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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春回来啦,来,这是你表妹芳草,近来要在咱们家小客几日,清春可要好好招待人家。”项母说道,一席话便道出了她的目的。
曲芳草落落大方地与项清春见礼,含笑道:“听说表哥的老师是名满天下的智士温子修,表哥的学问做得极好,诗词歌赋皆精通,还请表哥指点一二。”
“不敢,略知一二罢了。”
寒喧几句后,项清便告辞了,从容离去,看得项母直瞪眼睛,然后有些怜惜地拉着曲芳草的小手说道:“我这儿子就是这德行,不过心地却是极好的,芳草莫放在心上。”
曲芳草婉然道:“怎么会呢,表哥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应该好生歇息才是。”
听到她体贴的话,项母感动不已,如此好的姑娘,如果她这儿子再看不上眼,她真的不知道他还能看上谁,难道真的要打一辈子光棍不成?
回到春华院,下人已经准备好了洗沐的水,迎荷将干净的衣物放在一旁的架子上,便退出去了,与照光一同守在门外。
里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脱衣声,然后有水声响起,迎荷神色平静,已不像两年前初分配到春华院时,对俊美的大少爷拥有幻想,一点儿小事也能弄得满脸羞红,心存期盼。不过两年时间,大少爷完全将她所有少女的幻想打入尘埃,再也不出丝毫臆想。
等里头传来叫唤的声音,迎荷和照光忙推门进去,迎荷见他穿着中衣披散着长发湿漉漉的,忙拿了干净的大毛巾为他擦试那头鸦羽般乌黑柔滑的头发。
回到房里,见到外门堆着一些锦盒,项清春看向迎荷道:“这是什么?”
迎荷说道:“这是今日曲家舅爷送来给少爷的一些礼物,都是些精奇物什。”
项清春的母亲出身曲阳大族曲家,曲家也是地方上的大族,族里的兄弟也挣气,虽然官职不大,但也都是实缺。曲家对项父这妹婿不太看得上眼,但对这外甥却是颇为看重的,时常会让人捎些礼物过来,使得项清春与母族的关系颇为容洽。当然,对于母族那边的表妹,他却是不感冒的。
项清春打开一看,确实都是些精巧的饰物,拿出一个用珊瑚珠编成的扇坠子,项清春抚摸片刻,又挑了些最精致昂贵的东西出来,叫来照光吩咐道:“将这些东西送到温府给彦平,就说我看不上,送给他了。”
照光没有丝毫意外,反正只要有什么精奇的好东西,他家少爷第一个总会想到温少爷,可是嘴巴又欠妥,总要刺上几句。照光庆幸地想,幸好温少爷是个男人,幸好他家少爷也不是在追姑娘。若是追姑娘,被他家少爷这般讽刺,一百年也无法赢得人家芳心。
☆、第117章
小路子捧着一个锦盒进来,见绯衣站在门前,便笑道,“绯衣姐姐,这是项公子让人送来给大少爷的礼物,您瞧要不要送进去,”
绯衣微蹙眉,含笑说道,“少爷在里面忙呢,你先给我吧。”接过锦盒后,又拿了些小钱给他,说道,“这些拿去喝茶吧。”
小路子欢喜地道了谢,明白接下来少爷不会唤自己去伺候了,便笑着下去了。
绯衣瞧了瞧外头明媚的天气,又瞅向室内,心里有些担忧。
话说,这几天少爷似乎有些不对劲,以前还让她伺候她的衣食起居,可近来连她都不给近身了,一切事情都自己亲自动手,这让绯衣越发的觉得有猫腻。可是温彦平不说,她作下人的自然不能随便过问,特别是她伺候的这位并不是真的少爷,而是位姑娘,这姑娘又是个没自觉的,平时很难揣摩她的心思,也让她颇为苦恼。
而某个让人担忧的毛孩子此时正躲在床里头,层层床幔放下,遮掩了外头的光线,弄出一片昏昧幽暗。然后将身上的衣服解到腰间,露出线条纤细柔腻的上半身,肌肤光泽有弹性,未发育的身材线条却极优美,乌压压的长发披散而下,发丝凌乱,更添几分风情。最后用有些颤抖的手摸上胸前微微的隆起,很快又被那小尖尖处传来的疼痛惊得躬起身体。
胸疼神马的好可怕啊啊啊!!!
更可怕的是它开始肿了啊啊啊啊!!!
被这凶残的现实弄得心力交猝的伪少年眼里透着惊恐之色,然后眼不见为净一般胡乱地将衣服大套上,安慰自己道,只是有点小突起罢了,应该过段日子就会消肿的,不急不急。
花了两刻钟时间安慰自己后,温彦平终于撩开床幔下床,将绯衣叫进来。
“少爷,这是项公子让人送来的东西。”绯衣将锦盒放在桌上,然后狐疑地看了眼凌乱的床,毛孩子在上面打架了么,丝绸面料的被子都起折子和毛线了,谁气她了?
温彦平听罢,心知项清春送来的东西一般精奇有趣,当下心情更是好了几分。而不知不觉中被狐狸精宠坏的伪少年兴致勃勃地蹦过去打开一看,都是些江南那边的精致玩意儿,虽然并不是不能见到,但是江南的东西在京城里卖的话,价格总会高出几层,让人觉得得不偿失,而且也没有当地人自个去淘的精奇。
温彦平将一条珊瑚坠子拿出来对比了下,问道:“绯衣,你瞧这条坠子是不是和我的剑很相配?”说着,将那把短剑抽出来对比。
暗红色的珊瑚珠与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