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荣乐阁的路上,浅溪亦步亦趋地跟着楚乐,心里替楚乐憋屈的很,“王妃娘娘,放蟒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吗?”
楚乐神情明暗不定,“目前看来,只能算了。”她解释道:“凶手把自己的后路铺的通天,一点儿突破口都没留下。况且那个男人已经咽气儿了,死无对证,我们无从下手。”
然而,这是可以扭转的。凶手之所以神通广大,一是因为她自由,来去自如。二是因为她有钱,可以疏通人脉。
不管是为了如今考虑,还是为未来做打算,这两点缺一项都是万万不可得。
“不行。浅溪,你得帮我想个契机,能和狗王爷提出府的契机。”
浅溪不知道楚乐刚才想了什么,脑子一根筋,“王妃娘娘见到王爷的次数挺多的,随便一次提起都可以。”
楚乐眉心拧紧了几分,“我和他见面不是动手就是动嘴,他怎么可能答应我的要求?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
浅溪双眸瞪得大大的,“王妃娘娘,府里有驴的。”她坚信自家王妃娘娘说的都是真理,假以时日,都能实现。
楚乐:...
她转身继续往前走。身后的浅溪追了上来,道:“王妃娘
娘,要不要浅溪把驴牵来试试?万一能成呢?”
楚乐顿住,一脸怜惜地看着浅溪,痛心道:“浅溪,有朝一日我有钱了,我一定给你买最好的药。”
浅溪努努嘴。
她又没病,王妃娘娘为什么要给自己买药?想了一路,浅溪才恍然大悟。
“王妃娘娘,您是不是觉得浅溪脑子不好?”
...
到了荣乐阁跟前儿,楚乐一眼就瞧见了正往这边走的千寒,她忽的想起了小翠的事儿,拦住了千寒问了问。
千寒恭敬地作揖鞠躬,“王妃娘娘,小翠已经死了。”
死了?
楚乐眼底闪过几分错愕。
好像从入宫之前,伺候沈容烟的人就变成素素了。
“怎么死的?”楚乐笑道:“莫不是惹怒了元夜寒,被元夜寒一刀了结了?”毕竟元夜寒不讲道理。
千寒语重心长道:“王妃娘娘误会了,王爷处死小翠,是因为小翠故意不给您饭吃,亏待了您。”
楚乐眸光一滞。
直到千寒因为有急事儿走了,楚乐才堪堪回过神儿来,她眨眨眼,握着浅溪的胳膊讷讷地问道:“浅溪,他刚才说啥?”
浅溪也被吓到了,惊魂未定道:“他说,王爷是为了王妃娘
娘您...”
楚乐挑挑眉,嘟囔着走进了荣乐阁。
半晌,浅溪才听清楚乐嘴里飘出来的话。
“肯定是假的,元夜寒能帮我?那就是老母猪上树了。”
...
离亲王府门口,一个小肉团子藏在柳姨娘的身后。柳姨娘伸手拉过肉团子的手,满脸哀戚。
“夜寒,姨娘最近有事要忙,这孩子我又放心不下,只好送来你这儿了。”
柳姨娘是元夜寒母妃的妹妹。在元夜寒的记忆中,柳姨娘风情万种,从未像今日这般憔悴。
“姨娘放心,夜寒会好好照顾运来的。”母妃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也是命运多舛,元夜寒对这位姨娘甚是尊敬。
柳姨娘一副心力憔悴的模样,将小肉团子拉了出来。
肉团子虽然四五岁,可力气大的惊人,柳姨娘第一下没拉动,又咬着牙使了个巧劲儿,才将肉团子拉出来,一骨碌交到了元夜寒的手上,莫名地松了口气。
“那就麻烦你了。”
话落,柳姨娘健步如飞地跑了,临走前连个交代的话都没有。
元夜寒看了一眼肉团子,眉心忽的一拧,“运来?”
肉团子两条眉毛挤在了一起,小脸憋得通红,元夜寒眸光一沉
,食指在哑穴上点了三下,肉团子瞬间放声爆哭,奶横奶横地指着元夜寒控诉起来:“哥哥,你就是个大笨蛋!你被娘亲骗了啊,哇!”
柳姨娘这个不靠谱的,为了不让肉团子戳穿自己出去玩,竟然点了肉团子哑穴蒙混过关。
怪不得刚才跑的飞快,跟后面有狗撵她似的。
沈容烟揪着手绢心疼道:“姨娘的心怎么这般狠?竟然对一个小孩子下手。”
“你瞎说!”肉团子抹了一把眼泪,凶巴巴地瞪了沈容烟一眼,“娘亲再不济,也是我的娘亲!她对我是好是坏,我心里清楚,轮不着你说三道四!哼!”
沈容烟的脸色瞬间就一青一白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被这个小孩儿说教,这还是头一次。
可元夜寒还在这儿,她总不能发脾气,只能细声细语地笑劝着:“那算是我说错了,好不好?”
说着,沈容烟伸手拍了拍运来的头,运来立刻嫌弃地往后跳了一步,噘着嘴白了沈容烟一眼。
“你是不是骗小孩?我看你都不真心!”
沈容烟的手尴尬地腾在了半空中,素素堆出了笑脸儿,忙道:“小少爷,烟儿小姐怎么可能骗您呢,她是真心喜欢
您呢。”
“你不是元哥哥的王妃?”运来瞬间就炸锅了,整个人都跳到了元夜寒的怀中,躲进了他的怀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