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烟眼底闪过几分慌乱,她爱美得很,看见自己的脸被毁,着实忍不了,闹到了现在,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证据!
不行,她不能慌。
沈容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道:“王妃娘娘,我知道你不想承认,换了我我也不想承认,可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你记恨我是事实,王爷也只有我们两个女人,除了你之外,根本不会有第二个人害我!”
楚乐放下手中的茶杯,恣意地撩了一下眼皮,道:“我竟没料到烟儿‘推理’能力如此了得,那好,我也推理几句。”
“你说记恨你的人唯有我一个人,同样,记恨我的人,不也只有你么?”
她笑着,眸光直逼沈容烟的眼神,“你说我为了记恨你给你下毒,那反过来呢?你会不会也因为记恨我,而对我下手呢?”
楚乐转头看向了元夜寒。
这话,她说的有些隐晦,沈容烟在牵扯到自己的事情上,向来敏锐的很,一下子便听出了楚乐是指风寒药一事,连忙打断她的话。
“可现在中毒的人是我!”
“哦,那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给自己下毒,然后栽赃陷害给我呢?”楚乐思绪转的飞快,她继续道:“既然你都能推理出来,想必王爷也能想到,如果你正好利用了这个漏洞呢?故意让大家以为是我陷害你,毕竟,谁能料到你舍在脸上下毒呢。”
可就是因为想不到,所以才会更掩人耳目,不是么?
元夜寒眸光讳莫如深,楚乐说的有
道理。
沈容烟慌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局势就已经彻底变了!
“不!事情不是你说的这样!”沈容烟被气得头都晕了,她明明没这么做,但听楚乐说完,她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沈容烟忙道:“口说无凭,这些都是你胡乱猜测的!”
沈容烟急了,可楚乐没有,她仍旧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笑道:“你既然知道这口说无凭这四个字,还敢无凭无据地断定我是凶手?”
话落,楚乐的气息一变,笑意荡漾的眸光瞬间凌冽几分,双眸微微眯起,“沈容烟,我是该说你太傻,还是你被人宠的无法无天,甚至习惯了将坏事儿不分缘由往我头上按!”
刹那间,沈容烟的脸色简直比刚才还要难看十分,楚乐不光骂了她,还在无形之中骂了元夜寒。
元夜寒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楚乐却不管那些,准确的说,她根本就不想在意元夜寒脸色如何。
“我没有!”沈容烟急忙辩解,“我没有把坏事儿往你头上按,可此事关系到我的脸,我怎能宽心放过凶手?!”
楚乐冷笑一声,她站起身来,抚平了袖子上的褶皱,道:“你若是真的在意这张脸,就应该立刻叫大夫过来为你诊治,而不是执着于谁害你,除非——”
楚乐顿了顿,语气染着几分讥讽。
“你更希望凶手是某个人!”
这话,说的再清楚不过了,沈容烟的心思瞬间曝光在众目睽睽下,她惊恐地抓着元夜寒的袖子,哭的一声接着一声,“王爷,烟
儿没有这么想,烟儿只是...只是被吓到了而已。”
元夜寒陷入了沉默,他低垂着眸,纤长如墨般的睫毛掩住了他大半的神情,饶是沈容烟怎么扯他,他都如一座岿然不动的石像,冷冰冰的不带半分感情。
楚乐没时间看他们亲密的戏码,抬脚朝门外走去,路过那两个人身旁的时候,楚乐停下,道:“若下次又出现这种事,不论凶手是谁,劳烦王爷别叫我过来。”
众人费解。
就在这时,楚乐侧目,扫了一眼带着面纱的沈容烟,面色忽而闪过几分讥讽,“因为,我有毒瘤恐惧症。”
那一瞬间,沈容烟的脸色根本不能用精彩二字来形容!
楚乐堪堪走到了清欢院门口,就听见了屋子里面传来了一道道愤怒的尖叫声,她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沈容烟会被气死。
谁愿意别人一直踩着自己痛处说呢?
好巧不巧,楚乐就喜欢拿捏沈容烟的痛处,沈容烟越难受,她的心情就越好,可这还不够。
跟自己和浅溪受过的委屈相比,远远不够。
楚乐走后,沈容烟一个劲儿地哭,大抵是因为楚乐最后一句话刺激到了她,哭的那是个梨花带雨...
不,现在沈容烟已经失去了倾国倾城之色,眼泪掉在了那些毒瘤上,哭相简直是不堪入目。
“来人!”元夜寒眼剪瞳浮现几分寒厉,“去将京城内最好的大夫找过来,给烟儿看病。”
沈容烟柔柔弱弱地行礼,“王爷,烟儿真的没有王妃娘娘想的那么不堪...”
元夜寒敛去眼底的情绪,道:“本王明白。”
沈容烟想勾起元夜寒的手,她自认为没了这张脸,也能留得住元夜寒的人,想也没想就要往元夜寒的怀中贴。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急匆匆地道:“王爷,发现多福的身影了!”
沈容烟心头一紧,“多福?”
元夜寒沉吟道:“今天早上,他越狱了。”
沈容烟诧异地捂住了嘴巴,“那可是一件大事儿,他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