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姑姑本来就对自己为什么在这林子里是一脸的懵逼,现在一听徐燕宜这么说话,更是紧张的生怕因为自己把太后私下的事给泄露出去。
她紧张的立即慌慌张张的扯谎:“奴婢,奴婢是在这里给太后娘娘找东西的,白日太后娘娘回去的时候匆匆的不小心掉了东西在这边,奴婢……奴婢趁着太后娘娘安睡了这才过来找的。”
徐燕宜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啊,那你眼睛挺好的啊,这么黑漆漆的你都看得见,大半夜的找东西灯笼也不带还就带个铜盆?”
不得不说,徐燕宜做事很小心,她还记得把铜盆顺便带出来,不然这不露馅儿了吗?
瑾瑜姑姑吓了一跳,赶紧把铜盆拽到身后,这可不能被发现啊,这铜盆里烧的可是太后玩乐的时候弄脏了的衣裤,要是……
“行了,没完没了了,你走不走?”
穆南周不耐烦的开了口。
徐燕宜收回视线,淡淡的道:“下次再找东西,记得带个灯,不然你怕是要找到天亮去。”
“是是是,奴婢谨记长公主的教诲。”
瑾瑜姑姑赶紧磕头。
眼看着徐燕宜和穆南周走了,瑾瑜姑姑
飞快的起身,抱着铜盆急急忙忙的奔回了玉清殿。
几个在门口打着瞌睡的太监齐齐行礼。
瑾瑜姑姑见着正殿都熄灯了,她一愣:“太后呢?”
“不是姑姑你伺候着睡下了吗?”
“就是啊,姑姑你洗好脸了啊?”
“还问呢,一看姑姑就是洗漱干净了。”
几个太监笑着打趣。
瑾瑜姑姑心里一慌,这,这是什么环节出错了吗,还是她忘了什么,她为什么不记得自己伺候太后已经睡下了的?
忽而,夜风吹得身侧的树叶在沙沙作响,瑾瑜姑姑咽了咽口水,今日可听太多太后说的被穆南周和徐燕宜吓破胆的话了,她浑身抖了抖,下意识的升起一个念头:难道刚才自己是……撞邪了?
嘶!
在皇宫这样龙气皇气充盈的地方,怎么真的也有邪祟?
瑾瑜姑姑怔愣的站在那里,几个太监皱眉,其中一个忍不住问道:“姑姑,你没事吧?”
“没,没事,你们守着吧,我进屋去陪太后,免得太后起夜找不到人。”
瑾瑜姑姑将心头的恐慌压下去,心里默念了好几遍阿弥陀佛这才进屋去了。
另一头,徐燕宜背着那一幅画从窗口
翻进了自己的寝宫,穆南周也很不要脸的跟了进来。
徐燕宜白了他一眼:“你没地方睡觉吗,跟着我干什么,要是让外头那些守夜的宫女太监见着了,还以为我们两又暗度陈仓,搞这搞那。”
“……”
穆南周俊脸一沉,这女人用词能不能用的稍稍的文雅一点!
什么暗度陈仓,搞这搞那!
这是一个长公主该说的话吗?
徐燕宜没搭理他,兀自将偷来的那一幅画展开,她托着腮帮子很认真的审视这幅画每一寸的地方,可愣是没看出什么东西。
穆南周皱眉:“你费尽心思跑进玉清殿就偷你父皇这么一幅画,你要是想要你父皇的画,本王那里多的是,反正留着也没有用。”
“你又不懂。”徐燕宜鄙夷的哼了声,“父皇说了留给我的东西只要看这幅画我就能找得到,只要我找到了,我就能自保。”
闻言,穆南周一怔,他也是记得的。
当年太后没能杀了徐燕宜这个人人都认定的罪魁祸首,不仅是因为徐燕宜突然拿出来了免死金牌,还有太宗皇帝的遗书。
据传那遗书上写的正是太宗皇帝将北秦龙脉的位置还有一支军队
和一个大型的军火库都留给了长公主,让长公主辅佐新帝匡扶北秦江山。
不仅是太后,就连小皇帝都心心念念的要从徐燕宜手里把这些东西都拿到手。
只是那三年,徐燕宜都在南凌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太后和小皇帝刚刚掌权,还得稳固自己的位置,完全没有能耐到南凌王府来搞事。
当然,现在能耐也不大,不过虎视眈眈那是一定的。
只是,作为当事人的徐燕宜,难道也不知道那些东西在哪里吗?
穆南周才这么想着,就听到徐燕宜来了一句:“我要是知道那些东西在哪里,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把你给剁了。”
这话把穆南周给气笑了:“你是觉得你有这个本事吗”
好歹他也是手握八十万大军驰骋沙场战无不胜的南陵王,太宗皇帝就算留了军队以及军火库给徐燕宜,也打不过他的八十万大军啊,徐燕宜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
“以前的徐燕宜没有,但现在的么,自然是有的。”
徐燕宜的声音不大,而且很平稳有气势,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傲气如光华一样在她身上流淌,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穆南周想起詹齐玥的
话:她不是徐燕宜。
猛的,穆南周脸色一沉,脱口而出的问:“你是谁?你不是徐燕宜!”
徐燕宜心里一紧,同时也在心里脱口而出,我是你爹!龟孙子!
“该死的!徐燕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