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让所有人当场怔愣,沈沐凰当即冷下脸来。
萧阡佰这席话实在是太过令人误解,旁边这些在政治里摸爬滚打的老油条眼神都变了。
他们同时把视线从沈沐凰身上移开,紧紧地盯着一旁的萧瑄。
就好像他头上有一顶大绿帽似的。
“二皇子这话,难免令人心生歧义!”一旁的染香不愧是帝师之女,在群臣沉默间隙,她率先开口做起了卫道士。
“夜王妃乃瑄哥哥之妻,备受瑄哥哥宠爱,您这样说辞,很难不让人怀疑二皇子与夜王妃是否有何见不得人的勾当!”
沈沐凰垂眸,悄然掩饰眼中的厌恶。
看着像是在为她解围,暗地里则是在将她推向更可怕的深渊。
沉思间隙,却见萧阡佰“染香姑娘对夜王一口一个瑄哥哥,亦很难不让人怀疑,染香姑娘与夜王是否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
萧阡陌的桃花眼闪烁着笑意,转向沈沐凰,“夜王妃可喊过夜王这样亲昵的话?”
沈沐凰一怔,下意识地想要否认。
萧瑄却在此时把她揽入怀里,“凰儿是本王的妻,自然唤本王夫君或瑄郎。”
呕!
沈沐凰在心里附和。
淡漠的星眸含着笑意看她,“凰儿,你说呢?”
她扯了扯嘴角,并不准备与他再
演戏下去。
萧瑄俯身凑到她耳际,低声说道:“前些时日,本王的玄甲卫在交班时抓到了一位身穿赤焰铠甲的赤焰军将领,凰儿当真不准备再与本王演戏吗?”
沈沐凰脸色一变,凤眸骤沉。
却见星眸里全是威胁,她心思翻滚。
回头看向萧阡佰和众人,“瑄郎是本妃夫君,我们感情深厚,情比金坚,一些无关紧要之人,影响不了我们。”
染香脸一黑。谁是无关紧要的人?!
又羞又恼地看着她,可书香门第的出身却让她克制着没有冲上前撕了这个令她无比厌恶的女人。
“好了。”文宗帝在看完戏之后意兴阑珊地打断了这一出闹剧,挥挥手,吩咐萧阡佰,“去给你皇祖母请安,得知你回来,她很是开心。”
萧阡佰颔首,迎着文宗帝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去的刹那,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沐凰一眼。
接下来的时间里,沈沐凰连最爱的苹果都不想吃了。
夫妻二人貌合神离地回到院子后,沈沐凰站定脚步,猛地一拳朝身后的萧瑄挥去,后者轻轻往后移了移,轻柔地接下了她的拳头。
“本王向王妃保证,那名将领不会有任何损伤,且还会吃好喝好,直到本王放他离开。”
沈沐凰:“你准备关押他到几时?”
“关到凰儿真正爱上本王的那一天。”
沈沐凰仰首,一脸嘲弄。
“和离吧!”
萧瑄深邃的星眸里有那么一瞬的诧异,但也不过是转瞬间,很快又恢复平静。
“夜王府这条贼船凰儿既已上来了,哪那么轻易就放你走?”松开女人的手,他低声说道:“凰儿只有两条路可走,杀死本王,或爱上本王。”
她愤懑地收回了手,见萧瑄一脸镇定自若地站在原地,沉沉黑眸含着无边的笑意,她嗤笑一声,“请王爷珍惜接下来为数不多的日子,我很快会亲手杀了你!”
话说完后,她径直转身进了房间。
萧瑄信步跟随,却在即将踏入卧房门口的那一刹那,被沈沐凰“嘭”地一声关上大门,堵了路。
怔然片刻,男人眉眼间竟是笑意。
看得一旁的秦峰暗骂见了鬼了。
都被虐成这样了,竟然还能笑出来?
这王妃是不是给他家王爷吃的解药里掺杂了变傻的成分?
正暗自想着,却见萧瑄骤然看向他,眼中笑意全部消失,复又恢复一脉深不可测的淡漠模样,“去查一查二皇子与凰儿有何关系。”
秦峰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蔫蔫地离开了。
单羽飞身而至,低声回禀:“王爷,凤栖宫皇后请您过去一趟。”
见萧瑄没有说
话,单羽又补充道:“属下以为,她见玉丞相不再保她,大势已去,急于求得王爷庇佑呢,此番见她,定然少不了对您各种软硬攻势,属下认为,王爷可不必理会,称病不去便可。”
“本王若不理她,她自然会找其他人。只要她一日是皇后,她便有可能再度复宠。”
单羽深思:“王爷,所以您是要……”
“把她杀死三皇子生母的罪证告诉她。让她知道谁才是可以主宰她生死的人!”
单羽一听,瞬间乐了,“王爷英明,若皇后想保命,就不得不依附王爷,对王爷言听计从。”
萧瑄没有说话,回身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转身离开。
他和单羽的这一番话尽数传入沈沐凰耳中。
她很清楚,萧瑄有意为之,并不准备隐瞒。
可她却越听越觉得这个男人的可怕。
到底是何布局和自信,他才可以全然不顾地把所有的谋划告诉她?
摘下金簪,她划开了自己的随身空间。
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