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下来,落到他们身边。
项清春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出现在这里的小少年,然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不禁怒瞪了她一眼,到底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心里记下这件事情。至于记下后要做什么,等以后想明白了再说吧。
“温彦平!”大皇子又惊又喜地叫道,萎靡的神色顿时一振,不再保留力气,奋力将扑来的狼斩杀。
温彦平朝他露齿一笑,将那条鞭缠回了腰间,袖口一抖滑出一把半臂长的短剑,剑光闪过,一匹扑上来的狼被砍了脑袋,温彦平微微偏首,狼血溅了大皇子一脸。
大皇子满脸血地瞪着她。
“大皇子,咱们先杀了这些畜生吧。”
说着,一脚将扑向项清春的狼踹飞,又在扑向大皇子的狼脖子上扎一剑,左右兼顾,缓解了两人的危机,也使两人身上的压力为之一松。
有温彦平的加入,狼群的数目很快变少了。狼是一种很聪明的动物,发现温彦平这个凶残的杀胚不是它们能对付的,狼啸一声,放弃了猎物,很快便消失在密林中。
见剩下的狼都逃了,项清春和大皇子心里一松,大皇子也顾不得皇子的身份,直接瘫坐在地上。
温彦平看了一眼,见周围都是狼的尸体,空气中弥散着浓郁的血腥味儿,容易引来其他凶兽,实在不是个休息的好场所,便道:“这里的血腥味太浓容易引来其他凶兽,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大皇子苦笑一声,说道:“我身上有伤,先前遇到那些刺客,右手臂被伤着了,而清春的脚摔断了。”
温彦平恍然大悟,怨不得刚才项清春一直靠着树干而立,大皇子用左手拿剑。温彦平走向项清春,伸手到一半又缩了回来,没有撩开他的衣袍查看他的腿伤。
大皇子微微诧异,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项清春拧着眉宇,瞪着她。
被他瞪着,温彦平也觉得自己矫情了,都是好兄弟,就算是个臭男人也忍了。温彦平蹲下身隔着衣服摸向项清春的右腿,确实是折了,幸运的是不算严重,不然若成了瘸子估计这辈子就毁了。
项清春的腿折了,大皇子身上有伤,走路都勉强了,根本没法背负项清春走路——况且他贵为皇子,怎么可能屈尊降贵背负个臣子?就算这人是他的幕僚也不行。看看这两个大男人,温彦平大大地叹了口气,叹得两人脸色都很不好,觉得十分憋屈,竟然轮落到得让个小孩来救的地步。
然后,项清春发现他这辈子还有更憋屈的事情。
因为他一个大男人被一个身高不及他胸口的小孩子一把抱起——抱起什么的,还是公主抱什么的……项清春已经呆滞了。
大皇子同样呆滞地看着轻松地抱着一个大男人行走的某人,直接风中凌乱了。然后前面走了几步的人发觉他没有跟上来,回头叫道:“大皇子殿下,怎么还不走?难道你也伤得走不了路了?”
闻言,大皇子赶紧跟上。就算是走不了路,他也不要让一个小矮子用抱女人的姿势抱着走,感觉实在是伤自尊,心里不由得庆幸自己只是手臂伤着了,没有摔断腿。
而项清春反应过来后,脸上滑过几分狼狈,甚至在闻到抱着自己的小少年身上那种淡淡的薰香时,脸上莫名发热。
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温彦平带着他们回到先前的山涧,选了一处突起的大石头作为据点,将项清春放到大石下,让两人在这里休息,然后麻利地到周围拾了一些干枯的树枝升火。升起火后,温彦平让他们稍等,寻着原路回到先前自己摔下来的地方,马的尸体还在,已经没有了气息。温彦平解下挂在马身上的袋子,又用剑割了一大块肉,用溪涧边的大叶子包好,返回了原处。
秋日的夜晚气温偏低,温暖的火燃起来后,驱散了些冷意,让两人感觉好受一些。
大皇子和项清春看着忙忙碌碌的小少年,然后不由相视苦笑,他们堂堂大男人,竟然流落到让个孩子来相救,怎么想都憋闷。
天色已经暗下来,温彦平坐在他们面前,就着火光打量他们的脸色,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一些伤药,说道:“你们先上些药吧。不用担心,我来之前已经让卫师兄去通知人了,后面还跟着几个侍卫,很快就会找过来的。”
大皇子松了口气,项清春却有些怀疑地看她,担心天黑那些侍卫找不到这里来。
大皇子整条胳膊都是血,温彦平用剑将他的衣袖割下来,便看清楚手臂上那条从肩膀蔓延到手肘的伤,查看了下,发现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及筋骨,养些日子便好。给大皇子简单地处理了伤势,温彦平蹲到项清春面前,瞅着他。
项清春回望他,秀美的脸上面无表情。
“咳,狐狸精,我不会接骨。”温彦平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然后道:“不过我可以试试。”双眼亮晶晶的。
项清春哼了一声,说道:“我可不敢让你随便接骨。”
见他不买账,温彦平也不纠结,说道:“我去给你们弄些烤肉。”
温彦平将树枝一头削尖,然后将处理干净的马肉切成一块一块的,串到树枝上,架到火上开始烤,等烤到半熟时,便从腰侧的小荷包里摸出香料洒上去。
项清春坐在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