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榆听话地停在展怀春身后十步外,因对方火气太大,她害怕地低下头,捏着袖口道:“施主,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陪你,可山中危险,我怕你出事。”
“我没你想的那么娇弱,你马上走,再不走我打你了!”展怀春扭头,目光凶狠地瞪向阿榆。换成旁的时候展怀春大概会觉得小尼姑挺善良的,可此时此刻,他只希望她有多远滚多远。
阿榆很委屈,她是好心,女施主这么凶做什么?
她赌气地往回走,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见展怀春背对自己孤零零的站在那儿,周围全是荒山野草,加上此时已是黄昏光线较暗,怎么看都觉得孤单可怜。想到对方的身世,阿榆心软了,停住脚步,像安慰李家小胖时那样轻声道:“施主我还是不放心,既然你不喜欢我跟在你身边,那我离你远点好了,我就在这儿站着。对了施主,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这边风景不好,你……”
“我要小解,你想看?”展怀春已经快要憋不住了,没心思再多费唇舌,愤怒吼道。
阿榆张大了嘴,接着急道:“施主你怎么能在……”她想说在外面小解不好,可想到展怀春被熏得惨白的脸,责备的话又说不出口了,咬咬唇转过身道:“那施主你快点,我给你看着人。”
展怀春真想骂爹啊,可他真的忍不住了,见小尼姑远远立在那儿,他打个哆嗦,顺着本能继续放水。
“施主,你怎么还不蹲下去?”细碎水声来得太快,阿榆好奇回头,见展怀春立在那儿,她又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了,毕竟远处还有山涧流水声,她应该是听错了吧?女施主还站着,不可能小解的。
展怀春第一次在姑娘身边放水,本来就放得提心吊胆,乍然听到小尼姑又喊他施主,本能地再次憋住,待听完对方的话,他已经欲骂无词欲哭无泪了。提起裤子恨恨地往里面走了几步,选了一片茂密草丛蹲下去好挡住自己这么多年没有被女人看过的贵臀,咬牙切齿地继续放水。蹲着,自他记事起,他就从来没有这样像一个女人那般小解过!
水声又起,阿榆偷偷看一眼,见女施主乖乖蹲在草丛里,雪白屁.股隐隐若现,赶紧又转了回去。
终于尽情地放了水,穿好裤子再次走到小尼姑身边时,展怀春真想狠狠踹她一脚。
但他轻易不会打女人,所以他决定好好折腾折腾小尼姑,“回去了,我要洗脚,一会儿你替我洗脚。”他没想像丫鬟一样使唤她的,是她自己非要惹怒他。
他脸上阴沉沉十分吓人,阿榆就是不想答应也只能乖乖点头,况且她给师父师祖都洗过脚,这种活还是做的来的。
她如此乖,展怀春心里火气反而莫名消了许多,待晚饭后小尼姑端着水盆放到床榻前,然后安安静静卷起袖子蹲下去,仰头,用那双会说话的清澈眼睛示意他把脚伸进水盆时,展怀春彻底没了折腾她的心思,闭上眼睛道:“算了,我还是习惯自己洗,你去外面等着倒洗脚水吧。”
阿榆很意外,目光落在床尾,发现展怀春把脚藏在被窝里,忽然间就懂了,轻声安抚道:“施主放心,我不会笑话你脚大……”
“滚!”听她又自以为是,展怀春心火再起,瞪着眼睛吼道。
前一刻还轻声细语,下一刻便雷霆暴起,阿榆被这强烈的反差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惊吓过后,眼泪就出来了。不想在对方面前哭,她迅速起身,到了外间才用袖子抹抹眼睛,委屈又迷茫。她明明是好意,女施主怎么就生气了?
脾气那么差,以后她不理她了,免得她又突然发火。
☆、梳头
展怀春看见小尼姑掉眼泪了,但他连肖仁的宝贝妹妹都没哄过,更不会哄一个屡次气他的小尼姑。等阿榆倒完洗脚水走了,他便把门窗关上,坐回榻上去解胸前绑了一天的白纱。出发前为了避免馒头掉下来,肖仁那家伙差点没勒死他,好在他没死,馒头被勒扁了,第二次换上新的时,肖仁才松了力气。
白纱解开,两个大白馒头掉在了他腿上。
展怀春懒得看,将白纱跟馒头一起放到床前凳子上留着明早继续用,刚要收回手,目光忽的瞥见一点红。展怀春顿了顿,不可置信地将馒头朝自己转过来,就见馒头中间有个拇指盖大小的朱砂圆心……
展怀春气得双手发颤。他没见过真人,但他看过春宫,知道女子胸前大概什么模样,那个肖仁,到底有多下流无耻才能做出这种事!
等着吧,等他回了县城,也让人做两个这样的,到时候非要逼肖仁吃下去!
恨恨放下馒头,展怀春趴回床上睡觉,从来没觉得趴着睡如此舒服。
睡觉前展怀春希望自己一直睡到晌午才醒,那样白日就变短了,可惜他下午已经睡了一大觉,歇够了,因此第二天天刚刚亮人就醒了。外面天还有些暗,展怀春不想起来,蒙着被子想再睡过去,偏偏越躺越精神,只好起身穿衣。
放了一晚的馒头早凉了,展怀春闻闻味道,没馊,便仰躺下去,将馒头放在胸前。馒头有点凉,他皱眉装没发觉,折腾了好几次才把白纱缠好。再起身时,他低头看看,发现左边稍微高了点,只好按住那里往下蹭蹭。蹭完了,展怀春盯着地上发呆,他堂堂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