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光辉落在她僵硬的后背,楚乐双拳紧握,半晌,嗤笑起来。
圣母!
这声骂,她代看客先骂为敬!
“楚乐!”
又一道咆哮传了过来,楚乐眉眼上扬,侧身躺在房顶上,模样慵懒至极。
“叫你姑奶奶干嘛?”
元夜寒手中的寒剑缓了半分,他眯起狭长的眸子,仰头盯着楚乐。
月光下,女人的笑容仍旧那么欠打。
咣——
蟒蛇撞碎了他的寒剑,元夜寒暗道不好,急急向后退去,蟒蛇却断掉了元夜寒的后路,硕大的尾巴疯狂扫荡。
暗卫先后从空中飞来,一把把刀子插入蟒蛇的尾部,刹那间,鲜血喷涌而出。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靠着树旁呕吐起来,沈容烟的眼睛瞪得老大,半晌都喊不出一个字。
蟒蛇嘶吼起来,惊天的响声真的元夜寒耳膜发疼。
“嘶!”斑斓狂蟒彻底发怒!
它似明白了谁是主人,扭动着那满是血迹的尾巴朝着元夜寒砸了过去。
“砰砰砰——”
地上被砸出了一个有一个洞!
元夜寒疯狂砸它的七寸,蛇身却越发猖狂,一双蛇眼精神抖擞,没有半分痛意。
他手无寸铁,怒意滔天!
这到底是什么蛇!七寸竟不是它的命门!
一人一蛇对视,蟒蛇顿时发狂起来,那七米长的身子高高地拱了起来,对
着元夜寒咆哮!
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
楚乐慵懒的眉眼闪过几分凝重。
不好。
蟒蛇用尽全力,朝着元夜寒砸了过去!
“打它头下九寸!”
斑斓狂蟒与其他的蛇不同,唯一的死穴,是头下九寸!
元夜寒眸光一动,他一个闪身躲过了蟒蛇的攻击,整个人摔在了茶桌上,血液倒流。
蟒蛇扭头而来。
扯过一把椅子,元夜寒毫不犹豫地朝着蟒蛇九寸打了下去!刹那间,蟒蛇发出了绝望的咆哮。
元夜寒眼底满是嗜血的光芒!
他狠狠地朝着九寸砸去,砸了十下,百下!蟒蛇轰然倒地!悲鸣声不绝于耳。
元夜寒捡起短剑,左手高高举起。
人群中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
“王爷,烟儿小姐晕了!”
断剑落地,元夜寒脚尖一点飞了出去,勾住了沈容烟的腰身。
沈容烟睁开双眸,脸色惨白无比,“王爷,你怎么会来救我?你不是应该去救王妃娘娘...”
想到楚乐爬上了王爷的床,沈容烟就恨得咬牙。
“傻烟儿,本王在意的人是你。”元夜寒道。
沈容烟咬住下唇,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可烟儿之前生病,王爷都不来看我。”
元夜寒眸光一沉。
“本王那日想去见你的,可半路有事,所以才耽误了。”
沈容烟的眼泪瞬间落
了下来,原来是她误会了。
元夜寒温柔地轻抚她的后背,想到了楚乐,他的眼底渐渐一片深寒。
“楚乐!你给我滚下来!”
楚乐嘴角一勾。
她站在屋顶边上,作势就要往下跳,看的所有人心惊肉跳,元夜寒也不例外。
然而她停住了。
盘腿坐在上面,映着月光笑的轻快。
“怎么滚?像你们两个人那天在床上一样滚来滚去么?”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元夜寒周身的气势陡然森寒。
“楚乐!”
他别开脸,不愿去看楚乐的笑,厉声道:“你分明知道那蟒蛇的死穴,为何不早点告诉本王!”
此时,浅溪扛着一把梯子放在了房檐下面,楚乐眼底流过一股暖流。
借着梯子走下来,楚乐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放下衣袖。
“能告诉你都不错了,别蹬鼻子上脸,不识好歹。”
元夜寒气急!
“楚乐,蹬鼻子上脸的人是你!本王刚刚已经救你了,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救我?”楚乐佯装诧异,“你确定不是我救你?”
元夜寒一时说不出来半句话。
看他理亏的模样,楚乐好不痛快。
一阵清风吹来,徐徐地送来香气。
楚乐眉心一拧,她一把扯下沈容烟的香囊,惊得沈容烟尖叫连连,朝着元夜寒的怀中钻去。
众人皆满
腹狐疑。
“楚乐,你又要干什么!”元夜寒咬牙问道。
楚乐细细地在鼻下嗅了嗅,忽的将手中的香囊把玩起来,“蝴蝶幽香。”
“什么?”
“屋内那头猛兽,叫斑斓狂蟒。”楚乐将香囊拿在手中,一字一句道:“前几日我看了本医书,上面清楚写着,斑斓蟒蛇一向在森林中活动,若非人为,它不可能离开自己的领地。”
沈容烟的身子僵了僵。
“虽然它想吃人肉,但它却能控制自己的欲望,除非——”
楚乐眸光顿现杀意。
“有人故意用蝴蝶幽香唤起它的欲望,指使它杀人,沈容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