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会不会飞天遁地之术,曹安平干脆叫了大内侍卫,将益寿宫团团围住,还从庆丰司那边弄了一大堆什么公鸡血黑狗血过来,准备一旦这些道士施法,就把公鸡血黑狗血泼过去!曹安平也是个聪明人,先是借口承庆帝宣召他们给太子看病,把他们哄出了益寿宫,他们才出来几步,迎头就是一大盆狗血,后面益寿宫的大门立刻关了起来。再看看一众虎视眈眈的大内侍卫,那几个道士原本神气得跟什么一样,见状立刻慌了,开始还色厉内荏地斥责曹安平,结果哪知道一个个竟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货色,几个力气比较大的太监就将他们制住了,曹安平一巴掌扇了过去,冷笑道:“原来神仙就是你们这样的货色,这般无用,咱家算是见识到了!嘿嘿,敢让咱家伺候你们这些贱种,也不怕折寿!带下去,好生审问!”
忽然曹安平脸上又露出了奸诈之意,居然笑吟吟道:“这几位仙长都是有道之士,说不得就有什么飞天遁地的神通呢,咱家也看过一些戏文,回头穿了他们的琵琶骨,免得他们有什么妖术跑了,到时候不好跟圣上交代!”这就算是公报私仇了,下面的人乐得给曹安平这个面子,当下将这几个道士给押送到了慎刑司的地牢里面,然后用铁钩穿了琵琶骨,几个养尊处优的道士不由哀嚎起来。
承庆帝在那里为了这事恼怒不已,又找了好几个太医过来会诊,好给他开出方子来,祛除丹毒,除了太医,在场的也没有不相干的人,承庆帝潜意识里已经将徒景年当做了和自己一样的受害者,毕竟,徒景年也是吃过不少丹药的,但是对外,却没这么温情了,直接下了封口令,之前那求仙问道的事情一下子就成了皇帝被妖道蒙骗的黑历史,哪里能随随便便让人知道了,沦为口中的谈资。
等到一切都妥当了,承庆帝看着疲倦不已,还烧得满脸通红的徒景年,心中感念,还是太子好啊,听说有了问题,什么都不顾,就先想到自己了,虽说不像平时的时候那般淡定面面俱到,但那也是关心则乱,徒景年要真是办得完美无比,承庆帝才觉得徒景年大概是有意为之,故意构陷呢!
“好了,阿鲤,你先好好养病吧!”承庆帝慈爱道,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杀机,“至于那些妖道,朕自会好好炮制!”
“父皇还是先养好身体为要!”徒景年关切道,“听太医的说法,父皇体内丹毒沉积,还是要好生调养一番才行!”
承庆帝点了点头,说道:“朕会的,你先好好休息吧,朕先回宫了!”
“父皇慢走!”徒景年这次是真的折腾狠了,这会儿累得厉害,承庆帝才走没多久,就昏睡过去。
不说承庆帝对那几个道士如何恨之入骨,晚上宁愿不睡觉了,也要亲自跑到慎刑司看那些太监行刑,瞧见那些原本仙风道骨的道士,被穿了琵琶骨,不过挨了几鞭子,就涕泗横流的软骨头模样,顿时一阵恶心,自己当初怎么会觉得这样的人会是神仙,当下命人好好炮制他们,到时候只要将口供拿给他就行了。