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楚乐一遍又一遍,撕心裂肺地喊着,她目眦欲裂,汹涌的恨意几乎吞噬元夜寒,就那么死死地盯着元夜寒。
苍白的脸色因为用力过度而渐渐发红,元夜寒如遭重击,心中的某处,轰地一声塌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自心头蔓延,他定定地看着楚乐。
这还是楚乐么?
这还是那个不认输的楚乐吗!
“元夜寒,你混蛋!你就是个混蛋!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你这样的人?为什么!”楚乐嘶吼着,眼底满是泪花,她真的不想哭啊,可她一张嘴,眼泪就忍不住地流出来,眼泪是流不干的,只要她还有感情,眼泪就永远流不干!
“我要去告诉皇上!”楚乐终于清醒了,她要去找皇上,“我要去找皇上揭露你的罪行!我要把属于我的一切拿回来!那是我辛辛苦苦赢回来的药,那本该是我为我爹平反的唯一机会!”
元夜寒敛去眼底的动容,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愈发讽刺。
“你以为,见皇上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么?!”
楚乐一怔,一股破碎感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她微微仰头,可怜中又带着一丝倔强,“你什么意思?”
“想要见到皇上,就必须有令牌,否则,你连宫门都进不去!”
楚乐眸光颤了颤,她没有令牌!
也就是说,她根本,见不到皇上!
“楚乐,难道你会觉得,
我会给你留后路么?哪怕是你见到皇上,难道你就能肯定,皇上一定会相信你么?”元夜寒踱步而来,凉薄的指尖缓缓勾起楚乐的下巴,用着最平淡的语气轻嗤道:“呵,楚乐,你也太天真了吧。”
看着元夜寒摄人心魄的眸子,楚乐怔住了,是啊,元夜寒怎么可能给自己留后路呢?她也太天真了吧?
哈哈...
太天真了啊!
还有人比她更傻么?
...
锁艾被拦在门口,心急如焚,她来的时候,楚小姐已经进去了,眼下已经过了许久,楚小姐她怎么还...
就在这时,一道虚弱的身影缓缓地走了过来,楚乐发丝凌乱地铺在肩颈上,褐眸不复从前那样神采奕奕,甚至还有一条条的红血丝。
她走的慢极了。
就连时间都被放慢了一样。
楚乐鬼使神差地走出了王府,硕大的阳光瞬间照耀全身,可她感受不到任何暖意,只觉得刺眼。
微微抬手,盖住了那刺眼的光芒,楚乐的双眸藏在阴影下,干涩酸痛。
“太阳好大啊。”
可它不是来照暖她的。
锁艾呼吸都在痛,此刻的楚乐,被伤的支离破碎,她在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的生命,如同一个破碎的瓷娃娃,精致却残破,让人心疼。
“楚小姐。”锁艾讷讷道。
楚乐的眸光动了动,一时间,她的眸光涌现几分情绪,楚乐想起来了,夜离呢?
她怎么没见到
夜离?
那个总是护在她面前的男人,怎么消失了呢?他也受伤了吗?保护自己的过程中受伤了吗?
是被元夜寒伤的吗?
“锁艾,你看见夜离了吗?”
锁艾瞳孔皱缩,不敢跟楚乐对视,楚乐正欲追问,一个小孩儿突然跑了过来,捧着一封信道:“姐姐,这是一个大哥哥给你的。”
“大哥哥?”楚乐撕开信封,一封信从里面掉了出来,楚乐捡起,看见落款的一刹那,周身血液翻腾。
是夜离!
他没事!!!
楚乐难得松一口气,她重新看了一遍那封信,信上说,要她在中秋节那晚去随风桥。
他会在那里吗?
楚乐一遍遍地看着那封信,一定会的,他一定会在那里的。
锁艾不知那封信上写了什么,她只担心楚乐的安危,“楚小姐,我们先回公主府吧,公主还在担心你呢。”
楚乐将那封信对折,小心翼翼地放在怀中,来回摩挲。
“好。”
距离中秋节还有三日,等到那日,她再好好问问夜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药会出现元夜寒那里,是他没守住么?还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公主府内,长华等的望眼欲穿。
虽然楚乐只出去了一段时间,可这段时间内,长华的内心极其煎熬。
“都怪我...”她低声呢喃着:“都怪我...”
婢女心痛安慰:“公主殿下,您别自责了,您也不知
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啊。”
长华摇摇头,眼眶微红。
一道身影忽的就落了下来,锁艾抱着楚乐出现在长华面前,看见昏迷的楚乐,长华呼吸一滞,“楚乐怎么了?她怎么昏迷了?”
锁艾忙道:“公主殿下,楚小姐只是体力透支,没有大碍。”
“那就好。”
听到锁艾说的话后,长华才放下心来,她亲自给楚乐盖上被子,鼻尖发酸。
楚乐直接昏睡到晚上,她的身体太虚弱了,当大夫听说这具身体甚至在外面跑了近一个时辰时,整个人都震惊了。
在他看来,这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