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上元节,非珏最终也是离我而去,夜风拂乱了他的红发,那发梢挡住了他慌乱得没有一丝聚焦的眼神……
这一回,大哥二哥也不可能会像天神一样出现救我了,都走了……
我懒懒地站起来,抬头望向那明月中天,清华四射,不由想着,大战之际,非白,你又在做什么呢?
雾里看花花不发,碧簪终折玉成尘。
今生今世,恐是到死我俩也不得再相见了......
风拂起我的一缕乱发,却贴在我的脸上,我这才惊醒我的脸上早已是一片湿透。
我举起袖子默默地擦干眼泪,平静了内心,坐下来继续静默地削着箭头……
柔肠一寸千万缕,往事伤魂泪千行。
☆、第七十九章风定落花深(一)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列位为我写长评的大大,说实话,看着大大们的长评,我的手真得有些抖,我的文笔远不及各位长评大大写,但也感到很激动,因为各位大大也算是木文的知音了,能看到大家的评论,我都手痒想为大家的长评打个分,再次拉着木木给大家一躹躬,谢谢大家,如果没有各位大大的支持,木文也不会有今天。
再有一章,月移花影约重来这一卷就结束了,可能要请各位给小海三五天时间去琢磨下一卷了,本书如无意外,应该有四卷,第四卷写到第六章左右,所以小海将会继续更新,敬请大家同一时间欣赏花木槿同学的战国童话:)
几日里,我们连夜做好了弓弩,拉到一线天那里,落花坡的陷阱阵也有了起色,计划中的最后一步,便是如果一线天和落花坡都不起作用,便将计就计地把他们引到寨子里,那里有库存庆丰收以及过年用的爆竹,我们把竹子绑在在一起,亦可以将他们一网打进。
这几日段月容没有再出现过,我想他可能已经开路前往南部苗疆了,好几天没见夕颜,我心里好想夕颜,夜里也总是梦见夕颜流着口水对我笑疯的小脸。
真想再抱起她肉鼓鼓的小身体,再摸摸她肥肥的小手,再闻闻她身上的奶香。
也不知夕颜有没有哭着叫爹爹。
这一日,大战前夕,我正在削竹箭,龙道忽然唤我到族长那里去,说是有要事商议。
我喏了一声,跟在他身后,一路上却见家家灯火通明,心中一声长叹,这个不眠之夜,又有何人能安然而过呢?
到了祠堂里,族长正凝视着祖宗的牌位默然不语。
我上前对族长一躬身:“族长,莫问前来,请问何事吩咐。”
族长回过头来,对我一笑:“今天想对先生说一件要事。”
我正要问什么事,族长说了句跟我来,便带我进了一间暗房。
房里有一张长长的供桌,桌上摆着香案,烛台,桌上方正供着一幅微微有些发黄的画,画中一个俊美的青年,衣带当风,栩栩如生,对我们和蔼微笑。
我疑惑地看着,那幅画为什么看上去很眼熟啊?
族长给那幅画恭敬地上了一柱香,对我说道:“连日来莫先生为我君家寨,出了这许多好点子,定不是普通人。”
我摇摇手:“族长缪赞了,莫问只是有些鬼主意罢了,如果没有君家寨的救助,莫问妻女早就命丧黄泉了。”
我向他一躬到底,族长看着我的眼睛说道:“莫先生不是君家寨的人,其实完全可以同小段王爷一般离去,可是莫先生留下来同我君家寨同生共死,现在在我们先祖的恩人面前,树涛代表族人向莫先生道谢了。”
我大吃一惊,不由后退一步,愣在哪里,心想这个族长是何时发现的呢?可是现在大战之际,我若再相瞒,也说不过去了。
当下,我羞愧地跪倒在地:“对不起,族长,说到底,都是莫问同小段王爷将胡勇引入这兰郡的,族长请责罚吧。”
族长微微一笑,长叹一声地扶起我:“先生给娃娃们上课时,我便觉得先生不是一般人。”
我不由问道:“请问族长是如何识破小段王爷的?”
族长苦笑连连:“小段王爷装得再像,可是他……唉!翠花这孩子!”
原来是这样的,段月容的远交近攻策略生效了,女孩子们开始为紫眼睛的朝珠鸣不平,同情她,反而开始排挤君翠花,君翠花终于忍不住了,专门找了一天在半道上等着要痛打一顿段月容,没想到发现了段月容的真实性别。
君翠花痴痴迷迷地回来,经不住盘问,告诉了族长,族长便要她万不能透露半个字。
“既然小段王爷扮成了女子,恐怕莫先生是个女子吧!”族长对我微笑道。
我讪讪地点头道:“欺瞒族长,莫问死罪。”
族长一摆手道:“姑娘慧质兰心,想要保住自己一家人的性命何罪之有,更何况,姑娘舍命陪着我们留在君家寨真是高义之人啊。”
我惭愧道:“莫问只想为君家寨尽一份力,万不能见死不救。”
族长看着我炯炯有神:“那树涛有个不情之请。”
“族长但讲无妨。”
“我君家寨自先祖一代获罪于轩辕氏,幸恩公救出京师,其中一支迁到此夜郎之地,既然姑娘如此仗义,树涛想请姑娘入我君氏祖谱,助我君氏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