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少卿寒眸略过笑意,“你觉得,本王会让你如愿么?”ωωw.cascoo.net
说完这句话之后,元少卿便转身,打算离开。
瞧见这一幕,林悔心里无理由地一慌,若是让元少卿走出这个门,桑葚的命很可能就保不住了!
“不要!”
一个踉跄,林悔摔在地上,白皙的手掌赫然流出殷红的血迹,她咬着唇,拽着元少卿的衣角拼命摇头,“不要动桑葚。”
元少卿大发慈悲地看向林悔,冷冷地笑,“那你要听话。”
林悔眼底有着不屈,可爹娘已经死了,她不能因为自己,害死桑葚。
即便是她狠心这一次,让桑葚送了命,也会有下一个桑葚。
这是她和元少卿之间的事情,她不能连累别人。
“我听话……”
林悔终于低下了头,“我听你的话。”
元少卿满意地勾唇,高贵矜冷的他蹲下身来,伸出骨节分明的手。
“起来。”
林悔咬了咬唇,搭在了元少卿的手上。
蓦地,元少卿将她拽起,粗鲁地擦干林悔眼角的泪,柔声道:“梳洗一番,嬷嬷等下就来教你礼仪。”
林悔身子一颤,心中抗拒至极,奈何她没有任何话语权。
“好。”
林悔闷闷地应了一声。
开了门,桑葚立刻迎上去,看见元少卿嘴角的笑意,松了口气。
再瞧一眼死气沉沉的林悔,桑葚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王爷和小姐,究竟聊得怎么样了?
随着元少卿的离去,周围围着的人也散开了,桑葚进屋后关上门,问道。
“小姐,心情好点了吗?”
桑葚小心翼翼地问着。
林悔回过神儿来,盯着擦破皮的手掌心,沉声道:“好多了,桑葚,我得梳洗一下,等会儿要去练礼仪。”
桑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又说不上来。
“那小姐等一等,奴婢这就去为您准备。”
待桑葚走后,林悔拿了一罐药膏,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猛地,脑子里又出现一道声音。
“杀了元少卿!”
林悔身子一颤,立刻环顾四周,可屋内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人。
后背渐渐出了一层冷汗,林悔抓紧身下的被褥,喃喃自语道。
“月笙……你到底是谁?”
……
教礼仪的嬷嬷是离亲王府上的齐嬷嬷,据说她先前在宫里的时候,是德妃娘娘的贴身宫女,对礼数这方面了如指掌。
齐嬷嬷很是严厉,是林悔这辈子见过的所有人当中,最严厉的一位。
“双腿并紧。”
林悔额头冷汗淋漓,她自以为将双腿并的很紧了,奈何还是达不到齐嬷嬷的要求。
昨夜折腾后的痛楚还未彻底消失,眼下林悔双腿直打颤,腰肢也酸痛的厉害。
元少卿下午没事,就坐在一旁品着香茗,盯着她。
“林小姐平日里走的都很快,怎么今日走的这么慢?”齐嬷嬷摇摇头,“实在是太慢了,林小姐,还是请您快些走吧。”
林悔牙齿都在发抖,她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几十次了,齐嬷嬷还是不满意。
双腿之间疼的令人发憷,她却不敢露出半点不适,只能咬着牙一遍遍地走着。
眼看着林悔走的满头大汗,齐嬷嬷叹了口气。
“林小姐,您穿的太厚了,老奴帮您换一身低领的衣裙吧?”
听到这句话,林悔如临大敌般捂住自己的领子,脸红道:“不用了齐嬷嬷,我就喜欢这一身。”
齐嬷嬷蹙眉,看向了坐在一旁喝茶的元少卿。
“王爷……”
“随她去。”元少卿意味深长地略过林悔的小腹,“她想怎样,就怎样。”
齐嬷嬷嗅到了一丝怪异的味道。
她年事已高,又是宫里的老人,对这些弯弯绕绕比其他人清楚得多。
只是一眼,她就知道两个人之间有事儿,便不再多问了。
“林小姐既然走累了,就坐一会儿吧。”齐嬷嬷道。
元少卿不满地蹙起眉心,“这就休息了?”
林悔刚放松的身子再次紧绷起来,想到桑葚,她即便是疼的不行,也不敢动弹一步。
“走起路来像鸭子一样,难看的要死,继续练。”元少卿冷漠无情地吩咐着。
齐嬷嬷努努嘴,好一会儿才道:“那林小姐练练站姿吧。”
林悔感激地看向齐嬷嬷,随后板板正正地站在正中间。
虽然过了晌午,可太阳仍旧毒辣的很。
今年的夏天异常闷热,没有一点风,林悔站的双腿麻木,甚至感受不到双腿的存在。
她有气无力地撑着眼皮,额头上滴落一颗颗汗珠,顺着白皙的脸颊落在衣领。
渐渐地,林悔呼吸沉重,嘴唇也逐渐泛白。
齐嬷嬷看出了林悔的不对劲儿,她摩挲着手腕上的白玉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
砰。
林悔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