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干净的寺庙门口,此刻却鲜血淋漓,伴随着元夜寒佛挡杀佛的气势,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那些黑衣人就被解决了。
最后一个黑衣人颤抖地跪下,对着元夜寒猛地磕头:“摄政王,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元夜寒猩红的眼底冷漠如冰,“谁派你们来的。”
最后剩下的黑衣人胆小如鼠,二话不说,直接交代了真相:“我们是从金宝国来的门派,听说天幽国刚刚被燕国攻打,国库空虚,军队的兵力不足,皇帝更是个废物,所以想试试看能不能占据一席之地。”
元夜寒追问:“那你们门派的少主,叫什么?”
黑衣人道:“叫阴昊!阴如鹰的儿子!”
阴如鹰?
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元夜寒冷笑:“你说是他就是他?有什么证据么?”
黑衣人颤颤巍巍地拿出一个玉佩,“这个就是,凡是阴昊的人,都会有一块这样的玉佩。”
接过玉佩,元夜寒细细端详起来。
玉佩并不算精美,但是材质特殊,一眼就可以辨认出与其他玉佩的不同。
黑衣人以为元夜寒无暇看自己,转身就要跑。
可就在他跑出两步后,一支飞镖突然刺入了他的后背。
黑衣人难以置信地转过身,在一片震惊中,缓缓地倒了下去
。
元夜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尸体,“本来想着放过你——”
元夜寒没心情再去看那人的尸体,转身去找楚乐。
只见楚乐正艰难地,一步一步地往里挪动。
元夜寒倏地明白了楚乐方才说的话。
她是在惦记浅溪。
元夜寒忙不迭地地跟上去,楚乐衣襟上满是鲜艳的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阿楚。”
话音刚落,楚乐便双腿一软,晕了过去。
翌日。
楚乐迷迷糊糊地醒来,喉咙好似着了火,疼的厉害。
昏迷前的记忆如同潮水般裹挟着她,想到生死未卜的浅溪,她猛地坐起身来。
紧接着,便是一阵严重的眩晕。
“嗯……”
楚乐唇畔不禁溢出闷哼。
站在窗边,神情沉重的元夜寒蓦地回过神,转头,只见楚乐正痛苦地捂着心口。
“阿楚。”
元夜寒眼底的惊慌一览无遗。
“别说话,先喝药。”
楚乐意识混沌,不知所措地跟随着元夜寒的指印。
异常苦涩的药入了口,瞬间滋润干涸的嗓子。
楚乐清醒几分,嘴里的苦味儿涩的她直打颤。
元夜寒适时递过来一颗梅子,“吃下去,会好些。”
楚乐立刻接过来放进嘴里。
甘甜味儿立刻在舌头上绽放,她缓了缓,急迫地问:“浅溪呢?她有
没有受伤?”
元夜寒脸色微沉。
见状,楚乐心中的不安越发浓烈,拽着元夜寒的衣袖道:“她出事了,是么?”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是最简单不过的游玩,居然让浅溪葬送了性命。
“阿楚,你别激动。”元夜寒哑声安慰,“浅溪没事。”
楚乐难过的表情一怔,惊喜道:“她没事?”
瞥见元夜寒眼底的沉痛,楚乐扬起的嘴角渐渐落了下去,“那谁出事了?”
“是千寒。”
元夜寒颇为心痛道:“为了救浅溪,他的左臂被严重烧伤。”
听到这句话时,楚乐心里面传来咯噔一声。
一个练武之人,左臂被严重烧伤……
“有没有伤及骨头?”楚乐担心地问。
元夜寒点点头,“嗯,骨头也受伤了,日后恐怕……提不起剑了。”
楚乐彻底沉默了。
对于一个练武之人,无法提剑,是异常痛苦的事。
“我去看看他。”楚乐掀开被子,欲起身出去。
元夜寒却按住了她的肩膀,“浅溪在他身边呢,顾弦决已经帮他医治了,没有好转的可能了。”
楚乐无力地坐回床榻上,无奈地叹息一声。
这场意外来的太过突然,他们毫无准备。
过了好一会儿,楚乐才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
她问:
“查清楚那些人的来历了么?真的是金宝国派来的人?”
元夜寒坐在床榻旁,眉梢染着寒霜,“查清楚了,的确如那个黑衣人所说,是金宝国的人。”
“金宝国的谁?”
“阴昊。”元夜寒定定地看着楚乐,“阿楚,还记得阴如鹰么?”
阴如鹰……
这个名字,很是熟悉。
楚乐脑海中倏地闪过阴森森的笑声,“我想起来了,当初在天鬼药庄,阴如鹰想抢我们东西,是他?!”
元夜寒颔首,“不错,就是他。”
楚乐愤愤不平道:“当初他就想用恶心的手段夺取成功,眼下又利用杨笠的名义对我们下死手,他还真是不要脸。”
元夜寒冷声道:“这种人迟早会自食其果,九哥已经派人去解决他了,昨天那一战,他们损失了不少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