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投怀送抱?”暗哑的戏谑声传入耳中,手却直接拦腰把人给抱住了。
“请霄云大人自重!”沈沐凰冷冷地说,双手把人推开,坐到了他的对面。
男人没再纠缠,淡淡地说了声:“休息吧。”后便沉沉睡了过去。
沈沐凰凤眸骤沉。
霄云的坐姿,和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真是像极了萧瑄。
可他的年龄和身上的味道……
却并不是。
合眸,想要细细地复盘这两个男人的区别,却终是抵不过困倦,转眼间便沉沉睡了过去。
周身被一股轻柔的温暖包裹,她在睡梦中随意抓了个靠枕枕在脑后便钻入了右侧那温暖的源头,没再松手。
萧瑄僵着身子由她抱着自己的手臂,轻柔地替她把被褥掖好。可素来警觉的沈沐凰却对此毫无察觉,他无奈轻笑一声。
“该是累到极致了才如此不设防。”轻柔地把人揽入怀里,再也没松手。
连续两日照顾卿若,沈沐凰是当真累极了,所以马车的这一觉她睡的出奇地深,再度睁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蜷缩在霄云的怀里,还老大不客气地抱着他的手臂当枕头。
她一怔,顿时睡意全消。
猛地绷直身子坐到了他的对面,半天不敢迎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偏开头,呐呐地说道:“对不起。”
男人揉了揉
了酸疼的手臂,道了声,“到了。”掀开车帘跳下了马车。
沈沐凰跟上的时候,刚好听见侍卫对霄云说道:
“大人,您再不下车王上可就发脾气了,王上方才还在问,明明您的马车已经抵达狩猎场,为何迟迟不下车,正要派小的上车查探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站在霄云身后的沈沐凰没来由地多看了他一眼。
他,是在等自己自然醒吗?有这么好心?
“本座这两日奔波劳累,未免以倦怠姿态触怒龙颜就在车里休整一顿。所幸,身后的奴才尚算细致入微,一双巧手按的本王筋骨通畅。”
不动声色地扫了沈沐凰一眼,命令道:“训练马上开始,你自去准备。”
“遵命!”沈沐凰淡淡地应了声,转身便去找吴丫头和半夏。
两人以为沈沐凰赶不及了,正在原地急的打转,不想沈沐凰却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终于回来了!”两人围着沈沐凰西西打量了好一阵,确定沈她无恙后才放下心来。
一旁的陈氏姐妹看着伤势好了不少,还有心情挖苦:
“夏奴,吴丫头,你俩何必担心呢?人家是四王子妃器重的人,四王子妃生产都由她照看呢,如今风光的不得了。你们啊,还不如担心担心自个儿,今日咱们这八个人里可有一人是必须要死的!”
一席话说的气氛再度变的尴尬起来。
谁都
知道,今天的规则是必须死一个人,没有死或者死两个人以上都算训练失败。而失败的惩罚就是所有人被处以极刑。
换上一身干净的无法偷藏武器的练功服后,众人胆战心惊地被侍卫带到了狩猎场。
沈沐凰朝前望去,心中骤冷。
狩猎场有足球场般大,周围的看台上坐满了王室贵胄,他们手里拿着赤橙黄绿青蓝白紫八种颜色的旗子,和她们八个人身上穿的颜色一致。
沈沐凰一身白色练功服,半夏和吴丫头则分别传了黄色与绿色,陈氏姐妹则分占了青蓝,如心紫色,黄花和柳枝则为赤色。
“他们手里拿着什么颜色旗子则代表他们赌谁会死。”如心的目光看向沈沐凰,阴阳怪气地补充道:“鲜少有人手执白旗,看来几乎所有人都不认为沈奴会死。”
“沈奴一身武艺,有胆有谋,又精通艺术,哪里会出事呢?”陈氏姐妹嗤笑一声。
沈沐凰的目光却落在终点处的高台上,拓跋轲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左边是长秋宫王后,永和公主和除三王子以外的所有王子紧挨着她,右边则是霄云大人。
她暗暗吃惊。
这霄云大人在拓跋轲心中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高?
“今日的训练规则,你们八个奴隶,每个奴隶手里会发放相同颜色的旗子,你们要完好无损地把旗子护送到对面终点并在相应颜色的长筒里
插上旗子。”
“冲锋过去的一路上,会有几十位侍卫阻拦,会有各类野兽横冲直撞,当然,还有遍布在周围的弓箭手朝你们射箭。”
这……
摆明着不给任何人活路。
众人大惊,忙问道:“大人,奴才等有什么?”
宣布规则的侍卫嗤笑一声,“护好你们身上的旗子,可别到时候前功尽弃。”
“大人,这样不公平!”一旁的如心皱着眉表达不满,“我们只有一件练功服和手里的旗杆旗子,这样闯过去,不到半路就全军覆没了,何谈完成任务?”
“那就看你们的造化了。”侍卫冷冷地说,“你们自己不拼出个天地来,难不成还要我们护着你们的贱命吗?”
“大人!”
“废话少说!可别惊扰了王室贵胄的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