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妃贪生,允之,贼便将其送与段王,以辱公子......
川北双杀眼中微讶,我被两个丫环架下去换衣服。
永业三年三月初五,段月容与窦英华在窦英华锦官城的官坻中签订了“锦城之盟”,窦英华愿助段月容反光义王,但建国之后,十年纳贡,助其西南一带灭了原氏,杨绿水作为人质,留在窦家,窦英华认为我只是一个怯懦无用的妇人,为了污辱原非白,增加段氏与原氏之间的仇恨,加之段月容也有这个不请之请,便将我爽快地送给了段月容。
其时有两个女人特别有名,东吴太守张之严取了姑苏第一美女,洛玉花,据说这位夫人有天人之资,特别喜欢珠宝,犹以东珠为甚,张之严为了宠爱她,便在民间搜络稀世东珠献与她,以博一笑,所以人们便称这位夫人为花东夫人,或是东珠美人。
而另一位便是因为踏雪公子的一幅盛莲鸭戏图名动天下的女子,我,花氏木槿,因踏雪公子在东庭之西的秦川,故而其时我又被戏称为花西夫人,于是直到此刻,花西夫人的行踪才传遍天下。
次日,窦英华在官坻前送别段月容,派五十精骑护送段月容前往黔中播州,黔中自古为白族豫刚家的发源地,据说豫刚家的祖先本尊亦在播州,侥幸还生的蒙诏在播州屯兵,同九死一生的老王爷等着段月容的归来。
我换了件干净的湖色裙衫,默默地坐在马上,段月容换了身蜀锦制的骑装,脸也整修过了,显得英气勃勃,紫瞳不笑而生辉,他驾马过来,故做亲热状俯在我的肩头:“昨天你可演得真好,那窦英华竟然问我你可是天天尿在我身上。”他在那里又是一阵大笑,我小心翼翼地侧着身子,躲开了他的呼吸,他却拉着我袖子:“你猜,踏雪公子听说窦英华将他的爱妾转送于我,他会怎样。”
杨绿水在窦英华身侧看着我们,明眸闪着怒火,但走过来时已化作水样温柔,同段月容洒泪而别。
我沉默着,心中再一次啃着后悔的果子,若是当初听了非白的话乖乖去了河南宛城,何至于与狼共舞强啊!
☆、第五十七章绿水殇流月
作者有话要说:
出了锦官城,行到百里之后,来至一山花浪漫处,段月容信手摘下二朵带露的芙蓉花,极其自恋地在自己的鬓上插了一朵,我正暗自狂呕,他却已将另一朵芙蓉插在我的发间,一手勾起我的下颌,洋洋得意地问旁边那个窦家士官长:“我这新妃子,比之芙蓉花何如?”
那士官长眼中明显闪过极大的不赞同,然而口中却舌璨莲花地嗟叹:“夫人之姿,天人难及,况区区一支花尔。”
他哈哈大笑着,硬逼着我不准摘下,过了一会,他递给我一卷长轴,我打开一看,正是他没收的那幅非白送我的盛莲鸭戏图,然而他飞快地收了回去,放回卷轴,叫来一个侍从:“将此物带回窦帅,就说是我送他的谢礼。”
侍卫接过,立刻驰马回去,我冷冷道:“须知不问自取是为贼也,如今你又将我的画送人,小段王爷可知这世上有恬不知耻四个字。”
他在那里哈哈一笑,颇有些王者的豪气,阳光下那紫瞳波光流转,满是愉悦的笑意,我这才发现,他的紫瞳比之锦绣的更深些,也更加晶莹剔透,令我微一失神,他却在那里慢慢说道:“爱妃,你说说,那窦英华看到那幅真迹,知道被你骗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我一怔:“你为何要那样做?”
他笑道:“世人皆云我乃妖孽转世,那自然是要做些让人不快乐的事。”
“你不怕你的绿水被窦英华欺侮吗?”我板着脸道。
不料他却大喜过望:“这么快就怛心你的姐姐了,”然后一脸陶醉地隔着骏马圈住我:“这下我就放心了,你们姐妹俩定能和平共处,好好伺候我。”
我在心里呕个十七八遍,推开他驾马向前走去。
转眼行至山腰,有一家破庙,段月容嚷嚷着要停下歇息,我下马走到近前,断瓦残垣中发现一个破败的扁额:苦海寺。
窦家士兵在外面生火做饭,窃窃私语:“怪不得这个破庙要败了喂,谁叫他叫啥子苦海寺嘛。”
我走入苦海寺,供台上的菩萨自然是蛛网缠身,斑剥破旧,唯有一双眼睛,仍然万分慈和地俯视着我,无声无息地洞查世事。
我不由自主地跪下来,深深祝祷,求菩萨保佑,能出现奇迹,能让宋二哥平安无事,我早日逃离段月容,见到小五义众人。
“你求这个自身难保的破泥菩萨,不如求求我吧,定然实现得快些。”段月容倚在身边,在我耳边吹着气。
我不理他,一歪肩膀,他便笑着顺势蹲下身子,大剌剌地坐在我身边的一个破蒲团上,莹白纤长的手指把玩着我的头发,有搭没搭地在我耳边不停地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嚣张地障显着他妖孽的本色。
外面的士官长忽然大叫着,干粮有毒,我走到外面,大部分窦兵在滚来滚去,七窍流血而亡,一回头,却见段月容靠在庙旁的墙边,嘴边噙着一丝冷冷的笑意。
“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回事,自然是苦海寺的菩萨听到了你的祷祝,实现了你的愿望。”
我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