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周稍稍的噎了下,明显的一脸懵没想起来。
下人忍不住小声的提醒:“王爷,九公主被送来的时候,你不是说所有的东西都要换新的么,就连床板都要换新的。
小的就去命人定制了新的床板,还让人去问过王爷的,当时王爷让侍卫陌然检查了之后亲自送到这里来的啊。”
穆南周嘴角抽了抽,似乎回忆了下,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件事。
只不过说什么床板都要换那不过是一句比喻,谁知道这些人都当成圣旨似的去执行。
穆南周肯定不会去管这些小事,就算有下人来汇报,他也不过是让身边的人去处理。
但这些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就算是连床板都换了新的,怎么会是这种木料,还有徐燕宜嘴里说的什么有辐射的涂层染料?
徐燕宜倒是不怀疑穆南周,毕竟真的要九公主死,穆南周何必搞这么多,直接在宫里不管她,她就算没了那个神像,怕是也活不了几天。
到底是谁非要让九公主死,又是为什么?
表面上不管之前的神像还是现在的木剑这些东西都是经由太后的手,还有正经的名义出现的,但背后的人只是借刀杀人罢了。
而且床板还借
了穆南周的手。
那人胆子挺大啊。
不得不说,徐燕宜有点好奇了。
徐燕宜慢悠悠的挑眉:“怎么样,穆南周,被人栽赃的滋味不好受吧?床板可是你的人送来的,相当于就是你送的,那是不是我可以说你要害死小九?”
“荒唐!本王岂会做这样的事!九公主以前救过本王一命,那就是本王的恩人!本王怎么会要害死她?”
穆南周俊脸阴沉,拳头握紧。
啧啧。
还这么理直气壮?
在徐燕宜的眼里,穆南周就算不是主谋,也是过失杀人了吧?
堂堂的南陵王,做事其实也没多靠谱嘛,树立的敌人也不少,上回在牙行不也说人家拿他的名号做的那些坏事吗?
现在又有人借他的手杀人,呵呵,活该!
穆南周忍的是两额边青筋直跳。
该死的,这女人现在是怎么样,嘴上阴阳怪气的还不算,心里骂的也是一句比一句狠是吗?
深呼吸了一口气,穆南周目光森冷转头走了出去:“来人!将制作床板的木匠立即找来!”
“是!”
下人急急的奔了出去。
徐燕宜慢悠悠的走到他的身边,戏谑的道:“九公主这次要是真的没了,你也难辞其咎。”
穆
南周浑身一震,神色清冷的看着她,半晌才道:“本王会尽全力救她,若是她躲不过这一劫,本王也会负责!”
“负责?你怎么负责?一命换一命?”
徐燕宜挑衅的勾唇。
穆南周冰冷的揶揄:“你倒是想,可本王不会这么傻如了你的意!本王会把幕后黑手揪出来,把人头砍下来丢在她面前!”
卧槽!
渣男现在这么狠毒恶心的吗!
见徐燕宜一脸愤懑的样子,穆南周移开眼神,声音淡漠:“徐燕宜,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本王的王妃,就算本王要死,你也得给本王陪葬,当然,你想仗着你长公主的身份不陪葬,你觉得外头的人会承认你这个长公主的身份吗?本王死,你也得死。”
好家伙!
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才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徐燕宜刚要开口,下人已经带着木匠回来了。
木匠看着穆南周浑身的戾气,吓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下磕头:“草民,参见,参见南陵王!参见南陵王妃……”
穆南周眼神示意了下。
侍卫冷声问道:“那床板的是你亲手制成的?”
木匠紧张的点点头,一年到头经他手的木匠活儿没有上千也有上百。
他能记得住一张床板还不是因为这事要送到颐暮园来给九公主用的吗,他还在边上雕花了,当时来取货的人不是都挺满意的吗,怎么现在这么气势汹汹的问自己?
见状,侍卫又道:“那木板的木料为什么要用这种?和平时的可不一样!”
木匠一怔,紧张的道:“那日你们来的急,说是马上就要用的,草民不敢怠慢,但是手头上没有更好的木料了,要准备就得再过些日子。
草民……草民正在想办法,就有一人背了好大的一块木头进来卖,我一看,这可是难得的木料,价值千金的,用来做床板配公主的,那自然是对的,这草民才画了重金将那一块木料购下然后制成床板,这……这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木料用光了,正好有人上门来卖木料,还卖的就是这一种,怎么听着这么凑巧呢?
徐燕宜好奇之火蹭蹭的燃烧着,看来幕后之人是一步步的算的快狠准。
穆南周瞪了徐燕宜一眼,不耐烦的开了口:“徐燕宜,你说的木料的涂层是在哪里,是不是这种木料本身就有那种涂层?”
徐燕宜懒懒的道:“木料本身没有问题,确实是珍贵的木料,既然说了是
涂层,那自然是涂上去的啊,就跟打蜡什么似的一样,涂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