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西月锦绣 第36节(1 / 5)

“谁叫他不记得我了,我打他是为了要他记得我,”原青舞汗如雨下:“可他就是记不起来我是谁了,他什么人的名字都唤不出,却单单记得你的母亲......为什么?”

我心中暗惊那原青舞的铁石心肠,脱口而出:“你怎么能这样虐待你那心上人呢。”

“谁叫他不记得我了,他不再爱我了,我根不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原青舞终于掩面而泣:“他在那里一直叫着梅香,梅香......我没有办法。”

她忽而停止了抽泣,脸上有丝了悟,恨声道:“小贱种,你原来是想废我心智,。”她的水袖一甩,拉近非白,媚笑道:“可惜还早得很。”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真找不到了吗?”她看着那乌黑的血渍从那可怕的牢笼一直延伸到外面,拉着我们遁着那血渍走去。

非白边走边说:“姑母这是要去哪里?”

原青舞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非白的脸色越来越白,笑道:“我终于知道明郎去哪里了。”她看着非白怀中的我,手轻抚我的脸颊:“明郎既不在这里,必是去那贱人的墓穴了”

我自然是鸡皮疙瘩满身起,非白一侧身,让我远离了她的魔掌,他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原来谢夫人真正的墓穴是在这暗宫之中,难怪去年那个闹花贼的清明,非白是在后山坡祭奠他的母亲,那里果然只是谢夫人的衣冠冢。

“我劝姑母大人还是放弃吧,须知,有时疯狂的占有还不如自由的放手来得潇洒,至少姑母到地下再见姑父时,您还能得到姑父的原谅。”非白清明地看着原青舞,淡淡地说着。

我如果不是实在因为生命垂危,没有力气,我真得很想使劲鼓鼓掌,然后握紧他的双手,激动地说道:原非白同志,你终于明白这道理了,你的精神境界终于在战争的烈火中得到了永恒的升华。

可惜这里还有一位性格及心灵完全扭曲的原姓人氏,原青舞一巴掌挥来,“住口,”原非白带我急退三步,却躲不过她的功力,口中狂吐鲜血,我摔在地上,伤腿触地痛不欲生,他那具古琴已被击成粉末。

原青舞紧扣我的喉咙:“小贱种,若不要让你的心肝死在这里,就快点带我去。”

非白看了我一眼,难掩眼中的愤怒:“姑母也是官宦千金,这样欺凌小侄和一个弱女子,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要怪就怪你父亲无情,你娘亲无义,快带我去她的墓穴。”她愤恨地叫着。

非白的眼中阴晴不定,眼睛盯着我思索了许久,点头到:“随我来。”

我们随着非白,回来刚进入的空地,原青舞忽然大喝一声:“谁?”

手中银光一闪射向声音的来处,一只老鼠惨叫着跑了出来,混身是血,一会儿就直挺挺地躺在那里,

称这个当口,非白的左腕一动,长相守向原青舞射去数支小银箭,可惜全被原青舞的水袖挡了回去,然而她却故意放过最后一根,那根恰恰又射在我另一只多灾多难的小腿上。

“木槿。”非白低吼着我的名字。

而我痛得再也说不出半句话了,只能捂着伤口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想着,我和原非白一定前世有仇!

而且是很深很深的那种!

我再一次确认他降临到这世上就是为了折磨我的!

一定是这样的,所以只要我和他在一起,我准没好事,要么是遇小人,要么碰疯子,不是缺胳膊,就是断双腿。

原青舞一笑:“花木槿,看你的心上人紧张得,可惜爱之深,伤之切啊。”

我第一次看到非白咬牙切齿,如此愤怒,许久,他冷冷道:“原青舞,我答应你打开家母的墓室,你莫要再折磨她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非白直呼原青舞的名字,而那原青舞也不生气,咯咯笑着:“这才对啊,我的乖侄儿。”

三人队复又前行,非白在一间石室前停了下来,上面大大地刻着“情冢”二个古字。

原青舞的手似乎又开始紧张了,连带被抓着的我也不停地颤抖了起来,不停地低喃着:“我只求再见他一面,再见他一面.......。”

非白的脸上满是悲戚,他似乎也有些紧张,甚至有些脚步不稳,他深深看了看我,最后迟疑着缓缓打开了石门,我们三人进入了谢夫人的墓穴。

☆、第五十章孔雀东南飞(六)

作者有话要说:

我呆在那里,这哪里是阴森的墓室,这分明是一位女子的闺房,天地间铺以淡粉绢绸,流苏幔帐间,充满了一种女姓房间特有的柔美,花纹虽朴素无华,质地也是一般,但却绣工精美,人间一绝,帐幔顶上挂着两枚碧玉熏炉,袅袅地散发着雅致的熏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流恋忘返的柔和香气,我恍惚地忆起这正是西枫苑的梅花香啊。

整个房间中唯一珍贵的装饰便是一枚高高挂在床头的夜明珠,使得房内明亮,帐内隐约躺着一个女子身影,梨花木圆桌铺着绣花台布,那布置同我在梅香小筑里所见的一样,就连墙上也挂着非白那幅盛莲鸭戏图,唯一不同的是那淡雅的绣花台布上面还放着一幅未完工的圆型绣绷架,上面插着一支细亮的绣针,而那花样似乎是并蒂西番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