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元夜寒的阴谋!这一切,都是元夜寒在报复!
可为什么是夜离呢?!夜离是她现在的光啊,为什么偏偏是夜离呢?
为什么在她以为即将拥有一切的时候,别人残忍地夺走了一切!
为什么在她以为至少还有夜离的时候,他们却告诉她,夜离根本不存在...
夜离根本就不存在...
他那一声声的宠溺,一次次的温柔,都是假的。
她爱上了一个虚无的人。
那她的爱呢?是不是也是虚无的?这几个月的时光呢?是不是也是假的?她难得付出的真心被摧毁了,摧毁的一干二净,摧毁的所剩无几。
楚乐的手盖住了眼睛,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她已经泪流满面了,原来,人在极度悲伤的情况之下,是说不出来话的。
她已经说不出来一个字了。
她想到了那句话。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原来这句话是对的,原来,她当初丢掉最后一句话的决定,是错误的。
都是错的...
一切,终究是一个笑话,终究是一场虚无,她在那大片的花海中迷失了自己,梦醒辗转时
,她惊觉,自己爱上的人居然只存在梦里,可那是梦么?那是梦么?那是她真实经历过的,怎么能说是梦呢?可夜离本就是不存在的,他本就是假的,又怎么能说不是梦呢?
大梦空一场,她在这场梦里,失去的太多了,她太累了。
楚乐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夜,这几日,她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婢女小心翼翼地喂她白粥,楚乐缓慢地吞着,眸光有几分空洞。
长华照例过来照顾楚乐,听到长华的动静,楚乐这才有了些情绪。
“长华。”她缓缓地呼了一口浊气,这几个月来的努力付之东流,她不甘心,“我想要再去一趟汕水,好好问一问那些百姓。”
这就是楚乐,不论遭受多少摧残,她都不会轻易放弃。
长华哑然,她张张嘴,说不出来话。
听不到回应,楚乐动了动眸光,带着一抹期待地看向长华:“我可以去汕水找他们,对不对?”
长华应该,不会阻止自己吧?
长华心酸不已,“汕水村,已经没了。”
蓦地,楚乐抓紧身下的床单,难以置信道:“这怎么会呢,夜离是假的,汕水村总不能是假的吧?”
长华避开了楚乐澄澈的眸光,她越是这么看自己,自己就越觉得自己在受刑。
“元...他将汕
水村的村民治好后,便拆了汕水村,将汕水村的那些村民送到天幽国各处。”长华绞着手帕,心痛道:“楚乐,你找不到他们了。”
楚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元夜寒他,竟然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吗?
“那...”
楚乐眼眶有些酸涩,她鼓足勇气,问:“长华,你的令牌...可以借我一下吗?”
长华脸上迅速浮现几分慌乱,如鲠在喉,踉跄着往后退两步。
这个动作,饶是长华不说什么,楚乐都明白了,努力扯出一抹微笑:“没事的长华,我理解你。”
她早就猜到了,元夜寒心思缜密,怎么可能给自己留下后路?他肯定已经打点好一切了。
更何况,元夜寒是长华的弟弟。
她问,只是因为她没死心...
如今亲口听长华说,她也能彻底死心了。
长华心疼的不行,她咬牙道:“楚乐,你打我吧,你骂我吧,你不要自己忍着,你怪我吧...”
“不,长华,我不怪你。”楚乐缓缓地闭上了双眸,她不会怪长华,永远不会,就凭长华先前对自己的付出,她都不会怪长华。
日子已经很苦了,这点恩情,足以让她记一辈子。
长华摇头。
楚乐,你会怪我的,你以后会怪我的...
自这日后,楚
乐没再提过这些事,长华担忧的很,她将大夫的叮嘱与楚乐说了,道:“楚乐,你自己就是医师,你应该更清楚自己的身体。”
楚乐轻轻地点点头,拍了拍长华的手。
“我清楚,长华,你别担心。我只是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长华终究没有多话,私底下却打听了不少秘方,这些所谓的秘方倒不是什么药,只是一些让人开心的法子。
这几日,长华使尽各种法子,楚乐每次都会捧场笑一笑,可长华看得出来,楚乐不是真心的。
直到有一日。
楚乐一醒来,就看见长华和一众婢女在床榻旁齐刷刷地看着她,楚乐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神情,略微惊慌道:“长华,你...你们...”
“动手!”
几人将楚乐架了起来,长华在身后不厌其烦地道:“楚乐,这次我绝对能让你开心起来,我已经询问过一个老师傅了,他说你这是受了情伤,而你走不出来的原因,是因为你没找到更好的。”
“你放心好了,虽然这天幽国没有比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