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归喜欢,偷偷看了眼裙子上的五位数标签,连忙要把裙子脱了放回去。
朱仲谦阻止了她:“脱什么?不是挺好的吗?”
汪真真趁导购小姐扭头跟其他客人说话的时候,跟他咬耳朵:“太贵了,买不起。”
朱仲谦笑道:“难得看你穿得有人样,去,再去拿几条换上我看看,来都来了,试试又不要钱。”
汪真真一想也对,难得来这种奢侈品专柜,身边还有土豪壮胆,她本着不换白不换的精神,就大着胆子又拿了几条裙子换上,把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看了又看。
朱仲谦见她换裙子换得眉飞色舞,自恋到都舍不得从镜子前挪步,于是悄悄招来导购小姐说了两句,导购小姐走路带风地把那几条换下来的裙子都包了起来。
汪真真一个愣神,就见朱大总裁眼都不眨得掏出黑卡,然后不知道多少人民币就这么被刷走了。
她的嘴张成o形,完全被他的财大气粗给吓傻了。
这可怎么办呐?怎么能让老同学帮她买单呢?
小时候从他身上刮点零花钱买吃的还说得过去,长大了哪能不要脸地从他身上刮香奈儿啊!
她连忙上前阻止,急得话都说不清了:“猪头,我……不要的……那些,哎呀这怎么行,这个牌子很贵很贵的……”
她都被他的大款派头给吓哭了,这几条裙子加起来可是她一年收入啊大哥,她哪里买得起。
大哥这不是买青菜啊,这是香奈儿啊!
她的声音已经有了哭腔:“我只是换换啊,你说换了不要钱的啊……猪头你怎么这样啊,我哪有钱还你啊!”
她抢着对导购小姐说:“小姐这些我不要的,你给我们办退款吧。”
“这……”导购小姐为难地看着朱仲谦,这位才是有钱凯子爹,到底退不退还得听他的。
朱仲谦见汪真真那小媳妇样就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沉下脸说:“谁说给你买的,我看你穿得还行,给我未来女朋友买的不行吗?”
汪真真一听不是给她买的,没她什么事,放下心的同时,心里不免泛酸。
导购小姐一见搞了半天,这位姑奶奶是个上不了位的,默默地给了她同情的一眼。
汪真真“哦”了一声,安静下来了,不过还是好心地在旁提醒了一句:“猪头,我跟你以后的女朋友尺码不一定一样呢,万一买了她不合身那不是浪费钱吗?”
“你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乱花呀。”她低着头悄声嘀咕。
朱仲谦轻描淡写地给了她一句:“我乐意。”
导购小姐微笑着将包装好的衣服袋子递了过来,朱仲谦一把将几个袋子扔到了汪真真怀里,恶声恶气:“拿着,先借给你穿,小心点,穿坏了原价赔。”
汪真真吓破了胆,抱着这几个袋子拼命摇头:“我不要,你别借了我,新衣服会被我穿旧的,哪能让你未来女朋友穿旧衣服啊,再说你都知道的,我走路磕磕碰碰的,吃饭还漏嘴。”
她诚惶诚恐,作势就要把那几袋衣服塞回到朱仲谦怀里,死活都不敢收。
朱仲谦有些后悔刚才拿话逗她,这白痴从来就是个胆小怕事的,可惜话已经说出口覆水难收,他口气坚决不容人反驳:“那么多废话,我就乐意给她穿旧的。拿去给我穿了,不穿打断腿。”
“又要打断腿?”汪真真抱着那几个袋子哭丧着脸:“我说你当我蜈蚣哪,天天打断腿的,长了几百条腿也不经打啊。”
“知道自己没那么多腿,那就乖乖照我说的做。”
他大步流星向前走,汪正正奴才一样跟在后头,嘴里不服气地嘟囔:“就爱给女朋友穿别人用过的旧衣服,这种野蛮男朋友谁敢要哪。”
两个人又去了停车场放衣服,来回这么一磨蹭,到酒会时酒会已经进行到一半了,会场内衣香鬓影杯觥交错,来宾们穿梭在场内,拉着各自的熟人站在一角热聊,汪真真换了身衣服整个人自在多了,扫了一圈没遇着熟面孔,激动地朝朱仲谦挤了挤眼睛,就直奔主题而去——美食!
朱仲谦无奈地看着她仿佛饿死鬼投胎的背影,摇了摇头。
这白痴的兴奋点什么时候可以从食物转移到男人身上?
朱仲谦作为地产界新星,最近宏科又频频出手,每次出手都是大动作,圈内人都知道前几年宏科韬光养晦,在新闻频出“房产公司资金链断裂”的时下,宏科现金流却十分充裕,圈内老一辈同行不得不佩服朱济舟也就是朱仲谦父亲的高瞻远瞩,也对朱仲谦这个归国两年就有如此魄力的青年人刮目相看。
业内人士都知道朱济舟生了场大病,已经在家疗养半年,宏科目前由年轻的二代朱仲谦掌舵,所以朱仲谦一进酒会,就成为众人焦点,几个同行围着他交流国家政策趋势,也有人关心朱济舟的身体,朱仲谦都一一耐心做了回答。说话条理清晰,态度不疾不徐,几个业界老一辈都在心底给了这个年轻人很高的评价。
与此同时,汪真真站在自助餐桌前,像是快乐的小蜜蜂,装满了一个盘子的食物,正准备开吃呢,想起了朱仲谦也许也没吃晚饭,就想好心送点吃的给他拍拍马屁,然后她一转头,就见到了不远处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