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不见阳光，红袖体力早已不如从前，再加上楚乐在燕国天天操练武功，内力早在红袖之上，轻而易举地提起红袖。

红袖神情略过愕然，但她很快掩盖住眼底的情绪，讥讽笑道：“你们不早就试探过我了么？！我从未将令牌给过任何人，那件事情根本不是我做的！”

红袖扭头看向元夜寒，心痛道：“主上，难道您也怀疑红袖么？红袖跟了您那么久，是您的左膀右臂，难道红袖为您做的一切，您都忘了么？”

“少在我面前跟他打感情牌。”楚乐直接将红袖的头扭过来，轻笑道：“红袖，我们都是女人，都清楚彼此心里面想着什么，你说这件事不是你做的，我可以信，但事实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

砰。

楚乐将红袖丢出去。

红袖身子弱，撞在墙上不禁发出一声闷哼，弓着腰冷笑：“对，事实如何我心里清楚，我红袖行得正坐得端，没做过的事，我绝不承认！”

“很好，但愿你见到结果时，也能这么淡定，可别求着元夜寒将你驱赶出龙门。”楚乐勾起唇畔，轻声道：“哎呀，到时候驱赶的，可不止你一个人吧？”

红袖趴在地上，眼睛转了转。

好一会儿，她仰

起头不屈地咬牙轻笑：“你放心，我绝不可能让你得逞。”

楚乐气定神闲，“但愿如此。”

她转身，带好人皮面具后拉着雪樱离开，楚乐没急着催促元夜寒，作为红袖的主上，瞧见自己手下这般模样，他定要叮嘱几句。

元夜寒冷漠地站在那里，眸光刻上几分锋芒。

“红袖。”

“主上……”

红袖嗓音软糯几分，她匍匐在元夜寒面前，卑微至极，“您就原谅红袖吧……”

她颤抖着手，想要触碰元夜寒的衣服。

然而。

元夜寒却往后退一步，拉开与红袖之间的距离，神情讳莫如深。

“主上……”红袖几乎要哭出来，“难道，您真的要为了楚乐，抛弃红袖么？！”

元夜寒不悦地蹙眉，冷冷开口。

“红袖，本王必须提醒你一件事，你之所以为我做这些，是因为我救了你。”

红袖怔然了一瞬。

“偌大的龙门，每个人都受过本王的恩惠，眼下你却后悔了，口口声声指责本王，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

霎时间，红袖脸色苍白。

元夜寒的话宛若一把刀子，直接刺入红袖的心，红袖弓着身子捂着心口。

“红袖，本王留下来是要告诉你一句话，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要

，不要以为自己付出很多，本王何曾强迫过你？”

元夜寒厉声道。

他很讨厌红袖口口声声说为自己付出多少。

他逼过红袖么？

并没有！

不光如此，在这些暗卫进入龙门之前，他挨个问过，是否愿意效忠于他。

所有人都说愿意。

他从未逼迫过任何人！

红袖日日口口声声说自己放弃了她，难免会对龙门其他人造成影响，元夜寒不喜见到那种场景。

冷漠的话语砸下来的一瞬，红袖的心凉了，她趴在地上，豆大的眼泪劈了啪啦地砸在稻草上，濡湿一片。

“还有——”

元夜寒回身，面无表情地盯着地上的红袖，沉声道：“若灭了玉女阁一事真是你做的，不用阿楚动手，本王绝不会放过你！”

红袖身子颤抖了几分，咬着下唇道：“红袖没有，红袖真的没有！”

收回眸光，元夜寒走了出去。

门外，楚乐陷入沉思。

“难不成，真是我们猜错了？这件事不是红袖做的？而是杨笠干的？”

雪樱叹了一口气，“我不清楚这些弯弯绕绕，不过，我看她那模样，好似真不是她做的。”

“若真是杨笠——”

元夜寒沉吟片刻，“不太可能，他拿不到令牌。”

这下，事情

进入了死胡同。

楚乐双手搅在一起，“难不成，是我惹了什么神秘人？”

几个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地牢内，红袖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胳膊处早已被磨破，结了一层厚厚的痂。

就在这时，一双手捧起了红袖的手腕，指尖轻轻地蘸取一块透明色膏体，擦拭着红袖被磨破的肌肤。

红袖疲倦地睨着面前眉清目秀的男子，眼底没什么情绪。

倏地，她想到了什么，佯装感激地哽咽：“谢谢你。”

少年低着头，红袖看不清他的脸色，只听他道：“别惹那个女人。”

刹那间，红袖哽咽声断开。

她抽回自己的手，低声怒道：“我何时惹她了，分明是她招惹的我？！”

少年蓦地抬头，他的身旁还放着食盒，那是红袖的午饭。

每日，少年都会给她送饭。

“红袖，你答应过我的，只要——”

“够了！”红袖打断少年的话，眸光迸发杀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最好给我记住了。”

顿了顿，红袖声音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