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冯玄凌才开口道:“今日是我的生辰。”
呃……
徐燕宜一愣,翻了个白眼:“大哥,你拿我的名义带着叛军入城,杀了我父皇,还嫁祸给我,我不把你炖了你就该偷笑,难道我会跟你过生辰吗?”
好家伙,也不知道是他天真还是傻缺。
冯玄凌脸色阴沉,磨牙嚯嚯:“当年是你让我这么做的,所有的计划,还有路线图,包括那一支叛军都是你给我的!”
徐燕宜眉头狠狠的拧了拧:“冯玄凌,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我就知道你现在为了和我撇清关系,什么都不会承认,包括我们之间的感情!”
冯玄凌狠狠的盯着徐燕宜,目光带着浓浓的哀伤和不甘。
要是不知道的,肯定都以为徐燕宜真是个始乱终弃的女人。
徐燕宜脑壳疼。
原主的记忆里确实不认识冯玄凌啊,难道原主失忆了吗?
不对,原主从小到大的记忆不论是哪一个阶段都很清楚,唯独冯玄凌说的完全没有印象。
但是看着冯玄凌这话说的也不假,总不能有什么孪生姐妹之类的梗吧?
徐燕宜忍不住道:“冯玄凌,你口口声声的说和我之前
有一段过去,还说叛军的事确实是我叫你做的,可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若你真的和我有关系,还有这么深厚的感情,穆南周会不知道吗?”
沉默了片刻,冯玄凌深深的看了徐燕宜一眼,别过头去,声音淡淡的道:“你走吧,既然你什么都不愿承认,那就当以前那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反正我一直都是罪犯,穆南周这么久还没有要我的命,那是因为我身上还有价值,迟早我都是死,何必再连累你。”
话落,冯玄凌转头走了出去。
那身影落寞而孤单,莫名其妙的令人有几分心疼心酸。
徐燕宜还要靠冯玄凌搞清楚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彼此的记忆对不上号,她快步的追出去,已经看到楼下红姨等人回来了。
再一转头,冯玄凌进了另一间房顺手关上了门。
匆匆的瞥的那一眼,整一副和她老死不相往来,有本事你就去告诉穆南周我在这里的豁出去了的模样。
徐燕宜将到嘴边的那些话都咽回了喉咙里,她飞快的将面纱戴上。
红姨拎着裙摆朝她跑过来,拽着她到一边去,小声的问:“你刚才真是胡闹!那可
是南陵王,你差点要害死我啊!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
“我是好人呗,行了,南陵王不也没拿你怎么样吗?”
徐燕宜把自己的胳膊抽回来,又看了一眼冯玄凌紧闭的房门,从兜里掏了点银两塞红姨的手里,小声的道,“今天是他生辰,你……你去给他弄点长寿面之类的,他要是有需要,给他找几个美艳的姑娘也行,记账,算我请客。”
有钱自然好说话。
红姨把银两塞回兜里:“知道了知道了,那人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不过长的确实好看,到时候要是能接客……”
“这你和他商量,反正他去哪里都没有在你这安全,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处境。”
徐燕宜收回视线,“我先走了,过段时间我再来。”
见徐燕宜要走,红姨像是想起什么突然问道:“为什么南陵王会觉得他自己的王妃在这里?你刚才有看到南陵王妃吗?”
徐燕宜脚步顿住,回头淡淡的道:“南陵王妃肯定是在南陵王府啊,怎么会在这里,肯定是那个什么李秋儿造谣呗,你没听说南陵王身边的李秋儿天天想着做王妃嘛。”
红姨顿时露出恍然大
悟的模样。
也对,那女人名声可不咋的,就是女人一看就看的明白的极品绿茶。
可惜了,有些男人么,向来不大看得出来,还被诱惑的五迷三道的。
徐燕宜看着红姨的神情应该是暂时信了,她赶紧走人。
免得红姨等会再反应过来找她说泼水给穆南周那些破事儿。
*
“真是的,这一趟什么收获都没有。”
徐燕宜回了抱石斋,躺在藤椅上锤着自己的腿儿。
小玉拿着包子递给她,语气有些担忧和埋怨:“长公主,奴婢出去一趟回来就没见着你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没事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嘛。”
徐燕宜捏了捏小玉的脸蛋儿,一口吃了半个包子差点噎着,“今天的事别提了,我去了一趟玉佛寺,没收获,还见了冯玄凌,也没收获,反而疑问更大了,郁闷死了。”
小玉倒了茶水过来:“长公主,要不等那个玥公子回来,你求他帮帮忙好了,他这么有能耐,这么有钱,肯定很有办法的。你想知道什么查什么,搞不好他能做到。”
“可小玉,我根本不了解他,甚至不知道他是谁,为什么帮我,一个自己什么
都不知道的人,就连他的脸我都没见过,纵然他很有能耐,我也不能完全信赖和依仗他。”
徐燕宜眯了眯眼,这玥公子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不然当年原主马上就要被砍头了,他怎么拿到的先帝的免死金牌和留下的遗诏给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