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楚乐睡得不省人事。
浅溪怕吵醒了楚乐,刻意放慢了脚步,轻轻地将那些药一勺一勺地喂给了楚乐,末了,浅溪给楚乐擦了擦脸,这才缓缓地退了下去。
第二天一睁眼,楚乐顾不上自己的身子,急匆匆地出了门,浅溪跟在后面追:“王妃娘娘,你醒来之后还没喝药呢。”
楚乐连忙挥挥手,“晚上再说吧,我得去见那位药材商,马上就要过时间了。”
到了茶馆之后,楚乐碰巧跟那位药材商撞在了一起,两个人交谈甚欢,没过多久就热络了起来。
一直到了晌午,两个人这才分开,楚乐心情愉悦地走在路上,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她马上就要有自己的事业了!
“那好像是王妃娘娘?”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楚乐眉梢一挑,下意识地抬头看去,撞进了元夜寒深邃的瞳孔中。
轰的一声,那日的所有闯入了脑海中。
两个人同时红了脸。
似乎是明白了彼此的心意,楚乐和元夜寒不约而同地别过脸去,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模样匆匆离开。
走到了人少的地方之后,楚乐蓦地松了一口气,她靠在墙上,摸了摸有些发红的脸。
不是她小家气,而是那天的所作所为...
多少让她这张脸挂不住。
一想到元夜寒帮自己揉某处的场面,楚乐有些不自在地捂住了自己的屁股,等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脸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楚乐,你给我清醒一下!”楚乐警告自己。
缓了缓,楚乐总算是回归正常了,她继续往前走着,可天有不测风云,她居然又撞上了元夜寒。
此时,两个人直勾勾地看着对方,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那件事情。
“千寒人呢?”看着这偌大的胡同,却只有他们两个人,楚乐不禁问道。
“跟丢了。”元夜寒面不改色地撒谎。
“哦。”
楚乐眨眨眼,这样的气氛让她有些尴尬。
二人沉默许久。
又一同出声,“那日的事情...”
两个人纷纷一顿,看着彼此道:“你先说。”
两个人又是一怔。
见这样下去不太行,楚乐率先开口道:“那天我喝多了,你就当做没发生,能行不?”
元夜寒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
那日他受了那么多委屈,楚乐竟来一句当做没发生?!
很好!
这个楚乐果然很有惹怒他的资本。
元夜寒冷笑着,“你很怕别人知道?”
楚乐有些莫名其妙,元夜寒这模样,倒像是很想让别人知道?
“我知道你已经做到了不要脸的至高境界,可我不一样啊。”楚乐笑眯眯地说着。
眼看着元夜寒脸色变得阴沉,楚乐又加了一句,“王爷本就位高权重,即便是名声放荡些也无所谓,可我一介草包,怎么能跟王爷你呢?你说是不是?”
元夜寒瞳孔迸发出锐利的锋芒。
“名声放、荡?”
很好!
楚乐的胆子还是真的越来越大了!
“若本王不同意呢?”
楚乐笑容一沉,只好拿出自己的杀手锏,道:“难道王爷就不怕沈容烟知道这件事情?万一她因此伤心欲绝要离家出走,又或者信誓旦旦地说永不相见呢?”
“够了!”元夜寒心口有些闷,神色颇有几分讽刺,“你当本王愿意与你扯在一起?本王比你还不屑的多。”
话落,元夜寒拂袖而去。
刚出了胡同口,千寒就急急忙忙地追了过来,他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一脸木讷地问道:“王爷,您刚才为何要甩掉属下?!”
元夜寒神色冰冷地睨了他一下,冷哼一声,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到了晚上,楚乐觉得身子又乏了起来,咳嗽也有些加重了,可最近今日的账目还没算完,她只能硬撑着。
一旁的浅溪看的心疼,“王妃娘娘何苦这
么拼命呢?不是有丞相大人给咱们的...”
“嘘,财不外露。”
楚乐捂住了浅溪的嘴,她试图解释,可这种女人当自强的说法,浅溪是没办法理解的。
她只能换个角度劝浅溪。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觉得我生病了,应该好好休息,可有你在我还怕什么呢?”楚乐笑着看了一眼浅溪。
浅溪努努嘴,“王妃娘娘还好意思说呢,昨个儿浅溪端药回来的时候王妃娘娘睡得不省人事,浅溪又不能放任不管,一勺一勺喂进去之后,一碗药洒了一大半呢,可心疼死浅溪了。”
楚乐猛地打了一个喷嚏,挑眉道:“你昨天给我喂药了?”她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对啊。”
“那不错啊,以后每天你都这么干,还能省不少时间,我可以多算一些账目。”
浅溪无语问苍天中,她转过身去,杵在桌子上睡觉去了。
大部分的事情都是楚乐在忙叨,浅溪除了打扫打扫,就是眯着睡觉。
等楚乐叫醒她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两个人匆匆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