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鸨约定好时间后,沈沐凰如约住进了万花楼。
同行的还有无名和萧阡佰两个瘟神。
哪有男人光天化日住在青楼的,这不是免费的嫖客是什么?
老鸨想将其赶走,却难料二人入住后竟端的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除了沈沐凰便再没看过其他女子。
第一天上午,老鸨来到沈沐凰的闺房门口,喊着她的名字,“承欢姑娘,这时间该到了,让万花楼的老人给你上妆吧。”
没人回应她。
老鸨敲了几次门之后都没有回应,索性让下人踹门。
萧阡佰和无名在这个时候从楼下走上来,把一个有她半身高的牌子递给她,“妈妈,劳烦你放在万花楼大门。”
老鸨一看,上面写着“万花楼绝世头牌,西吴圣女在世,万花楼一盏茶光景,待君一睹天仙为盼。”
“这……”老鸨狐疑地看着满头大汗的两人,甚为不解:
“他们连承欢的面都没见过,怎么会因为寥寥几句而来?再说,一盏茶的时间?你们是在开玩笑吧!恩客就是天,你以为他们这么好收买吗?你们这是把他们当猪来宰!”
万花楼头牌庆儿闻讯赶来,听到这些话,差点笑的直不起腰。
就冲承欢那
点姿色,也妄想超过她?
今夜便让她好好看看,什么是头牌该守的礼!
掩嘴,讽刺一笑,“妈妈,既然承欢姑娘的架子这般大,咱还是要小心为上,否则三天完不成任务就算了,还因为她得罪了客人,那可就划不来了!”
老鸨一听,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于是把牌子扔了回去。
沈沐凰在这个时候打开门,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们一眼。
“妈妈,还没开始,你就想退缩吗?”
老鸨理亏地别开眼。
庆儿怕她退缩,扶住老鸨,冷笑道:“承欢姑娘,你不过在这三天,三天之后你拍拍屁股走人,届时给我们留下一堆烂摊子,又当如何?”
“一,我不会输;二,我若输了,作为补偿,银票都归万花楼。”
老鸨瞬间喜上眉梢,睁圆了眼,“昨日那么多的银票?”
“三倍于昨日!”
“好!”她一声令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已经答应你了,我便好好陪你玩这场戏!”
于是接回那个牌子,转身安排下人做事了。
庆儿不忿地瞪了眼沈沐凰,气呼呼地扭腰离开。
回身见他们一行三人进了房间里,庆儿吩咐婢女道:“你去通知那些客人,今晚帮本姑
娘搅黄了承欢的好事,本姑娘便给他们想要的好处!”
“是!”
与此同时,房间里
无名不赞同沈沐凰的做法,“少主,圣女在西吴是禁忌。贸然提起,只会招来官兵和皇室的注意。无名担心……”
沈沐凰淡淡地反问他:“是圣女这个词是禁忌,还是我娘的名字‘叶无双’是禁忌?”
“这……”无名讶然,“是后者。”
沈沐凰:“知道的人自然知道,但不会明说,只会令他们充满期待。不知道的人更会好奇想知道圣女是何方神圣。而且,你还猜对了,我就是要让皇室注意到我。”
唯有如此,才能探听到八皇子所在。
一旁的萧阡佰眼神一闪,又问道:“一盏茶的功夫真的够吗?”
“白天不是让你们在外派发单子吗?相信这件事已经被西京的人知晓了。”沈沐凰抿唇,“时间越短,他们的好奇心就越重,来的人越多,你们且看着吧!”
斜阳西沉时,安静的万花楼渐渐热闹了起来。
无名和萧阡佰一早站在门口,堵门。
慕名前来的宾客们刚开始寥寥数人,却一一被堵在了门口。
萧阡佰朗声大笑,“每人五百两,否则不准入内!”
“什么?
!!!”来这里寻欢的男人们开始大喊大叫,“凭她承欢是什么人?我们看庆儿都不用交钱?!”
萧阡佰:“那真是对不起了各位,今夜没有庆儿,只有承欢,愿交五百两自可入内,不愿交之人,转身右拐,宝雀楼,不谢!”
“呵!承欢姑娘好大的架子啊!我们走!这万花楼再也不光顾了!”
众人纷纷转身离开,看的老鸨是心中直冒火,想上去拉人又不敢,只得在心中把沈沐凰骂了个祖宗十八代。
要是不成,她一定要找人弄死她!
“哎呀你们不看别挡着我们啊!西吴圣女在世,那可是千年一遇的美人儿!都让开,别打扰本公子!”
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不屑的轻笑。
“就是!什么不屑看,依我看啊,瞧你们这穷酸样,指不定是哪里来的乡巴佬,滚滚滚,你们这些杂碎,别侮辱了我们承欢!”
话说完后,十来个人掏出五百两递给了无名。
一言一行说的周围的看客纷纷不满,大喊着就要教训他们。
无名用剑把人拦下,“五百两!”
进去的一拨人轻蔑地笑出声,“滚吧,没钱就滚!”
“谁说老子没钱了!”众人要喝一声,当即从怀里掏出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