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一点都不气,“是吗?那倒是我多嘴了,不过我可是从心底里希望你们两个长长久久的呢。”千万别再去祸害别人了。
元夜寒觉得这话不对劲儿,可楚乐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丝毫不给他发问的机会。
他蓦地松开勾着沈容烟的腰身,三两步便随着楚乐的步伐进了马车。
沈容烟就这么被忘记了。
盯着那顶专有离亲王府独特标志的马车,沈容烟恨得咬牙。这个贱人,明明想离开王府,却还是费尽心思勾引王爷!
果然是个不消停的贱蹄子,处处都要跟自己对着干。
马车内。
元夜寒周身萦绕着可怕的威严。
见楚乐不以为意,元夜寒冷笑出声,“你刚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才不信楚乐有这么好心!
“字面的意思啊。”楚乐声音慵懒,她始终笑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远离狗王爷,她笑的更灿烂了。
元夜寒道:“别以为本王不清楚你,你是不是又在心中骂本王和烟儿?”
楚乐眯着眼。
她坐在元夜寒对面,挑眉道:“你要是非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元夜寒:???
“你这话是在埋怨本王?”元夜寒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用力,剑眉斜飞,“心肠恶毒的人是你,你反倒怪本王身上。”
“算我说错了行不行?都是我的错好了吧?”楚乐随意拿了块糕点品尝一口。
元夜寒越
发觉得楚乐这话难听。
她这是在认错?
就这态度,也好意思说是认错?!
“楚乐!”元夜寒猛地拍了一下雕花小桌,震得楚乐丢了手中的糕点。
楚乐心中抑郁,“元夜寒,你还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
元夜寒:!!!
他彻底被气笑了。
好啊,这个楚乐,说出来的话那么平平无奇,却又那么气人!
“进宫之前,你都不要再跟本王说一句话了!”
“你开心就好。”
元夜寒隐隐觉得心绞痛。
不是说不让她再说话了吗?他看这个楚乐不是想和离,是想把他气到七窍流血才对!
马车内没再有任何动静,楚乐掀开骄帘子,一双杏眸好奇地盯着外面的一切。
这是她第一次出离亲王府。
市井一片热闹,道两旁的小贩吆喝不断,新奇精致的小玩意一一从楚乐面前闪过,她看的入迷,嘴角微微勾起。
楚乐皮肤白皙,和煦的光芒落下来,如精灵般地在她眼间跳跃。肩上的风吹拂流珠,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元夜寒恰巧睁开双眸,恰巧撞见这一幕,如山涧溪水流淌的叮当响,一股子甘甜柔和不由分说地闯入。
眼前人是楚乐,却美的不像楚乐。
她活色生香,明媚灵动。
前一秒还在跟自己叫嚣,如今却美好的不像话。
元夜寒眼底闪过几分讥诮,因为楚乐比之前好看,所以自己多注
意了两眼。
可光有皮囊没用。
楚乐手指扣着帘子,眸光落在了花楼里面的姑娘,那些姑娘瞧见是离亲王的骄子,纷纷在阁楼上争相起舞。
她兴致忽起,浅笑轻哼起来。
柳下闻瑶琴,起舞和一曲。仿佛映当年,翩若惊鸿影。
谁三言两语,撩拨了情意。谁一颦一笑,摇曳了星云。
元夜寒眼底浮现几分惊艳。
他听过楚乐唱歌,可是那歌声没有半分生机,只如一滩死水,如今为何大不相同?
歌声戛然而止,元夜寒有些意犹未尽,瞥见楚乐仍旧看的起劲儿,心中有几分懊悔。
草包而已,不过哼唱了两句,自己就上心了?
实在是荒唐。
“等下到了宫里,你最知些分寸,若是像刚才一样对本王出言不逊,京城人还不知怎么笑话你。”元夜寒不悦出声。
其实他无需说这种话,有齐嬷嬷调教,他可以放一万个心。
可鬼使神差地,他就是想说些什么。
楚乐没有讲话。
元夜寒凉凉道:“本王在跟你讲话!”
楚乐这才幽幽怼了一句,“不知道是谁说的,进宫前不能跟他说一句话。”
元夜寒:...
这时候她倒是听话了?
马车摇摇晃晃地到了宫门口。
朱墙黄瓦,檐牙高啄,远远看去,那些侍卫如雕像般屹立于城门口。见离亲王来,几个侍卫神速走来,抱拳行礼。
“王爷万福,
王妃娘娘万福。”
元夜寒站在最前面,器宇轩昂,风流倜傥。
身后,浅溪扶着楚乐从马车上下来,发髻上的流珠摇曳生姿,平白为她增添几分风韵。
“齐嬷嬷说的那些话,王妃可要好好记着。”浅溪不放心道:“浅溪无法进宫,就在这儿等着王妃娘娘出来。”
说完,浅溪便扶着楚乐送到元夜寒身边,元夜寒目不斜视,感受到身边人气息后,抬脚离开,故意将楚乐落在身后。
楚乐走的也飞快,没几步就超过了元夜寒,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