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紧张的将随身带着的匕首递过去:“王妃,王爷这个态度明显是不会将你交出去,既然这样,那你何必……”
“不是你刚才说的吗,要是闹到宫里,誉王追究李秋儿的事,那到时候你家王爷就得将我交出去吗?”徐燕宜白了他一眼,“既然这样,还不如给一碗血呢。”
侍卫嘴角抽了抽,没敢说话。
徐燕宜掂量了一下那把匕首,吩咐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拿个碗。”
没等侍卫回答,徐燕宜已经揣着匕首走了。
徐燕宜到了后厨四处打量着。
厨房的张婆子飞快的跑了过来:“王妃娘娘,你怎么来了,是要吃些什么吗?奴才现在就去准备。”
这王妃娘娘死过一回,现在猛的很,还是不要随随便便的跟她起纷争才是。
徐燕宜随意的把匕首丢给她,指了指圈在那一块地方的几只鸡:“给我取一碗鸡血来。”
“王妃,你要鸡血做什么?”
张婆子满脸的懵逼。
徐燕宜不耐烦的道:“你管这么多做什么,让你去就去。”
“是是是!”
张婆子赶紧接了匕首进去了。
不到片刻,张婆子已经端了一碗鸡血出来:“王妃娘
娘,鸡血来了,您看……”
“给我吧。”
徐燕宜直接将碗端走。
那侍卫还在原地战战兢兢的。
等他看到徐燕宜回来,手里还捧着一碗血,胳膊上还包裹着一块纱布的时候,他瞬间怔住了:“王妃,你真的伤了自己取了一碗血?”
“不然呢?”
徐燕宜翻了个白眼,“行了,少废话这么多,赶紧拿去。”
侍卫咽了咽口水,点点头。
徐燕宜又看了看法台那边,玥公子盘腿坐在那里,她只能看到他背影。
*
另一头,誉王府。
誉王妃看着端来的那一碗血心里有几分激动也有几分紧张:“这,这真是南陵王妃的血?”
“是啊!”心腹婢女丁香小声的道,“奴婢按着王妃你说的等你装晕倒,就说肯定是从南陵王妃那边沾染了邪祟,还跟王爷说奴婢知道解决的办法,就是用南陵王妃的血入药,王爷立即派人去南凌王府,还真的拿了徐燕宜的血回来了!”
正说着话,外头叩叩叩的被敲响了,誉王的声音传进来:“文清,文清,你怎么样了?”
孙文清立即给了丁香一个眼神,吩咐:“快点拿去给西街的那个毒蛊师,不要让任
何人发现!”
“是!”
丁香将碗装进食盒里,从后窗爬了出去。
孙文清这才靠在床边朝外头道:“王爷,我没事了……”
闻言,誉王急急忙忙的推门进来,见她起身了,立即伸手扶住她:“你真的没事了?”
孙文清微微的点头:“没事了,丁香都跟我说了,说我小产气血虚,时运低,这才染了邪祟的,现在用了丁香的法子已经好了。”
誉王松了口气:“没想到你身边这个丫头还懂这些门道。”
“我也是头一回知道。”
孙文清靠在誉王的怀里,想起徐燕宜拿着的那个荷包,心里还是有一些毛毛的,“听闻今日也有道长去南凌王府给燕宜驱邪,若是那些道长不行,不如哪日让丁香过去看看,她说她祖上以前是做这些的呢。”
誉王看向她,轻声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李秋儿害你没了孩子,穆南周和徐燕宜也不帮你,可你竟然还念着帮他们,本王……”
“王爷,那孩子于我们没有缘分,再说了,你也说过这个时候不想要子嗣的,大业未成,要子嗣只不过是拖累,既然没了,也算是命中注定吧……”
说着,孙文
清低下了头,显得一副伤心失魂的模样,引得誉王一阵阵的心疼。
*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
玥公子的法事已经完成了。
穆南周在法台之下等着,玥公子走了下来,两人面对面的站着好半晌都没说话。
“你什么时候还会了这些,本王倒是不知道。”
穆南周明显是不信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揶揄,“在这里装神弄鬼了一晚上,你别告诉本王你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玥公子随手将昨天那幅画递给她:“是她,但又不全是她。”
穆南周一愣,接过那一幅画仔细的看了一遍,目光紧紧的攫住画上那姑娘发髻上的一枚发簪。
他记得那时徐燕宜收到那个发簪十分喜爱,只是不慎摔坏了。
及笄礼之后,徐燕宜亲自将簪子画了上去,她说这样才完整。
画完,这一幅画就收起来了,三年前叛军入城烧杀抢掠,宫里的也乱成一团,这幅画也不知道是被盗了还是丢了,反正是没找到。
按着道理来说,除了徐燕宜本人,就是穆南周知道多加了这个不起眼的簪子。
穆南周捏紧了那幅画:“她是徐燕宜。”
“是,又不是。”
玥公子
眯了眯眼,像是有什么想说,但是终究还是没说出来,到嘴边的话换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