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是徐燕宜从清怡县主身上顺过来的。
当时,她身法够快,完全没有人看到她是什么时候以及怎么样把清怡县主的玉佩拿到手的。
徐燕宜将玉佩放在跟前研究。
她之所以将这玉佩拿了,是因为那一幅万马奔腾图上其中一匹马的脖子上挂着的就是这么一块玉佩。
“奇怪,这玉佩看着质地也就一般,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为什么会入画?”
徐燕宜拧紧了眉头,一枚普通的玉佩竟然能在先帝画的画里出现,说明先帝定然是见过这样的玉佩,或者对他有什么深刻的含义才不自觉的画进去了,不然何必?
可为什么这玉佩又在清怡县主的身上?
等等,之前舒云郡主是准备给皇帝当贵妃的,所以太后送了玉佩给她当做信物。
现在舒云郡主作死下线,换了个清怡县主,要是徐燕宜没记错,这玉佩看着好像和之前舒云郡主戴着的质地差不多,就是样式不一样。
要不是清怡县主的玉佩和那幅画上的一样,徐燕宜才不会注意到。
“难道也是太后送的?毕竟这质地和结绳的方法是一模一样。”徐燕宜皱眉,“这样倒是能说得通一点,三年
前叛军入城,最大受益者不就是太后和太傅一党吗,这东西如果是太后送给清怡县主的,也算说得过去,只不过……到底是有什么寓意呢?”
徐燕宜一时间没想明白。
正好这个时候,徐燕宜听着从外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嗯?
徐燕宜起身走了过去将窗子推开。
一个穿着打扮还挺华丽的女人蹲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铲子在土里挖,嘴里还念念有词,看起来很是诡异。
怎么南凌王府还有这种人?
徐燕宜歪着脑袋打量了下也没看出来是谁。
她招手把守在一侧的婢女叫了过来,指了指:“那人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婢女小声的道:“这不怪王妃娘娘没见过,这人是管家的女儿,叫月牙,之前进京的途中遇上贼匪被玷污了清白,自此之后就有些疯疯癫癫的。
管家将她安置在后院的柴房里,王爷也知道的,平日里她不出来走动,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了,愣是说这边有宝贝要过来挖宝。
方才奴婢们也去告诉王爷了,可王爷……王爷说,说王妃厉害的很,哪里就能被一个疯子给吓到了,让我们不用管,所以……”
婢女说不
下去了。
徐燕宜轻嗤了声,穆南周这渣男,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挖到什么宝贝了?”
徐燕宜趴在窗台上朝那个月牙挥了挥手。
月牙回头,似乎仔细的打量她一眼,这才晃了晃手里的铲子:“还没挖到,你是谁啊,能不能过来帮我挖啊?”
她的话刚说完,有嬷嬷赶紧提醒她:“月牙你赶紧回你屋子那边,这可是王妃住的地方,那是南陵王妃!你要是打扰了王妃的清梦,到时候她要生气了!”
月牙看起来有一丝丝的委屈:“可是在南凌王府我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就缺这里没找了,再说了,王妃也没生气啊,她还问我挖到了什么宝贝呢。”
“这……”嬷嬷嘴角抽了抽,“那你也得回去休息啊,要是你爹知道了,可不得又生气?”
听到她爹,月牙像是有点紧张,她蹭的站起来无助的道:“那你别告诉我爹,我……我现在就走!”
说完,月牙一溜烟就跑了。
嬷嬷无语的叹了口气,回头朝徐燕宜行了个礼:“王妃娘娘,月牙她脑子不好使,你别见怪,我们刚才都盯着她的呢,没有生出别的事。”
徐燕宜点点头,想了想刚才那
个月牙的样子,她弯了弯嘴角,穆南周这样的人竟然愿意把一个傻不溜丢的女人放在王府里?
肯定有猫腻。
这么想着,徐燕宜淡淡的道:“嬷嬷,我这院子里安置的都是我的人,你呢,也是王府里的老人了,平日里看守院子也是很尽职尽责的,可今晚上是怎么回事,能让一个痴傻之人进我院子里,是王爷吩咐你的,还是你故意的?”
闻言,嬷嬷只觉得浑身都冰冷,特别是徐燕宜的目光,淬毒了似的恐怖。
这徐燕宜现在越发的难伺候了!
嬷嬷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王妃真是爱说笑,老奴既然负责看管,自然不会故意放人进来。”
“那就是穆南周吩咐的?行,我现在去找穆南周!”
徐燕宜作势要出去!
嬷嬷急了,明明就是她看管不力,怎么能怪道王爷头上?
这……这要是被王爷知道了,王爷还能饶了他吗?
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穆南周今晚回来那可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气的没地方撒的,要是这种事儿都烦到他头上,简直是自讨苦吃啊。
噗通。
嬷嬷一下就跪在地上:“不不不,是老奴没有看好,但老奴不是故意的,而且她进
来之后也就在那里挖挖挖的没生事,老奴也让人去通知王爷了,王爷说只要她不闹事就不管,老奴这才……是老奴的错,是老奴的错!”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