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一直想为三爷准备一顿早餐,原来三爷心中不喜欢哪?”我低头轻轻道。
害羞地偷偷查看非白的脸色,他的眼中闪过狂喜,一言不发地双手一紧将我带入怀中。
我的双臂紧紧地圈着他,只听他慢吞吞地低低说道:“我只是担心晨寒露重,对你的伤势不好,你可还好吗?还痛吗?”
“伤口好多了,不痛了。”我对他笑着,可是他的凤目一径看着我,嘴角微勾,这才明白他指的是**之事,我一下子感到血上涌了起来,不自在地别过头去:“你真可怕,好像这几年你没有碰过女人似的。”
非白的低笑传来,他笑道:“我也知道,你可知这几年,我总是梦见你,可是一醒来,我的怀里还空的,我几乎要以为这一次我又做梦了呢,可是床上明明还有你的香气,还有......”他的表情有了一丝恍惚,我的脸彻底成了一只熟透了的蕃茄。
他吻上我的面颊:“为什么我还是没有拥有你的实感呢。”
“傻瓜,我不是在你身边吗?”我吻上他的脖子:“我都能听到你的心跳,你可听到我的....唉?什么东西糊了。”
我一转脑袋,却见荷包蛋糊了,我赶紧挣开他,把那只糊了的蛋放在盘子里,又往里锅里放了油,正要却取另一个蛋,却见原非白站在那里,凤目追随着我:“三爷先去梳洗吧,我马上就把早饭给端来。”
他摇摇头,对我柔柔笑道:“我等你。”
我的心上柔情涌动,便替他搬了竹椅子,将他摁下:“来三爷,咱们排排座,等着吃果果吧。”
他有些迷惑地看着我,但还是乖乖坐下,我偶尔一回头,却见他一身名贵的雪白缎子,坐在油腻的小厨房里万份突兀,还像个小孩似的披着头发,满面微笑地看着我忙碌的背影,心中有说不出的柔情温暖,仿佛我这一生就在等这一刻一样。
我煮了些清粥,做了几个荷包蛋,抄了个黄瓜,蒸了个馒头,我举起托盘,转过头来笑说:“三爷,我弄完了,咱们回去吧。”
他富有兴味地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笑着陪着我回到赏心阁,我有些担心他会吃不惯我做的早饭,却见他津津有味地啃着,我痴痴看着他,他笑问我:“你为何不用呢?”
我诚实地说道:“我喜欢看你吃呢!”
他掰了一块馒头往我嘴里送,我张口接着,咬住他的手不放,两个人笑作一团,这时两个青衣小婢端着铜盆和毛由进来,左首那个小丫头正是薇薇,看到我们互相嬉笑着喂食,有些不可思议的目瞪口呆,我赶紧站起来,端过来说道:“今天让我来伺候三爷吧。”
薇薇的眼珠子机灵地一转,脆生生地说道:“是,夫人。”
她拉了拉旁边发呆的丫头退了出去。
我伺候着原非白梳洗,为他绞毛巾,他擦着脸,然后我笑迷迷地递上毛巾,又拉他到镜台前坐下,一切就像在昨天。
记得以前刚作他的近侍丫头时,我总要感慨一番,非白的头发像墨玉一般,可是今日翻开头发,却发现了很多白发,心头不由一酸。
这几年我做男人对于梳头也越来越有心得了,一会我替他在头顶绾了个髻子,目光移向镜台上,只有几支玉簪,他果然还是只喜欢玉簪,我便拿起桌上那支用镶金补的那支长长东陵白玉簪给他簪上。回看铜镜,却见他的凤目潋滟地瞅着我,我趴在他的肩上,双手从后面圈住他,笑问:“三爷,木槿梳得好吗?”
“好,我最喜欢木槿梳得头了。”他在镜中看着我低低说道,漆黑的凤眸有着一丝媚惑,十指与我勾缠,低声道:“这莫不是梦吧。”
他忽然转过身来,我惊呼中已将我挪到他的腿上,急切地吻铺天盖地下来,好像要证明这不是一个梦,而我却在他满是龙涎香的吻中再次沉沦,又温存半日。
用过午饭,他本待拉着我逛着后山,未及出门,却听到苑子里七星鹤的欢叫声,好像有人进苑子的警报,我紧张起来,难道是原清江?
非白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对我笑着摇摇头:“莫怕,此刻父王正在洛阳陪陛下过上巳节。应该是韩先生来了。”
他吩咐韦虎守着我,自己便前往品玉堂。我便信步在莫愁湖边散步,站在老梅树下远眺对面的湖光山色,深深地吸了一口西枫苑里饱含梅花的香气,神清气爽,想起昨夜的缠绵,心中一片柔情蜜意。
粼粼波光反射入我的眼,正映着对面山腰处一片嫣红。
韦虎在我身后躬身道:“夫人大伤未愈,我们回去吧。”
“韦壮士,那是樱花林吧。”我收回了我的视线,对他笑着:“我想去看看?”
我微笑地看着他,他凝视着我许久,微叹着点点头。
樱花怒放,蜂蝶戏舞,我让韦虎守在林外,痴痴地站在芬芳的樱花雨中,脑中闪过非珏的笑颜:“木丫头,我记得你是在这樱花的树下告诉我你的名字的,对吗?”
其实非白早就知道非珏练那无泪经,会忘了我,所以永业三年那年中秋之夜,他对我说非珏迟早会妻妾成群,等他回突厥他早已不记得我这个丑丫头了。
一只野灰兔被我惊动了,奋力奔向一棵灿烂的大樱树,惊慌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