊朗声道:“为免东西营兄弟枉死,还请宋侯和驸马缴械,释放太子,同非白一起向父王请罪吧。父王那里自有公论。”
“你不可能赢?”原非清恨声道:“行宫外皆为西营所围,行宫内的龙禁卫素日养尊处优,如何敌得过西营勇将?”
非白淡然道:“西营武十不过一千之众,我已秘调燕子军数万秘入西京,而行宫内又有龙禁卫驻守,如今殿内不过侍卫十人,试问驸马可有胜算?”
原非清的狠脸子立刻掉了下来,绿着脸看向宋明磊。
丽妃潸然泪下,低喃道:“陛下,您看到了吗?臣妾无法保护轩辕皇室,这些孩子们……臣妾无颜面对陛下啊。”
然后她慢慢看向我,满目凄怆:“我儿贞静。”
我跪坐在她身边, 帮她按住伤口,软言宽慰:“请太妃勿惊,血已止住,我们马上就能离开这里,您会没事的。”
她却握住我的手,指了指头顶那盏皮灯,我便飞身取下。她轻抚着那盏皮灯泪如雨滴,哽咽了半日,和蔼笑道:“孩子,用此灯替淑孝立个衣冠冢吧,我天天梦见淑孝哭着对我说想回家。”
说着说着,她又忍不住低泣了半晌,好不容易止住了涕泣,拉着我的手道:“如今淑孝总算得以沉冤昭雪,她本就喜欢非白,就让她平静地长眠在紫栖山庄,我与陛下的身边,这下我和陛下可以好好照拂她,轩辕家亏欠她太多了。”
“你们这一出又一出,无非想夺取玉玺,无非想这没有人性的皇位罢了。”她扶着我手站了起来,她挺直了脊粱,昂首冷冷地看了周围一圈。
她的面色明明毫无血色,却满是尊贵之意,无人再敢直视她的眼神,都默然地敛眉垂首。
“照武将军,请替我向武安王转达一句话,”她勉力看向非白道:“奈何轩辕羸弱,原氏强悍,若当真有一天为帝,原氏必当厚待太子一家及轩辕旧皇室诸人,无论新帝何人,后继天子必以轩辕氏母仪天下。若有一天,你天命所归,荣登大宝,亦可应允否?”
原非白想了片刻,双膝跪倒,诚挚道:“我本风雅颂,亦得佳偶子。”
他温柔而坚定地看了我一眼:“无意权贵身,偏逢离乱世?旦息烽火台,何惜身作死。”
他以头伏地,庄严道:“吾妻既是轩辕义女,请大妃娘娘放心,微臣必尽心全力保护太子及轩辕皇室。”
她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太子,然后倦怠地放开了我:“我终于可以去找陛下和姐姐了,我真得很累了。”
宋明磊耸了耸肩,叹了一口气:“好吧,这下我们都清楚彼此的故事了,也明了彼此的兵将分布了,大妃娘娘看来是死也不会说出传国玉玺了,真好。”
他看似向我信步走了两步,素白的王袍上,银线绣的龙张牙舞爪地看着我,凶恶如鬼。忽然他一折方向,走到轩辕淑仪面前,星眸含泪:“淑仪,你想想,我真会害你吗,这可是我自己的孩子,我一直想要一个健康的孩子的。”
“快站起来,让中将把他们都送到先帝那里好吗!”他极温柔地说道,渐渐地那群蝎子让开了道,他走近轩辕淑仪,如同对待皇后一般,轻轻扶起她,无比温柔地为她拭去满面泪痕,如同蛊惑一般,在她耳边轻声道:“想想那皇位……是你的,也是我们孩儿的。”
轩辕淑仪的目光一下聚焦了起来,凶狠地看向我,数以万计的的蝎子从地底涌出,奔向我们,场面一片混乱,丽妃一下把我推开,自己被几百只蝎子围住蜇咬,痛叫出声。
外面忽然闪电又一阵巨响,轰隆隆地直击大殿的顶柱,紧跟着殿外又传来巨大的哄向,这回却是炮声轰轰大作。
非白精神一振,对兰生高叫着:“燕子军来接应了,快护送夫人出大殿。”
我们且战且退,奈何蝎子却是越来越多,轩辕淑仪坐在一堆蝎子中间,恨毒地看着我们,贝齿紧咬樱唇,直咬得鲜血染红的贝齿,如食人的妖女一般。
忽然大殿开始了剧烈的震动,连蝎子的攻击阵型也开始了凌乱和不安。
原非白飞奔过来,乌黑的长发在半空中飞舞,他一把牢牢地抓住我,甩向兰生,兰生搂住我的腰向殿外跃去。
我的耳边忽忽地风声作响,然后巨烈的响声冲进我的耳朵,疼得仿佛有人拿一根长钉钉到我的脑门里,我眼的前一黑,周围一下子宁静了下来。
再睁眼时,我旁边正躺着满脸血泥相和的兰生,他同我一样,耳朵被震出了鲜血,我们正扑到在泥泞的石阶上,雨下得很大,周围一片迷蒙,眼前满是建筑物倒塌后的巨大烟尘。
我的手掌全都撑破了,血流了一地,为何我刚刚感到像地震了一般?怎么回事?难道是大哥发射锦绣百虎破阵箭吗,我的耳朵被方才的巨响震得暂时失了聪吗?
非白呢?我陡然一惊,非白还在里面吗?还有薇薇,太子,太子妃他们呢?我使劲甩了一下头,倒出耳朵里的沙尘,有人撞了我一下,又把我撞倒了,这回我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