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不够吃,便冷声问小尼姑:“不是让你多端点吗?怎么就拿了一碗米饭?”
阿榆一直怕他问呢,闻言放下筷子,低头道:“我们都是一人一碗就够吃的,师祖不知施主饭量大,没有特意嘱咐,师姐就按老规矩做你的那份了。不过施主放心,回头我会去跟师祖提的。”
展怀春哼了声。
阿榆看看自己的碗,小声问道:“施主不嫌弃的话,我拨你些米饭吧?”
展怀春怎么可能吃别人碗里的东西,瞪小尼姑一眼,起身去了里屋。
阿榆目送他进去,松了口气,自己开心地吃了起来。该做的她都做了,对方不领情,她也没办法。
吃完把东西送回去,明安正在刷锅,阿榆习惯地将自己端过来的碗筷都刷了。期间明安问她有没有问对方来历,阿榆摇头,明安也就不说话了。
回到客房,阿榆正要继续缝袜子,里面的人喊她进去。
展怀春仰躺在榻上,见小尼姑进来了,颐指气使:“过来给我捶腿。”其实他是嫌一个人待着太闷想找人说说话,就想了这么个理由把小尼姑叫到身边。
阿榆心里不大愿意,可师祖有命,她就得听话,便搬把椅子到榻前,给人捶腿。
她的力道太轻,好在展怀春并不是真的找人捶腿,眯眼待了会儿,开口问道:“刚刚怎么去了那么久?去找你师祖提加饭的事了?”
阿榆耷拉着脑袋,并不知道人家闭着眼睛呢,摇摇头道:“没有,我去厨房放东西,顺便把咱们用的碗筷刷了。”
“你们都是自己刷碗?”展怀春随口问道。
“不是,厨房里的事都归明安师姐管,但我看她一人刷那么多碗筷太累了,就自己刷自己的。”
展怀春顿了顿,睁开眼睛问她尼姑庵里都有什么人,平时又都做什么,当他听小尼姑说她负责早晚挑水时,心中冷笑,果然最笨的人干最重的活。看在她现在也算是他的人的份上,他就提点她两句吧。
“既然你负责挑水,为何早上来时我看你在扫院子?还有收拾房间的活,不是你那个明,明什么师姐应该做的吗?你该喊她过来帮忙才是。”
阿榆动作没有半点停顿,很自然地道:“是明容师姐,早饭时她说肚子不太舒服,让我帮她扫院子。后来是我送你们去客房的,那我顺便把房间打扫一下好了,何必去劳烦师姐呢?她肯定是肚子还没好才收拾地晚了。”
展怀春看着她的小拳头在自己腿上起起落落,“肚子不舒服?让我猜猜,她是不是每天肚子都不舒服?还有你另外两个师姐,是不是也常常用各种理由请你帮忙做活?”
这回阿榆吃惊地停了下来,满脸佩服地盯着展怀春:“你怎么知道?”
展怀春嗤笑,换他是她们,身边有这么个傻子,也会使劲儿欺负。笑完了,他给她出主意:“下次她们再说哪里不舒服,你当她们的面应承下来,回头就去告诉你师祖,让她请郎中过来看病。你看啊,她们常常不舒服,肯定是身体有问题,还是请郎中好好看看才行,彻底治好,否则这样拖延下去,病情越来越重,最后就算请了郎中过来也治不好了。”
她这么傻,让她直接拒绝估计她还要问为什么,展怀春懒得解释,干脆教她个最管用的法子。她那师祖平时肯定也知道几个小尼姑之间的事,大概是觉得活儿都有人干便没管。现在小尼姑变相地去告状,老尼姑肯定会去管教那几个聪明弟子的。
阿榆一直认真地听着,听完了着急了,站起来道:“那我现在就去告诉师祖,让她快点派人去请郎中。施主你真是菩萨心肠,回头我再来服侍你。”说完转身要走。
展怀春气得差点吐血,迅速起身将人往回拽,未料小尼姑比他想象中的要轻许多,他力气用得太大,竟直接把人拽了个趔趄,朝榻上扑了过来。此时想躲已经来不及,展怀春眼疾手快地攥住对方肩膀,免得她全部压下来。
阿榆经他这一扯一推,脑袋彻底迷糊了,只慌乱地想稳住身形,所以瞧见面前有堵胸膛,她忙伸手扶了过去,想撑住自己。未料这一碰小手正好落在两团浑圆上,那形状太适合握住,阿榆本能地收手抓住,正好此时展怀春也扶稳了她。
两人你撑着我肩膀,我抓着你胸口,全都因为阿榆的动作愣住了,目光双双落在那双小手上,再同时往上移,直到目光相碰,望进彼此的眼睛。
“还不拿开!”展怀春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道,大概是那东西代表的部位太私.密,他竟然真有一种被调.戏的感觉。
阿榆浑身一抖,赶紧松开手,红着脸缩到床尾那头。
展怀春歪过身子正了正险些掉落的馒头,回头瞧见小尼姑脸红红的,不禁问了出来:“你想什么呢?”
阿榆忙摇头:“没,没……”
“快说,不说我打你!”她越掩饰,展怀春就越想知道。
阿榆吓了一跳,抬头见对方果然目光凶狠,实话不由自主脱口而出:“我,我,我在想施主你虽然很多地方都不像女人,乳儿却很像很像,比清画师叔的还要大……”
乳儿……
展怀春莫名脸热,她一个小尼姑,谁教她如此口无遮拦的?
☆、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