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一点回到马背上扶住楚乐。

冷冽的眸光缓慢而凝重地望向箭飞来的方向，一抹鲜艳的衣角翻飞又落下，他脸色一沉。

是太子妃！

“我送你回去。”

说着，元夜寒就要扯着缰绳退回去，楚乐从支离破碎的痛意中捡起理智，眸光倔强。

“不要。”

回去就等于认输，这一次，她决不能输！

手指攀上刺进肩膀的箭，楚乐

深吸一口气，咬住苍白的嘴唇，紧着，一把将箭矢拔出！

“啊——”

她惨叫一声，元夜寒的心也被刺痛了一下。

他连忙扶着楚乐靠在胸膛，扯下布条堵住伤口，绝色的面庞充斥着阴鹜与心疼。

“不要命了？”

楚乐额头渗出汗珠，她咬着牙摁住伤口，小脸毫无血色。

“死不了。”

“但你已经受伤了！”元夜寒厉声道。

“元夜寒！”楚乐骤然冷呵，她的眸光，一如既往的坚定，如同一块钢铁般，坚不可摧，“有人曾对我说过，一个人丢了什么，都不能丢了骨气。”

“我爹已经死了，我这个做女儿的不能为他做什么，难道，还不能维护一下他那所剩无几的尊严么？”

她现在不能帮楚相平反，难道，连维护楚相的尊严，她这个做女儿的，都做不到么？！

元夜寒心中大震，素来冰冷深沉的脸，浮现震惊。

“不要回去。”为了证明，楚乐颤抖的手指，重新握紧箭矢，缓缓抬起，“元夜寒，不要回去，我可以！”

说罢，一道箭矢如排山倒海般刺向一只猎物，楚乐苍白的脸浮现不屈的笑意。

“我可以！继续走！”

片刻后，马匹奔腾起来。

瞥见楚乐冒满冷汗却不肯认输的侧脸，元夜寒薄唇紧抿，一股失控的情绪在心中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