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东家咽了咽口水,紧张的道:“那我现在要怎么办啊?”
“不是告诉你了么,直接去应天府找官大人,这样公正了吧?”
徐燕宜指了指门口,“你再不去,要是查到你头上,等发生了点什么牵连到你头上就别怪我了,为了这点钱断送了你自己的性命甚至连累你自己的家人,怕是不好吧?”
东家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冷汗:“那我现在就去。”
说着,东家急急忙忙的把那一箱子银两抱起来要转身出去,可走了两步又回头:“你们……不跟我一块去吗?”
徐燕宜和玥公子互看了一眼,她点点头:“行,跟你一块去。”
三人没从赌坊正门出去,免得吸引太多人的目光,他们走了赌坊的侧门。
应天府。
东家胆战心惊的去敲了衙门门口的鼓,衙役拦住他:“你是什么人,何事击鼓?”
“来,来报案的。”
东家紧张的抱紧了箱子。
徐燕宜背着手迈步上前:“事关武州府库银被盗之事,我想你们大人应该是知道的吧?”
闻言,两个衙役赶紧奔了进去,不多时里头已经响起了升堂的声音。
东家不敢动,徐燕宜和玥公子一
人拽他一边胳膊推了进去。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应天府文大人坐在位置上,手里的惊堂木咚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东家双腿一软噗通跪下,连连的磕头:“小的是赌坊的东家,名唤陈老七,前段时间大张包子铺的掌柜媳妇儿欠了小的赌坊上千两的银子,没想到前日就还给小的了,只是这些银两被人发现疑似……疑似武州府被盗的库银,小的,小的不敢藏私,赶紧拿到应天府来了。还请大人过目!”
说着,陈老七将箱子递了过去,衙役们将箱子接过拿去给文大人检查。
文大人打开看了看,仔细的研究了一下,又同旁边的师爷小声的探讨了一会儿,这才道:“本官怎么知道这些银两是你偷的,还是你真的不知情收下的?”
闻言,陈老七吓得冷汗涔涔,再次磕头:“大人啊,小的要是真的是偷盗了库银,何必这个时候拿过来招认,这不是不打自招,自讨苦吃吗?”
“你这么说也没错。”文大人眉头狠狠的一皱,“你说是这些银两是被人发现,那是被谁发现是武州府库银?毕竟武州府距离京城也是有一段距离,此事发生虽然已经上报到了皇帝
面前,可事情仍旧在核查,盗取库银的人也没有任何的线索,谁告诉你的这些是武州府库银?”
陈老七紧张兮兮的转头指了指后方:“就是陪着我来的那两人,就在外头呢,能宣他们进来吗?”
文大人大手一挥:“宣!”
徐燕宜和玥公子被人带着进来了。
两人都没有跪。
师爷怒喝:“你们见到大人为什么不跪下!”
徐燕宜随手拿出一个令牌在晃了晃,文大人一愣,赶紧起身:“你,你是南陵王妃,惠,惠阳长公主?”
“怎么,不像吗?”徐燕宜顺手就把胡子给摘了,看的跪在旁边的陈老七惊的一个哆嗦。
文大人连忙大手一挥:“快点,给王妃赐座!”
“别叫我王妃,难听。”
徐燕宜嫌弃的很。
玥公子的手稍稍的握紧了点。
文大人身在朝堂,自然知道徐燕宜的事,她现在和穆南周似乎闹得很僵,这休夫一事谁不知道,现在徐燕宜厌恶这个称呼也是正常的事。
这么想着,文大人立即换了个称呼:“是是是,长公主说的是,长公主请坐。”
“嗯。”
徐燕宜还挺喜欢这应天府的文大人,知情识趣懂进退。
刚
坐下,徐燕宜就又指了指身边的玥公子:“本公主的人一直站着,好像也不大好。”
文大人马上又挥手:“赐座。”
玥公子抿了抿唇也在徐燕宜身边坐下。
文大人还给两人上了茶水,徐燕宜喝了一口润了一下喉咙,明显有几分不耐烦。
玥公子开口道:“文大人,还是说正事儿吧,公主的时间宝贵。”
“是是是。”文大人点点头,客气恭敬的看向徐燕宜,“长公主,是您认出来这些是武州府库银的?”
“是。”徐燕宜简洁明了,“上回进宫正好听到有太监讨论武州府库银失窃的事,当时不过是听了一耳朵,没想到今日倒是派上用场了。”
玥公子看了徐燕宜一眼,像是想要说什么,但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文大人又赶紧问道:“长公主按道理说没有去过武州,又怎么知道武州府库银是什么模样,又怎么知道在陈老七手里有呢?”
徐燕宜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眉宇之间流露的都是凌锐之气:“文大人这是在怀疑本公主,还是你觉得是本公主偷盗的库银?”
这……
文大人吓得噗通一声跪下,堂上的人也纷纷跪下。
“长公主,下官
岂敢这么想啊!”
文大人只觉得自己脊梁骨都在冒冷汗,虽然说徐燕宜名声不好,实际上这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