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奴隶脱籍比试前,玉卿若带着沈沐凰窜了几次门,也让她提前了解其他皇室里的奴隶是何水平。
沈沐凰一直不明白的是,奴隶们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根本没有时间培养情操,为何比试要学习琴棋书画?
玉卿若也不懂,只解释道:“听说是为了提升他们的能力,只有这样,他日成为平民时才不致被打压。可说到底,规则的制定者,都是一群游手好闲的人罢了。”
玉卿若丝毫不顾周围人流纷纷,“四王子与我的想法一致,希望将来能让这个病态的制度有所改变,所以我一直在支持他。”
能找到与自己心意相通,志趣相合的人,很不容易。
“沐凰,你也会支持我的,对吗?”
此刻的玉卿若,即便还只是四王子妃,可她的心怀和抱负,早已远超当今西吴的所有皇室中人。
沈沐凰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点点头,“你们会实现的。”
“对了,你帮我查一个人。”和玉卿若回去的路上,沈沐凰说道:“二皇子萧阡佰来西京后忽然消失了,你帮我查查他在这里的底细,我怀疑他是皇室中人。”
“那你得给我他的画像啊。”
“好!”
姐妹两相视一笑。
到了第三日,所有皇室家族脱颖而出的奴隶齐聚皇宫前的广场,沈沐凰带着全族的人站在属于他们的位置上,望着声势浩大的场面,心中竟升起一股悲壮感。
几十支队伍,三天时间,重重选拔,只有一个奴族可以获得新生,而其它的,只
能选择死亡。
这是一个人性泯灭的国家!
哪怕她杀人不眨眼,看到这种情况,都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厌弃感。
沉默间,只见判官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
“今天是武斗,人头流水战,每族五十人出战,打到最后的那个奴隶便赢!明日是文试初选,后日是文试终选。圣上体恤你们平日忙于劳作,无暇培养情操,故而,每族出战一人。”
沈沐凰理所当然地赢了武斗和第二日的文试初选。
十支队伍,在第二日当晚走进了皇宫的上朝广场,那里,西吴国主拓跋轲正端坐在龙椅上。
龙椅架在了高台之上,除了为其扇风的太监之外,所有的臣子都站在下方,彰显着君临天下,君威不可怠慢。
他的目光越过众人,直直落在沈沐凰身上,鹰眸的寒光迸射出一股杀气。
沈沐凰在萧无妄身上闻到了比从前更加厚重的杀意。
他要杀她!
她皱眉,下意识地握拳。
此刻,拓跋轲接过太监高举过头顶的茶水,淡淡地说道:“在文试终选之前,孤先让你们看场游戏。为你们明日的文试终选助威。”
紧接着,便见成百上千的男奴隶被带进了广场。
他们都是过去两天失败的奴族。女奴隶们显而易见已经被冲入青楼。
“孤近日喜获一个小玩意,心情甚好,故而,这样的好戏,必须让你们十位英雄奴隶一起欣赏。”
鹰眸一扫,上千男奴隶被绑了起来,扔到地上。
每个奴隶配一个刽子手。他们把奴隶踩在
脚下,手上提着一把杀人的刀。
“赢者脱去奴籍成为平民,输者成为人彘。这是你们每一族签下的生死状。”
沈沐凰看了眼周围九人,却见他们似乎都麻木了一般,并未因为萧无妄的话而恐惧。
下一刻,数道寒光射来,却见刽子手们手起刀落,所有奴隶的双脚被砍断,一刀结束。
哀嚎声,痛喊声,不绝于耳,响彻皇城广场。
寒光再起,刽子手们砍断了他们的双手。
紧接着便把人放入早已泡好药水的瓮子之中。
整个过程,西吴的大臣们没有一个人露出同情之色。他们麻木地打着哈欠,说着恭喜拓跋轲的话。奴隶的生死在他们眼中不过就是大街上买的鸡鸭鱼肉。
“孤乏了,今日就到这吧。明日晚上,宫廷御花园夜宴,孤很期待你们的表现。”拓跋轲意兴阑珊地走了。
沈沐凰和沈族一行人回到居住的地方之后,以不舒服为由带着无名进了房间。
房门才刚关上,她“哇”地一口呕了出来。
上千个奴隶被做成人彘的样子,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终是没忍住,疯狂地作呕。
“少主,这便是西吴和大周两国里奴隶的生活状态。”无名靠在老位置上,淡淡地诉说着叶无双给她讲的故事。
“圣女很想改变他们的命运,却最终败在了三国君王的联合围剿上。”
“少主,无名知道你想替圣女报仇,无名也想。可为圣女报仇不止是杀死萧无妄,拓跋轲,还是继承圣女的遗志。”
“别再说了
!”沈沐凰打断他,“出去吧,我需要休息。”
无名知道此刻不能逼她,道了声“是”之后便出门了。
这一晚,沈沐凰失眠了。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到天放亮。
而耳听八方的暗卫们也把这件事在第二日中午时分传到了萧瑄那里。
男人望着心中关于过去一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