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她只能感受到，自己的体温在一点点地消散，体内的血也在往外涌。

渐渐地，楚乐大口大口地吐着血，她单手撑着地面，另一种手捂着剧痛的心口

，抓皱了领子。

早知道今天是她死期，她就应该穿的好看点。

唔，不知道以这个模样去见元夜寒，他会不会吓到？

楚乐自嘲地笑了笑，想什么呢？元夜寒怎么会嫌弃自己呢？

楚乐的头渐渐垂了下去，她倔强地不肯倒地，跪在地上费力挣扎。

她可是燕国太后啊……

“废物！”张霖吸食了四个人的内功，不满怒斥：“这么点内力，顶什么用？！”

那四个将士浑身干瘪，像是一具具干尸，死不瞑目地盯着张霖。

张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眸光阴鹜。

“贱人！”

他恶狠狠地骂着：“害的老子丢了七层功力，看我怎么弄死你！”

张霖一个闪身挪到楚乐面前。

察觉到危险，楚乐硬撑着想要站起来，然而，她的身体太过虚弱，别说站起身，就连抬头都费劲。

“呵……”

楚乐冷冷地笑，带着不可一世的倨傲，嘲讽道：“你越恼羞成怒，就越证明，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张霖彻底炸了，一把扯过楚乐领子，激动道：“你说什么？你居然骂我是废物！”

“难道不是么？我记得你信誓旦旦地说过，我根本打不过你，眼下我不光打过了你，还废了你七层功力，你不是废物是什么？”

楚乐桀骜不驯地抬起下巴，她是天幽国的太后，她的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尊贵与傲气，无论在什么时候，她都不会露出怯弱的神情。

张霖被戳中了心窝，捏着楚乐的力道越来越大：“你……你凭什么这么狂？！”

楚乐笑意越发张扬，张霖越是恼羞成怒，她越是开心，她清楚，自己活不了了，倒不如在死之前，狠狠地羞辱张霖！

“啊！！”

张霖被楚乐高傲的眼神盯得自卑无比，他一直想不明白，一个女子，凭什么领兵作战，一个女子，凭什么能收复那么多的民心！

明明，他的武功只比阁主差一点点，为什么千面阁里那么多人却不信服自己，就连苍松，都因为他而叛变！

“我要杀了你！我要将你挫骨扬灰！”

张霖宛若发了狂的野兽，狠狠地捏着楚乐脖子。

楚乐讥讽地眯起双眸睨着他，那眼神，宛若在嘲讽一个失败者。

“不准用这种眼神盯着我，不准！”

张霖猛地抬起手，毫不留情地朝楚乐脸上砸去。

这一拳下去，楚乐的头，定会血肉模糊。

苍松低吼出声，爬起身想要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