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唰地看向沈夫人。
“连礼仪都不教?”有大臣疑惑。
“听说这诰命夫人自己的两个女儿那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要是真的用心教养,怎么会教的沈沐凰不学无术?!”
“怕是故意的吧……”
“我记得忠勇侯原配在世的时候,这诰命夫人就与侯爷眉来眼去……”
……
沈夫人原先还收获了一波大臣的同情,此刻心情正好,哪曾想事情忽然急转直下,她神色一闪,暗付不好。
怎么会这样?
小贱人平日虽然骄纵,可以往遇到这种情况都会独自扛下委屈,任由他人污蔑的。怎么今天在皇帝面前,她竟连忠勇侯府的遮羞布都主动扯下了?!
侯爷的面子不维护了?
被一众大臣投来的疑惑眼神看的紧张心虚,沈夫人上前扯了扯自家丈夫的衣角,希望能得到保护。
沈伯钦却很烦躁地甩开。
平生最恨有人玷污他对沐凰生母的爱,可如今,看看这些臣子都说道成什么样了!
沈伯钦犹不解气,狠狠地瞪了眼沈夫人。
后者心一颤,快速跪着上前两步:“请皇上恕罪,姐姐早逝,留下孤女,虽臣妇将她视如己出,可每每思及姐姐临终嘱托,不忍苛责,哪曾想铸成今日这般大错,臣妇追悔莫及,还请圣上法外开恩,臣妇日后定命人好好调教她!”
来得及吗?
当然来不及!
没看到皇上的眉头都皱成川字
了吗?!
沈伯钦大力扯过沈夫人,示意她闭嘴。
文宗帝淡淡地看着沈沐凰,和萧瑄有着同样淡漠的眼神里藏着太多让外人看不透的情绪。可沈沐凰却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这个皇帝,危险系数超过萧瑄!
正心中暗付,却见文宗帝越过了跪不跪这个问题,问道:“沈沐凰,你被云霆关押在天牢里的这三天,可有悔悟?”
沈沐凰却一脸天真地反问:“臣女不知,所犯何错,请皇上明示……”
此话一出,满堂惊愕。
文宗帝挑眉,忽然瞧着些意思来:“你侮辱继母和妹妹,又流连烟花之地,此等恶劣行径,竟不觉有错?”
沈沐凰默了默,又道:“臣女方才来时,央求侍卫去把怡红院妓子一同请来,只要皇上召见过后,臣女冤屈,尽可洗刷。”
文宗帝点头。
太监宣怡红院妓子入殿。
待妓子三跪九叩后,沈沐凰解释道:“璃月妹妹在阴狼山被饿狼咬断手臂,沐凰心疼妹妹伤势,想要为她仔细检查,却发现她私密地方生了些奇奇怪怪的红肿,肉出反散如花,细看之下,并非毒,而是……”
“沈沐凰,你闭嘴!”一旁的沈夫人脸色惨白,一脸惊恐。
如果被沈沐凰说出这些事情,璃月以后还如何做人!
可已经迟了。沈沐凰的话虽没有说全,却已经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私密地方……
奇奇怪怪的红斑
……
在座的臣子都是烟花之地的老江湖,这等暧昧不明的话说出来后,谁不懂?
“原来如此……”看向沈夫人的眼神都带着戏谑。
沈夫人强撑着爆红的老脸解释道:“沐凰,你不要乱说!璃月是清白姑娘,何曾,何曾会……”
沈沐凰打断她:“臣女也是未出阁的清白姑娘,何曾知道这些东西。不得不偷偷来这地方,央着妓子问璃月身上的红斑要如何消除,可还没问到,三皇子和继母就闯进来了,臣女何其冤枉,直到现在臣女都不知道所犯何错,还请皇上为臣女解答。”
“臣女心疼璃月妹妹重伤,知道有些事情不方便被人知晓,故而孤身一人独自去怡红院。臣女想,左右臣女的名声已被大家误解了,为了妹妹的健康,再多一条罪状又有何惧?”
目光凌厉一扫,失望中透着决绝,“可继母您竟大张旗鼓地带着三皇子来怡红院,三皇子不喜欢沐凰,他误解沐凰,沐凰无话可说,沐凰唯一不能接受的是救这样被他抓着大张旗鼓招摇过市,甚至下了大牢。继母可知,这三天牢狱,耽误的可是璃月妹妹的病啊。”
话音落,水眸已然红透,众臣一阵沉默,所有原先对她怀揣恶意的人此刻都喉咙一紧,再是说不出任何话来。
萧云霆俊脸沉沉,一双黑眸蓦然望着沈沐凰,千言万语在心内沸腾,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
这个冥顽不灵的女人,直到现在还在给璃月泼脏水!
璃月冰清玉洁,怎么可能是她口中所说的那般不堪!
另一侧,萧瑄衣襟大敞地半躺着,执杯的手指轻点着酒杯,半晌,仰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个戏精沈沐凰,有点意思。
怡红院的妓子何等聪明,见众人沉默,她赶紧笑着接过话:“大小姐您宽心,其实璃月小姐的病并无大碍,只需生煎甘草末,日日睡前涂之即可,平时注重个人生活作风……”
话说完后,妓子羞赧地低下头,一张小脸红了个透。
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说的十分清楚。
众人更加坚定这沈璃月是私底下放浪形骸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